董卓这么一看之后,郭氾心里也不禁打了个突。而此时他还不好解释什么,不然就真成了作贼心虚了,所以只得强自忍着,等待着董卓接下来会如何说话。
董璜被周围众人盯着也颇不自在,这时只得转移话题来消减自己的尴尬了:“叔父,此事一定要彻查,即便不是马越指使的人所为,也是我们西凉军中的其他人做下的好事!他们在你身边都敢做出如此大胆的事来,要是到了别处指不定会做什么呢!”
董璜这一番话却是将眼前的所有人都给得罪了,众将的面色陡然便是一沉。原来他们还在担心主公会猜疑自己,可现在被他这么说,这些人再忍不住了:“主公,我们对你向来忠心耿耿,可从未有过任何异心哪。我们……”
“不必说了!”董卓沉声打断了他们的辩解:“既然此事不过是伤了几个人,丢了一个女人而已,也不算什么大事,那某也不打算追究了。哼,这事你们都不得传扬出去,这就都散了吧。”董卓已经看出众将心有不满,也清楚要是自己继续一个个追究,真要寒了众将之心,所以只得将此事作罢。军心才是最要紧的事情,至于一个女人的生死,他董卓还不放在眼里呢。
“可是叔父……”董璜却没想到竟会有这样的结果,顿时就急了,还想说什么。却被董卓拿眼给制止住了:“你也退下吧,也不得将此事宣扬出去败坏了我西凉军的名声,不然就算你是我的侄子,我也不会轻饶了你!”在丢下这句话后,董卓甩手就走。
众将领也在深怀敌意地盯了董璜一眼后纷纷离开,而后者则是满脸的不忿,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才好了。
出了董卓的宅邸之后,几名将领才小声嘀咕了起来:“主公这也真是,这才多大点事哪,一个无权无势的朝廷官员被人教训下也值得把我们都叫来么?”
“还不是因为此事关系到那董公子。他对那被掳的美人很有兴趣,这才让主公如此大动干戈,还差点让仲凌受了牵连。”李榷也有些不快地说了一句,旋即看向了马越,想听听他是怎么看待此事的。
“董璜毕竟是主公的侄子,非我们这些外人可比,我们忍让一下也就是了。反正此事我不曾做过,清者自清,也不怕主公追究。”马越似是大度地说道,但这话里却不无讽刺董璜的意思了。而这说法,却也赢得了其他将领的一致赞同,他们对董璜刚才的出言不逊那也是相当有意见的。
马越见状,便又加了一句:“不过我却担心主公不会轻易就放过此事,到时候对各位将军带来不小的麻烦哪。”
“此话怎讲?”
“就是,主公不是亲口说了不再追究此事了么?”众将一听都有些急了。
“毕竟此事关系到私自动用人马,主公口里虽然不说,心里总是很忌讳的。”马越淡淡一笑说道:“这回连弓弩都动用了,势必会让主公生出后怕之心,从而更想把这个指使那些人马行事的家伙给捉出来了。”说到这里,他刻意把目光扫过了众人,最终落到了郭氾的身上:“尤其是郭将军,你与董璜关系不好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所以你的嫌疑必然最大。”
郭氾本就阴沉的脸色这下更是难看了,但他还是强自说道:“反正我不曾做过什么,问心无愧!主公也应该相信我的忠心,知道我不可能做出什么叛逆之事来!”
“希望如此吧。”有些话只要提个头便可以了,马越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一拱手后便与众将分开了。他相信经此一事后,董卓与众将之间就必然会存在一丝裂痕,虽然这裂痕很是细微,以董卓的威信足以掩盖住,可一旦再有什么变故,这裂痕就足以成为让他们分崩离析的关键因素。
在马越回到住处之后,貂禅就急急过来打听消息了。她显然并没有照马越的意思睡下,双眼通红地看着他,急切地问道:“马公子这事没什么问题吧?”
“你这是担心自己会被人拿回去呢,还是担心我会因此被人怀疑?”见到这个美人儿关切地看着自己,马越心里也感到一阵愉悦和放松,忍不住调笑问道。
“妾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当然……当然是担心公子会不会因此而被人看出什么了。还有就是,我义父那里一切可还好么?”貂禅说着,脸上已生出了几缕红云,更显得美艳不可方物了。
马越欣赏地看着她的容颜,叹道:“本来我还在思索我冒险做下此事是否值得,但现在,我觉得就是冒再大的险也是值得的了。”
“公子……”貂禅当时就看出马越的心思了,脸色更红,有些嗔意地看了他一眼:“妾是在说正事呢,你怎能说这种话。”
“我也是在说正事哪。”欣赏着貂禅因羞意而满面红云的模样,马越笑得更开心了:“因为这一次我已成功让西凉军的内部出现了一丝嫌隙,这足以为我将来行事打好基础了。”经此事后,貂禅恐怕就成了他的人了,所以马越说话也放松了许多,有些事情也不会瞒着她。
“啊?”貂禅听他这么一说,脸上更多了几分羞意,原来一切都是自己想差了,马越口中所说更值得他冒险的事情原来不是自己啊。而这个认识也让她心里有些幽怨了起来,原来在他眼里自己也不是那么的要紧。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样矛盾的想法,却是貂禅自己也无法给出一个解答的。
看出貂禅眼中的失望,马越又笑了起来:“当然,能得貂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