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将军肯屈尊前来,实在是我王允之幸也!”见到吕布之后,王允便行礼道。
而坐在客位上的吕布却只是大喇喇地拱了下手,随即道:“王公今i寿诞,在下前来恭贺一番也是应当的。不过……”说到这里,他脸上却又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来:“以在下看来,今i王公这寿宴应该不只是寿宴这么简单吧?”
“吕将军果然心思缜密,老夫佩服!”王允也没有分辩,落座之后坦然道:“明人面前不说假话,今i确实不是老夫的寿诞,而这寿宴也是别有目的的。为的就是救我大汉天下!”
“哦?我大汉天下不好好的么?黄巾之乱已被平息,阉党更是被铲除干净,除了如今还有部分地方势力不肯从命外,这天下可算安定了。”
“吕将军所言可是出自本心么?”王允看了他一眼:“如今董卓在中枢所为,当真算不得为祸朝纲么?当i将军之义父丁使君为朝廷出兵,结果兵败被杀,想必将军还是清楚记得的吧?如今将军难道真要助纣为虐,而不肯为你义父报仇雪恨,也为自己正名么?
“虽然之前天下人多有传言,说丁使君之所以败亡皆因将军突然反水。但老夫却相信此事必然与你无关,一定是出了某些误会,丁使君才会命丧九泉。难道将军就不希望洗脱这等传言,从而做一个忠孝两全的人么?如今就有这么个大好机会摆在将军面前,还望将军莫要错失良机哪。”说完这一大番话后,王允便把双目紧盯着吕布,等着他给出一个答复。
吕布虽然面上显得很是镇定,心里却已有所触动了。对于丁原之死由他背负那杀主弑父的恶名的确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也正因为此,西凉军中他的地位才一直不能得显,这可以算是他的一个心病了。如今却被王允一言道破,自然让吕布有些受到冲击了。
但在冲击之后,吕布却又心生jing惕。自己在并州军中的具体情况可不是王允这样的人能知道的,而现在对方却把这拿了出来,这其中可就有些问题了。看情况,这是和他一样的原来并州军中的将领与王允有所勾联之后才把消息传出去的,这个人说不定地位还很是不低。
有了这个认识,让吕布心下对王允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他并不象表现中那么的无能,至少为了这次的举动已准备良久了。
看吕布默不作声,王允也不打扰他,而是一副关切地看着他。半晌之后,吕布才抬起头来:“那王公又有什么计较来做成为朝廷除害之事呢?”
这明显是已婉转地答应王允所请了,王允大为欢喜,随即便又慎重地道:“此事必须谨慎以待。老夫相信西凉军不可能总是盘踞在长安一带的,他们总会东进。待到他们的主力离开长安时,我们的机会便也来了。
“到时候,内有将军的并州军,外有我们这些忠于朝廷和天子的臣子和手下的儿郎,此事必能一战功成!”
“你是要发动兵变?”吕布双眼一眯,问道。
“不错,不如此是不可能真把董卓除去的。而只要将他杀死,剩下的西凉军就是一盘散沙,到时以将军之威,足以将他们收入麾下了。到了那个时候,将军就是我大汉朝廷的第一功臣,老夫一定会奏请天子厚赐将军的。”王允继续用言语描绘着此事的可行xing,以及事成后的好处,极力要劝服了吕布。
而吕布也不禁有所心动了,但他最终还是说道:“此事毕竟太过重大,我还需要好好考虑一二,届时再给王公一个准信吧。”
“好,那老夫就静候将军佳音了。”王允也知道此事不能cao之过急,便如此说道。
一弯弦月高挂天际,时已过了三更,但马越却还没有回房歇下,而是正若有所思地凝望着散发着淡淡光芒的月亮,半晌没有动弹一下。这让陪他坐在院中的马超有些不耐烦了,忍不住道:“二弟,怎的今i你自天黑后就一直如此怔怔的,却是在想些什么?”
“哦?我是在想那吕布此番会作一个什么样的决定。”马越这才回过神来,笑了一下:“今i那王允以寿诞之名将不少朝中官员都请了去,而吕布也赫然在列……他之所以突然这么做,为的就是想拉拢这些人一起对抗董卓和西凉军了。”
“竟还有这等事情?”马超闻言jing神便是一振:“那二弟你可有打算?”他们在西凉冒险行事,然后来到长安就是为了对付董卓的,所以他一听是这么回事便有些蠢动。
但马越却摇头了:“不,目前我们只要看着就好,现在还不是我们该出手的时候。”
“啊?既然朝中这么多人要算计着对付董卓,我们怎能错过呢?”马超很有些不解地说道:“而且就我所想,以这些人的实力想要在长安把董卓所部拿下也不容易哪,若我们不能施以援手,岂不是要坐看他们完蛋?”
“若他们真个如此明目张胆地行事,败亡是必然的,即便我们插手相帮,也不过是多一些败亡者而已。”马越却有自己的看法:“所以我以为他们就算是达成的共识,在最近一段时间里依然不会有所举动。他们也会等待时机的,而这也正是我们等到的机会。”
在略一顿后,马越又笑了下道:“而且若那吕布当真有心要和董卓为敌,他也势必会来寻我拿主意,到那时,我们便可以利用他们这股实力来与董卓他们好好周旋一番了。”
“你想利用他们?”马超眉毛一挑,若有所思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