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直相谈了大半夜,黄镇虎才带着黄玄灵离开了镇长府,庄游龙更是十分客气地亲自将父子二人给送到府门外,让两位守卫对黄镇虎父子二人刮目相看。
几日之后,黄家的聘礼隆重地送到了镇长府,两件千炼神兵让庄游龙喜得合不拢嘴,心内也在暗暗为黄家的财大气粗感到震惊。
不过黄家越是富有,他越是高兴,毕竟自家的女儿要嫁人,自然要选个好人家嫁了不是?
黄镇虎的人品和威望在整个东凤颇高,黄家的子弟也多是性格纯良之辈,女儿嫁给黄家,庄游龙放心。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琅下村王家之内,就是一片愁云惨雾。
王铁匠面色阴沉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床上躺着的王大胆。如今的王大胆面色苍白,眼神空洞,曾经王铁匠引以为傲的儿子,在经历了一系列的失败之后,心气已失,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有的只是悲观失望的心绪!
王铁匠长叹一声,面容比起前两年来要苍老了许多,就连头上,也开始长出了白发!原本魁梧的身躯也变得有些驼背,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一般。
”黄玄灵!你害得我娶不到镇长女儿,还要在床上躺上大半年!我一定要请师傅出手,杀了你全家!“床上的王大胆面带怨毒,朝着半空大声地吼道。
王大胆恨,恨黄家的一切人,正是黄家,让他在一下山后,便屡次受挫,如今这身体更是被黄玄灵给打成了重伤,需要在床上躺上大半年才能够恢复。
”大胆不要莽撞,你先将伤养好,此仇我王家慢慢再报!“王铁匠看着儿子恨天怨地的表情,心里大痛,连忙出言制止道。
”可是爹,我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啊!凭什么我王家就要始终被黄家给压在头上!“王大胆不甘地吼道,有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爹,大哥,天刀门来人了!“就在此时,王二蛋领着一位中等身材的中年人进入到房里。
王铁匠一见此人,立即眼睛一亮,勉强挤出了笑容,客气道:”邢特使来啦,快快请坐!“
王大胆见到来人,也都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不过却被来人给摆手制止道:”王师弟有伤在身,不必起来!“
随后那中年人神情又变得严肃起来:”师兄此次过来,是想通知你,让你还有你的家人赶快返回门派!据说段家的事情已经被人发现,现在官府正在调集官兵,准备围攻我天刀门!师傅命我等速带家人集合,准备撤入古林之中!“
”什么!“父子二人闻言,大惊失色。
王铁匠顿了一下,更是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我便舍了这一份家业,随邢特使进山,今后只要天刀门有用得着王某的地方,王某必定不遗余力!“
杀人放火,拦路劫杀,灭人满门。天刀门所做下的罪恶累累,不过以前由于做得隐秘,没有被人发现。
但自从段家遭袭后,又在段家里面找到了一枚天刀门的身份令牌,官府因此将主要精力放在了调查天刀门身上。
经过周密的部署,天刀门终于捉住了天刀门的一名弟子,对那名弟子严刑逼供。
那名弟子为了活命,对于天刀门所犯下的事情供认不讳,如此劲爆的消息一经爆出,整个肃阳郡彻底被震动。
天刀门虽为门派,但其行径却比山匪还要残忍,引得获悉真情的民众对天刀门恨之入骨!
平常欺负我们也就罢了,没想到暗地里竟然还干出了如此滔天的罪恶,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天夜晚,王家一家大小打包好财物,趁着夜深,悄悄地离开了世代居住的琅下村,不知所踪。
第二天,东凤镇的王家铁器铺直至中午时分依旧是大门紧闭,再去看看王家住宅,此时也是人去楼空!
众人这才惊觉,原来王铁匠一家大小已经连夜离开了,甚至连他的两位徒弟也都跟随王铁匠一起消失在了东凤镇!
几天之后,官府出榜,痛斥天刀门夜袭段家,抢走了段家的不传神功。
除此之外,还曝出了不少以前天刀门在附近几县所犯下的令人发指的案件!号召全民行动起来,围剿天刀门!
此榜一出,天刀门立即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榜单里所罗列出的案件并非子虚乌有,而是确有其事,这些案件每一件都在当时引起了极大地轰动。
其作案手段凌厉残忍,让百姓心感恐慌和愤慨!只是当初没有人知道,那些案件究竟是谁做下的!
如今官府将这些案子揭发出来,并且还有物证在手,天刀门即便是想要狡辩,也无从下口。
“天刀门虽为门派,但其行径与匪类无异,所犯下的罪恶滔天,令人发指!”
黄家众人在痛斥天刀门的同时,也才恍然,原来王家正是提前收到了风声,连夜逃离了琅下村。
要知道,王铁匠的儿子出身天刀门,按照官府的律法,家中若有人加入匪类者,全家都要先收押起来候审!
王铁匠显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因此在得知天刀门东窗事发后,便果断决定,连夜逃走,避免了被官府一锅端的命运。
黄家众人对于老对手王铁匠一家的离去,心中也都是五味杂陈。以前两家虽然积怨颇深,但还不到生死相拼的地步。但如今两家份属不同阵营,再次相遇,或许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天水县以及周边的几县开始变得暗流涌动起来,一股不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