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吃,明日我再带你出来吃,如何?”
“好!”宁凝瞬间眉开眼笑起来。
两人朝外面走去,下台阶时宁凝还惦记着吃,没有注意到脚下,然后整个人一滑,摔了一个狗吃屎不说,额头还磕在了台阶上。
“宁凝!”白亭笑忽略了额头上的刺痛,他连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我没事。”宁凝捂着额头坐起身。
白亭笑小心翼翼地拉开她的手,松了一口气:“只是磕破皮了,一会儿去药铺买点化血止瘀的药膏擦擦。”
“不用这么麻烦了,为这点小伤花银子,不值得。”宁凝抬起头,眼睛突然瞪圆了。
“你的额头怎么也伤了?”
白亭笑不明所以。
宁凝抬手摸了摸他的额角:“奇怪,你又没摔跤……”
白亭笑摸了摸额头,赫然发现额头上也有血迹。
白亭笑皱了皱眉:“我记得宁凝你有面镜子吧,给我瞧瞧。”
宁凝在衣兜里掏啊掏,掏出了一面小铜镜递给白亭笑。
白亭笑拿出铜镜,仔细地照了照额角。
宁凝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小亭亭呀小亭亭,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臭美的一个人!”
不对!
白亭笑心头有一丝很强烈的怪异,这种怪异让他忽略了宁凝对他的称呼。
他可以肯定在宁凝摔倒之前,他的额上没有这道伤,他也根本没有受伤的机会!
那么问题来了,这伤是怎么出现的?
而且……白亭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伤的位置形状,和宁凝头上的一模一样。
白亭笑突然想起他去扶宁凝时,额角的刺痛感。
他又想起几天前卖艺时,宁凝弄伤了手,他手腕上的痛感。
白亭笑心头突然有个荒谬的猜测。
“宁凝!”白亭笑一把拉过她的右手,“有件事我需要证实一下,得罪了!”
说完他牵过她的食指,放进嘴里,狠狠一咬!
“嗷!夭寿啦!疼死宝宝了!”宁凝心头刚升起一丝异样感,就被这一咬给击得烟消云散。
“你属狗的啊!”宁凝伸出左手,使劲拍打着白亭笑。
“好了。”白亭笑松了口,伸出他的右手食指在两人中间,“宁凝你看!”
宁凝低下头,只见白亭笑修长如玉的指尖上,一道深深的牙印慢慢浮现,上面的血痕清晰可见,就像是刚被人咬了一般。
宁凝睁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白亭笑的手指,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语气有些结结巴巴。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我的身体对你身体的伤害有感知,换句话说,只要你受了伤,我的身体也会跟着受同样的伤。”白亭笑解释道。
“这么神奇?”
因为有穿越的事,宁凝对白亭笑说法的接受度非常的高,她仔细看了看白亭笑额上的伤,当真是非常巧合。
“这么说,只要我受了伤,你也会跟着受伤?那我死了,你也会陪我一起死吗?”
“照我的推测,可能性很大。”白亭笑弹了弹宁凝的额头,“咱们两个也算是同生共死了,宁凝,我能不能长命百岁,就全靠你了。”
宁凝突然觉得压力好大,一个人负担两个人的命什么的……她要是不小心死了,岂不是买一送一了?
“可是,我们两个又没有血缘关系,之前更没有交集,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奇怪的能力?”宁凝还是有疑问。
而且白亭笑一个古人,对这种事的接受度也太高了吧,从发现到现在,脸上一点惊慌都没有,要知道他的小命完全捏在她手里了呢。
白亭笑心里隐隐有种猜测,但这种猜测他并没有告诉宁凝:“谁知道呢,或许只是因缘际会,也可能是我俩八字不合呢。”
“我倒觉得,老天爷是想让我们两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宁凝扬着下巴大笑三声,“哈哈,小亭子,这辈子你别想甩开我了!”
“是啊,真的甩不开你了。”白亭笑注视着宁凝的笑颜,唇角也微微上扬,那一瞬的天光倾泄而下,美得让人炫目。
天上不知何时突然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白亭笑和宁凝在屋檐下避雨,宁凝蹲在地上撑着下巴望着雨幕,有些忧愁。
“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下起雨来了呢。”
白亭笑伸出手去感受了一下雨势:“这雨一时半会儿恐怕停不了,看来咱们今晚是不能再借宿在破庙里了。”
宁凝又叹了口气,他们卖艺的钱本来就所剩无多,这要再住个客栈,白亭笑答应请她的大餐又得泡汤了吧。
宁凝郁闷不已,发泄似地振臂一呼:“天要降我大任,必先饿我肚子,让我潦倒,我都明白的,没关系,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白亭笑额上滑下三道黑线。这丫头时时刻刻念叨着吃,难不成前世是饿死鬼投胎?
“公子是进京赶考的考生么?”斜刺里突然插进一道声音,白亭笑两人回头望去,一个书卷气息很浓的男子正面带笑意地望着他们。
白亭笑冲他拱了拱手,笑道:“公子也是来参加此次春闱的吗?”
“正是。”男子语气温和地回了一礼,“方才冒昧听了两位的谈话,你们可是在为住处发愁?”
“实不相瞒,这次我和义弟一同进京,虽带足了盘缠,却因没有经验,胡乱挥霍,到了京城时已经散尽了银两,这才落入此等窘境。”因宁凝身着男装,面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