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亭笑一双冷眸冷眼瞧着她,仍旧不发一言,面色更是有越来越沉的趋势,宁凝的气势不由越发弱了下去,心头的危机感越来越重,也来不及多想他一个弱书生,哪里来的这么可怕的气势。
宁凝连忙下意识的伸手去抱住白亭笑的胳膊讨好的晃了晃:“我就是在客栈里待的无聊了,稍微出来走走透透气罢了……没跟你打招呼是我不好……”
宁凝讨好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白亭笑冷言打断,一手将她压在一旁的墙边透着怒意逼近她:“柳州初来乍到你更是人生地不熟,你连此处的衙门往朝哪头开都不知晓就赶出门乱跑?更何况你一个弱女子,若是碰上些动手动脚的人又该如何是好?!”
宁凝被白亭笑的话堵的一窒,却也知晓是自己莽撞了,乖乖认错:“我原是想着光天化日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才决定出来瞧瞧的,本来打算逛逛就回去……只是一时走的远了找不着路,还好你来找我了。”
宁凝说着抬头去瞧他,眼中带着些亮晶晶的笑意:“你特意出来找了我许久?你这么担心我啊?”
白亭笑被她问的一顿,这才察觉到自己此次有些失态了,不动声色的垂了垂眼方才淡淡回她:“你想多了,我只是怕你携款潜逃罢了。”
“你……!”宁凝眼中的笑意立时变成咬牙切齿的怒火,亏她刚才还被这个穷书生的壁咚撩的冒粉红小泡泡,忿忿地正欲推开他却在低头时停了手:“你……你手上这两个是……昨天晚上的糖人?你特地带回来给我的?”
白亭笑闻言顺着她的视线瞧了瞧才发现自己买的糖人竟是还牢牢的握在手上,不由干咳一声移开了眼:“我……这是糖人买多了吃不下才留给你的。”
宁凝闻言忍不住抬头望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就知道穷书生这个死傲娇说不出好话,相处这些日她还能不知道这个穷书生喜好清淡不喜甜食吗,也不多话一把从他手上将糖人拿了过来,自顾自咬了一口笑眯眯地点头:“是挺甜的。”
白亭笑见她自顾自吃的开心眼中也不由微微漫出些笑意,不动声色的替她隔开人海,瞧着两旁的花灯与盛放的烟火与她并肩散步。
宁凝将手中的糖人兴致勃勃的吃了个干净,探头探脑地瞧着来往的行人,虽离上元节还有些时日,家家户户却早已高高挂上了灯笼,一眼望去灯火灼灼,因着无污染的缘故夜幕低垂处抬眼便可瞧见一川星河,天上的星光与地上的灯火相映,令人瞧着便心生欢喜。
因着宁凝对“逛街”的执念,两人直到客栈快关门了方才恋恋不舍地往回走去,瞧得白亭笑不由无奈摇头:“你既喜欢夜市,往后几日我多陪你走走便是,不急于一时。”
宁凝闻言一愣,疑惑道:“我们来次不是送了信便要离去吗?怎么还要多留几日?”
“驻军来柳州之日还不知具体时日。”白亭笑漫不经心地垂眸替她将发间的落叶拾起,随后眼中闪过几分沉色不动声色道:“何况我听闻过些时日有上京的大儒要来此处讲学,我势必要听上一听。”
宁凝闻言随意点了点头,便不再过多追问,两人回了客栈休息一晚后,白亭笑照旧要出门一番,临行前再次揪着宁凝耳提面命要她不许擅自出门。
宁凝倒是十分乖巧点头,拍着胸脯保证决不乱跑,只是前脚见白亭笑出了门,后脚便露出一个狡黠地笑意来,她保证了不会乱跑,只是有目的地走走罢了。
只是白亭笑终究对宁凝放心不下,办好事情后便匆匆往客栈中行去,随后便堪堪堵到了刚好探头探脑往客栈回来的宁凝。
宁凝本想今日早些回来,只要比白亭笑回来的早些他便不知道自己出去了,只是天不遂人愿,她出门溜达一圈后紧赶慢赶谁料还是晚上一步。
宁凝欲哭无泪的遥遥瞧着堵在客栈门口的白亭笑,他不是说好出门办事的吗,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宁凝缩了缩脖子,她甚至能够感受到冷风吹过的声音,随后期望身前的柳树能够挡住自己的身形,本能地举起一截树枝挡在头上做掩饰,闭着眼睛小声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白亭笑几乎被宁凝掩耳盗铃地动作气笑,柳树还不及她一半大,如此明晃晃地一个人影,莫非她是当他瞎不成?
白亭笑伸手揉了揉额角,冷着脸定定瞧着她:“还不过来?”
宁凝听地白亭笑唤她,立时苦着脸放下手中的树枝,缩着脖子磨磨蹭蹭地往他挪去,真是奇了怪了,她一惯天不怕地不怕,明明就是个弱书生,怎么偏偏一生气气势便如此吓人,直将她从猫变成了老鼠。
白亭笑眼见这人以龟速挪到了自己身前,方才冷眼瞧她:“我出门之前同你说过什么?”
“待在房中……不许乱跑……”宁凝越说越小声,瞧着白亭笑面色有愈沉之势,连忙开口:“我没有乱跑,我只是去打探城中哪里有便宜的宅子而已!”
白亭笑闻言一愣,随后垂眼瞧她:“打听宅子作甚?”
“你昨日不是说要在柳州多待些时日的吗,我们身上的银两又不多,哪里经得起一直住在客栈里,所以我便出门打探了一圈瞧瞧哪里有便宜的宅子。”
宁凝说着便胆子大起来,兴致勃勃地伸手去拉他比划道:“我租到了一个最便宜地宅子,三文钱便许我们住一个月!是不是比客栈便宜许多?”
白亭笑闻言微微一愣,自家中遭变后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