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君黑着脸道:“怎么就收不下了,这不就是。”
说完,他拍拍陈阿柳,道:“瞧瞧,这可是考了第一名的好学生,现在是我徒弟了。”
陈阿柳不好意思的笑笑,老黄瞧着点点头,道:“是个好娃儿,咋想不开跟了他的。”
秋君脸更黑了。
“也没啥想不开,反正我爹也在书院里,不行我继续让他教我就行了。”
“这倒是。”
俩人一人一句,把秋君气得不轻,陈阿柳一个不注意说出了真心话,看秋君发黑的脸色,见状不妙,赶紧道:“我回去搬东西。”
成了师徒,以后自然是要住在垂星峰的。
秋君白了他一眼,道:“快去,顺便儿摘点蔬菜瓜果,你中午回来好好做一顿,老黄那手艺你也知道,为师惦记你手艺惦记很久了。”
陈阿柳笑着道:“知道了。”
说完,陈阿柳摆摆手,小跑着回桑梓峰去搬行李去了,秋君哈哈大笑,对老黄道:“我这徒弟怎么样?”
老黄点点头,道:“娃儿不错。”
“那是,天生道体啊,你是不知道,今天那群老家伙抢人的时候多卖力,恨不得把自己闺女儿都给许出去,到最后发现跟了我之后,又有多气,一个个头顶上都快冒烟了,特别是承天峰那俩老东西,最后话都说不出来了。”
老黄眯眼问道:“他们没欺负你吧?”
“没有。”秋君开心道:“今天光我欺负他们了,朱元那老小子,不知道为啥怂了,屁都没敢放一个,不知道是不是被吕仙训了。”
“那就好。”
“老黄,完了盖个新屋子,咱家多了人了,不够住了。”
“成,吃了饭俺去枢机峰,找班小子要些木料,先让他去你那屋里住几天。”
班兼非一峰祭酒,几百岁的人了,到了老黄这里也成了小子,不过老头似乎也不在意,上次秋君就听老黄这么喊他来着。
秋君不知道。
老黄第一次去枢机峰找班兼非,也是这么喊的,班兼非当时气的胡子都吹起来了,气道:“俺二百多岁的人了,你还喊俺小子?”
老黄当时摆摆手,道:“俺好几个二百岁了,喊不喊得?”
两人对视,班兼非愣了片刻,点头认怂道:“喊得。”
“那就中。”
桑梓峰距离垂星峰不远,陈阿柳去背上铺盖等洗漱用具,盏茶功夫就回来了,手中还拎着一筐子瓜果蔬菜,全是秋君爱吃的。
秋君又躺在那里练剑,陈阿柳和老黄准备中午的饭,坐在井口边上洗菜。
陈阿柳瞧了眼秋君,低声问道:“黄爷爷,我师父他就成天这样睡着吗?”
老黄洗干净手上的黄瓜,掰开,和陈阿柳一人半根,咬了一口道:“你喊俺老黄就成,他呀,就那样吧,他说是在练功,俺也不清楚。”
“练功?师父他不是剑修么?”
“是呀,俺也不知道他鼓捣啥,反正是在练功就对了。”
“哦。”
陈阿柳也没多问,洗干净菜之后,就去炒菜了,不一会儿,四道菜就炒出来了,米饭也焖好了,因为秋君不能吃灵气浓郁的东西,陈阿柳细心的没用灵米。
“菜好了,我去叫师父。”
陈阿柳说着,就过去准备叫醒秋君。
“你喊他一嗓子就成。”
老黄刚说完,正准备去收拾桌子,扭头就看见陈阿柳朝着秋君走过去,赶紧喊了一嗓子:“娃子,别过去。”
还是晚了。
老松下,一张竹制藤椅,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一壶茶水。
秋君躺在老黄还没有搭完的草庐里,草庐只起了几根木框架,上面还没有铺上茅草,看上去真的就跟个灵堂一样。
特别是秋君熟睡的时候异常的安静,一动不动,一点儿声响也没有,跟死了似的。
也难怪秋君抱怨说不吉利。
陈阿柳走的挺快,老黄出声喊他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棚子边上,一步迈出。
脚尖在棚外,下袍的衣摆却荡进了草庐里。
刺啦。
一块儿碎布齐齐整整的飘了出去,然后瞬间绞成一团碎屑。
就在陈阿柳将要迈出第二脚的时候,一只手一把拽住了他的后领,将他拽了出来。
这是……剑气?
好锋锐的剑气!
一滴冷汗从陈阿柳头上落下,他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老黄这时候道:“你别进棚子就没事儿,你喊他一嗓子,他就醒了。”
“这,这是咋回事儿啊……”
差点儿命悬一线,陈阿柳没想到叫个人都这么危险,说话的调子都有点儿飘。
老黄松开手,道:“他睡着的时候,你别进这个棚子就没事儿,剑气出不来。”
“这棚子没搭好吧……”陈阿柳有点儿不相信这棚子的质量。
“这书院的山上灵气太浓,李洪那小子说他病好之前,不能沾灵气,俺那次去你爹那里看见那棚子,就想着给他弄一个,能隔开灵气,帮他养伤。”
老黄看着棚子道:“谁知道,棚子就快搭好的时候,他有一天不知道咋了,身上开始往出飘剑气,几根弄好的柱子全被这怂娃给弄坏了。”
“那天后,他睡着的时候,身周的剑气往出溢的越来越厉害,开始的时候还只有两三米范围,过了几天,已经到了七八米,俺寻思这么着不是个办法,容易伤着人,就只好改这棚子,不过改了棚子之后,棚子里面的剑气憋着出不来,全聚一块儿了,密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