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犹如惊雷在两人耳边炸裂。
糟了!
海潮生暗骂一声,赶紧就要拉起赤焰跑路,谁成想他刚有所动作,那边儿的那些侍卫动作更快,一个翻身下马,二话不说便一脚踹在海潮生的心口上。
这一脚力道沉重,海潮生一日油米未进,身困体乏哪里能扛得住,顿时变被踹飞了出去,砸到一个路边的小摊之后,噗的一声便吐出一口血,一脸萎靡。
“臭男人!你怎么了?你们这群王八蛋,敢……你们要干什么,放手!放开我!放开老娘!”
赤焰见了海潮生被踹飞出去,顿时炸毛了一般的破口大骂,刚想过去,便见两个侍卫走了过来,不由分说的便拿出一个麻袋朝她套来。
赤焰哪里肯束手就擒,抬腿便踹了出去。
可惜她有伤在身,又不像余羽和白仓鱼是剑修,而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术法修士,如今修为全无,就那点儿拳脚功夫,哪里够看?
那侍卫躲都不躲,狞笑一声,胸口硬挨了赤焰这软绵绵的一脚,一人张麻袋,一人困住赤焰双手,上去就把她给装了麻袋,手法熟练至极,一看便没少干这种活儿。
海潮生这时候挣扎起身,怒吼一声,朝着两人便冲了过去,可惜,他跟赤焰也差不太多,没了修为,拳脚上的功夫在这些人面前形同于无,反倒又白白矮了两脚,神色萎靡的瘫倒在路边砸烂的摊子里。
“走,回府!”
那公子哥见了,轻蔑的笑一声,随后一挥手,带着手下继续策马横冲直撞,街道上的行人纷纷避让。
一群路人围作一团,盯着海潮生,议论纷纷。
“刚才怎么回事儿?”
“唉,这人也是倒霉,刚进城,老婆被越王盯上了,直接掳走了。”
“这人看着伤得不轻啊。”
许久后,见那人骑马走了,这才有一个城卫小心翼翼的走过来探查海潮生,将他从一片狼藉中拖了出来。
“不会是死了吧?”这人嘀咕着。
“咳咳咳……”
却见海潮生猛地咳了几声,然后哇的吐出了一口血,面如金纸一般苍白,一脸懊悔和痛苦。
城卫叹一口气,道:“兄弟,这事儿我们也没办法,那公子哥是越王,满大都没几个人敢招惹,今日是算你倒霉了……”
他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扶着海潮生坐起来。
“兄弟,我劝你也别找官府了,找官府也没用,每个月总的有这么三两遭的,只是被你碰见了,你呀,赶紧去越王府外等着吧,兴许过个两三天人就放出来了,这越王虽说不是个东西,不过倒很少出人命,我这有些银钱,你拿着去看看郎中……”
海潮生听到这里,哪里还能放下心来,就赤焰那个性子……更何况,他如何能在外面等着看赤焰受辱?
这一刻,海潮生心中怒火如涛浪翻腾不息,他可是东洲天涯海的首席大弟子,天资不凡,修为更是不俗,何时受过这等屈辱,竟然被个凡人给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人给抢了去!
奇耻大辱!
海潮生当即忍者疼痛起身,挣开那城卫的搀扶,踉踉跄跄的就朝着那人马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城卫见状,还想上前规劝几句,却被身后的同僚给拉住了。
“算了吧,去吃了亏估计也就忍了。”
“唉,这什么狗屁世道。”
两人看着海潮生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拥挤的人海之中,最终齐齐叹一口气离去。
海潮生一路走一路咳血,胸腹之间疼痛难忍,这疼痛让他怒火中烧,却又不得不冷静下来。
如今以他这身板过去,绝对是鸡蛋碰石头,该如何是好?
走了一截路,海潮生最终还是有些熬不住了,瞧见一家医馆儿,走进去寻了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在外面的面摊上吃了一口饭,那股子疼痛终于缓和了一点儿,好在他身上还有些银钱,不至于为此窘迫。
这一切,真实的让海潮生难以相信这是幻境。
这更加坚定了他得把赤焰救出来的决心。
一路打听问询,下午的时候,海潮生终于来到了越王府外,看着那高耸的大门,以及往来的侍卫,让海潮生不得不打消了偷偷摸进去这个主意。
去衙门?
不,那俩城卫以及说过,衙门不管用,反倒可能惹得自己一身麻烦。
那该怎么办呢?
海潮生躲在街角,看着越王府门陷入沉思。
整个街道都只有越王府这一户院子,海潮生沿着越王府的外墙一路走,最终拐了两条街之后,找到了越王府的后门。
这里便没有侍卫了,只是想要摸进去也是异想天开,因为这后门正对着一条街,街上人来人往,还有不少铺子。
光天化日的,这要翻墙,不用越王府的人出来,估计那些捕快衙役就会立马把他给抓了。
寻了个茶摊,海潮生扔下两个铜板,点了一碗凉茶,开始目不转睛的盯着府门。
足足一个时辰,天色都快昏暗了,终于有人出来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仆役的衣服,急匆匆的走出来。
海潮生一下子站起身来,桌上的茶碗哗的一声跌落在地上打碎,他低下头,悄悄捏了一枚锋利的碎片,扔下两个铜板道:“老板,碗打了,这两个铜板赔你。”
说完,也不管这钱够不够,急匆匆的跟着那人上去。
足足走了两条街道之后,这人拐进了一家铺子,海潮生跟上去一看,却是一家糕点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