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少卿这才带着方晴画跟着陶文圣走了进去。
“陶兄这位是我的夫人方晴画,此次我是为了带她去西北求医,路上遇上了劫匪才会落得现在的境况。”
陶文圣看着方晴画,接着对蒋少卿说道:“少卿,可否让我为嫂嫂把把脉?”
见陶文圣可以给方晴画看病,蒋少卿自然愿意:“好,晴画,快让文圣看看吧。”
方晴画点点头:“那就多谢陶先生了。”
于是伸过手,陶文圣垫上了一块绢子开始为方晴画把脉,可是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严重。让蒋少卿看了也心生忧虑。
“文圣,怎么样,晴画的病如何?”
陶文圣将绢子从方晴画的手上拿下来,神情依然很凝重。
他大概也明白为什么蒋少卿会匆匆忙忙的带着方晴画来到寒舍的缘故。
“陶兄,可否借一步说话呢?”
方晴画听到他如此这般说来,也明白自己的病情了:“陶先生,你不用避讳,我的病我心里有数,就直说吧。”
蒋少卿也点点头:“夫人早知知道自己的病情,但说无妨。”
“夫人是中了毒,而且毒入腑脏,现在夫人失明已经是开始恶化了,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夫人会慢慢的失聪。”
蒋少卿听完心里十分难过:“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我就是担心她病情恶化只能来找你。”
方晴画听着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小:“你们,你们大点声说吧,我可以坚持住的。”
蒋少卿听完方晴画的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
“晴画,晴画,你听得到我叫你吗,晴画?”
方晴画用手摸着:“蒋少卿,你走了吗?你说话啊,蒋少卿。”
蒋少卿的眼里含着泪水,一把握住了方晴画的手。
“你还在,可是,你怎么不说话啊?”
方晴画双手握着蒋少卿的手,一直希望可以听到他的声音,但是等了半天都没有听到,她已经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我听不到了,对吗?”
蒋少卿心疼的摸摸方晴画的头发,无论他说什么,方晴画都听不到了。
陶文圣的心里自然也不好过,忙着安慰蒋少卿:“少卿,夫人的病虽然恶化,但是只要我们找到神医还是可以救治的。”
蒋少卿点点头,在方晴画的手上写下了三个字:有我在。
方晴画的鼻子一酸,自己是真的听不到了:“我知道,我知道你在。”
蒋少卿又在方晴画的手上写下了:去休息。
方晴画也点点头,跟着蒋少卿一起回到了房间,乖乖的躺下了:“蒋少卿,你也很累了,去休息吧。”
蒋少卿写下了:好。
之后就关上门走了出来,此时陶文圣还在客厅里等着蒋少卿。见到他走出来,也站起来问道:
“都安顿好了?”
蒋少卿点点头:“她也很累了,刚刚躺下。”
“少卿,夫人的病怎么过了这么久,你们可是要去找西北的神医徐文博吗?”
蒋少卿很惊讶:“你也知道他。”
陶文圣笑笑:“要不怎么说巧合呢,他前几日还经过我这里,给我留下一些药,而且他走的说话还和我说了他要去的地方,我现在就让陶路去找他,这样夫人的病也有治了。”
听到方晴画终于有救了,蒋少卿激动的不得了:“文圣,你真的是我的福星,我万万没有想到在你这里得到了神医的行踪,否则我和夫人贸然的前往西北,岂不是白跑一趟。”
“说的就是啊,不过也是你们夫妻情深,才让上天眷顾的。”
“是我们幸运,在此处还能遇见陶兄你。”
陶文圣赶紧摆摆手:“你这么说,就是见外了,不过,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啊。”
“尽管问,和我你还顾虑什么啊。”
“当年有幸见过尊夫人一面,可是和如今这位夫人……”
话说道一半,陶文圣还是没有好意思继续问下去。
蒋少卿也有一些不好意思,当初自己大婚,陶文圣去参加婚礼是见过大夫人一面的,可是才短短五年的时间,自己竟娶了七房的夫人了。
“如今文圣问道我了,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这是我的七夫人。”
听到竟然是七夫人,陶文圣捂着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竟不知道少卿还有这样的艳福啊。”
“文圣这是取笑我了,我,我也不想的。”
“少卿不用不好意思,我都明白,不过您对七夫人还真是用情至深啊。”
蒋少卿听着,眼睛却看着方晴画所在的房间,自己对方晴画果然是用情至深吗?
现在的他自己也不敢想这件事,也不敢承认自己就是喜欢了。
旁观者清,其实陶文圣是看的很清楚的,在自己诉说方晴画的病情时,蒋少卿的表情是骗不了自己的。
“好了好了,我现在就让陶路去找徐文博,你还是去照顾尊夫人吧。”
说完,陶文圣便打开折扇大摇大摆的走了,蒋少卿低下头邪魅一笑,继而走进了方晴画的房间。
此时的方晴画好像是真的很累了,就躺在那里谁的安稳,这些天赶路,躲避追杀,甚至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自己一个大男人尚且觉得难熬,何况是身患重病的方晴画呢。
不过,面带病容的方晴画脸上依然是盖不住的美颜,偶尔皱着的眉锁也紧紧的锁住了蒋少卿的心,他小心翼翼的帮助方晴画盖好被子,就这样看着她,看着她。
也许是方晴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