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一碗清汤面煮好,陆子钦上楼叫韩臻依, 卧室里却传来她焦急的声音,“季琛他出事了?”
陆子钦停下脚步, 对方似乎讲了很多,韩臻依窝在被子里始终没说话,最后低声说:“你是说,被季羡华免去了在锋锐的一切职务?”
“好, 我会联系他的。”
陆子钦走出房间, 阖上门,良久, 重新敲门走进来, 神色如常地望向她。
韩臻依坐在床头, 裹着被子,神色阴沉。
“下去吃点东西,饿吗?”
陆子钦来到床头,拉住她的手,轻轻揉搓几下。
他松松垮垮地穿着白色浴袍,腰间系着带子,韩臻依只要稍垂下目光, 便可窥见他那血脉喷张的肌肉, 她站起身, 搂上他肩膀, 眼睛水汪汪地盯着他, “你这副模样,勾搭谁呢?”
陆子钦顺势将她抱起,单手托着她臀部,往外走,“别得瑟。”
她起床时顺手披了一件陆子钦的西装外套,精致的毛呢质地,摩擦着丝绸般的肌肤,有些痒痒。
韩臻依紧紧搂住他脖子,咬他最敏感,防御性最低的耳根,濡湿黏腻的舌尖挑起男人的冲动,他按住罪魁祸首的头,“老实点,在这里办了你好?”
光滑的大理石台面以及室内折射琉璃灯的灰色地砖,让这幢房子显得格外洋气与精致。
陆子钦拉开椅子,韩臻依入座。
只有一碗面,葱香鸡蛋面,油汪汪,看样子很有食欲。
“你不吃?”
“我看着你吃。”
韩臻依尝了一口,点头,“味道不错。”
“你吃完,我吃你。”
他像一只猛兽,耐心地看护自己的猎物,为了更好地食用,他不惜花费时间去驯养,去等待。
韩臻依忍不住抬起脚要踹他,却被陆子钦抓住脚踝,紧紧握住,掌心滚烫的热度再次传来,韩臻依差点噎住。
他顺着她的腿,直接拢过她的腰,将人提起放在大理石台面上,韩臻依推他,“陆子钦,你真是乱来啊。”
“怎么,怕了?”
陆子钦把人底裤一把撸下,双手撑在她头两侧,以孤高临下之姿,强迫她看他,他眼底的温柔如绸缎一样闪耀。
“是谁每次急的像猴似的?”
“那是以前,现在躲你还来不及。”她扑通一声跳下去,噔噔噔上了楼。
陆子钦撑着大理石台,饶有兴致地回头看她,紧跟其后上了楼。
陆子钦冲了个冷水澡,十分钟后,下半身缠着湿哒哒的浴巾走出浴室,黑色利落的头发低落一串串水柱,沿着胸肌下滑,消失在腹肌的深沟里。
韩臻依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对着洗手台的镜子化妆。
陆子钦微微皱眉,“你今天有工作?”
“没有,但是有其他事情。”韩臻依画眼线。
陆子钦在脸上打了一圈白色泡沫,剃刀顺着下颌线依次刮过,露出的肌肤清爽干净,镜子里的他,瘦削的脸颊与下颌线勾勒出清晰的轮廓,喉结凸起的地方,最是引人注目。
陆子钦试探着问,“我今天休息,你的事能不能推迟一天?”
韩臻依顿住,目光里尽是犹豫,良久她摇摇头,“不行,事情有点急。”
剃须刀啪地扔水池里,涮了涮,然后定定地看她半晌,语气变得微妙,“去见季琛?”
“你偷听我打电话?”
“我在自己家,还用得着偷听?”
韩臻依怔了怔,准备坦诚,“你离开的这些年,季琛真的帮了我很多,我一直把他当做我最好的朋友,他现在遇到了一些麻烦……”
“接着说。”
韩臻依顿住,他那声音冷得全身都僵硬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解释什么,“陆子钦,我知道当年的事我们有很多对不住你的地方……”
“你们?”
陆子钦从镜子里看她,眸子深如夜。
“……”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我只是把他当朋友。”
手指不合时宜地抖一下,剃刀刮到脸颊,一道划痕冒着红色血珠赫然在目,“你把他当朋友,他却想睡你。”
“陆子钦――”
剃刀扔下,反手抽下毛巾擦掉脸上的泡沫和血痕,他用毛巾抹掉脸上的血,“你把他当朋友也不可以。”
韩臻依深吸一口气,目光却坚定,“我只知道他现在遇到困难,我作为朋友不能不闻不问。”
毛巾啪地一声摔在洗手台上,“韩臻依,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我们怎么会分开那么久?”
“我们之所以分开,归根结底是因为你对我的不信任――”
掷地有声。
两人愤怒地对视。
沉默,良久的沉默。
陆子钦声音沉了下来,重如石鼓,他抬眸,攥住她的肩膀,“如果我不让你管他的事呢?”
韩臻依求饶,“陆子钦,你别这样。”
“回答我可以还是不可以。”
她迟迟没有发出声音,陆子钦失望地盯着她。
她无奈解释,“他有困难,我作为朋友义不容辞要帮他,这是原则性问题。”
“那我呢?”
陆子钦声音遽然变得沙哑。
韩臻依执意曝光金雨已经破坏了他原本的计划,公司为了配合她,也在积极做战略转型,虽然局面很不利,但是陆子钦对锋锐的股权,仍然有野心。
如果他坚持收购锋锐,就一定会把季羡华踢出董事会,季琛也一样。
这里边一旦涉及到季琛的利益,第一个不同意的就是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