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洋的吃相是优雅的同时,迅如闪电——一大块厚实的牛排不到三分钟就被她塞进了肚子里。
“走吧!”她满足地拍了拍肚子,伸手拎起一旁的挎包,率先站起了身来。
正在沉思中的薛昶有些猝不及防地抬头看着她,发生了什么?怎么他才刚刚开始思考自己未来的职业道路,这姑娘就吃完了?!
这简直不像是一个美妆博主,完全像是个做吃播的!
见薛昶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许风识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高中那会儿班主任争分夺秒地让我们做卷子,所以午休时间比较短,我们都是那时候练出来的神速。”
他吃饭的速度也挺快,只不过没有焦洋那么夸张而已,不过天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学渣要这么努力——可能当初是为了在班主任来发卷子之前,能多睡一会儿?
今天薛昶是开车过来的,所以把他们送去许风识家的重担,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他的肩上。
焦洋还自认为很识趣地坐到了后排,把副驾驶的位置让给了许风识。
“真没想过你都有男朋友了……,”上了车焦洋正感慨着,突然就愣了愣,喃喃道:“不对啊,怎么你都有男朋友了,我还没找到?”
人生已经艰难成这样了吗?
正在系安全带的许风识听到这话,回头笑道:“就你那作息可不是找不到男朋友嘛,要找那就得找美国的,他还不能过来,不然时差还是跟你对不上。”
突然被怼的焦洋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不敢置信地问:“也就一阵子没见,你怎么突然这么会耍嘴贫了?”
要知道,自打高中以来,许风识给焦洋的感觉就两个字——文雅。
虽然跟身边的男生一样,也会爱玩爱闹,但相比较而言,她还是觉得许风识更安静一些,不会像其他男生那样,偶尔会开一些很过分的玩笑,或者有什么很幼稚的举动,别人在打打闹闹满教室追着跑的时候,他最多也就转过身跟四周的同学聊聊天。
所以,刚刚他的那句话就像是一个引子,焦洋这才发现今天的许风识画风有些不对——感觉比起以前的安稳,今天的他莫名有些欢脱?
许风识被问得一怔,他反思了一下自己,好像这几天跟薛昶接触地频繁了些,被对方同化了不少。
不由得狠狠瞪了对方一眼,道:“还能怎么回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呗!”
薛昶余光扫了他一眼,握着方向盘转了个弯,边调侃道:“他以前是闷骚,遇见我之后终于释放了自我。”
“滚!”许风识一掌怼在他的侧脸上,还顺手推了推。
“你小心点啊,我这还开着车呢,要是出了什么事咱俩算是殉情?”
话虽如此,但薛昶的语气没有半点着急严肃的感觉,隐隐还带着难以掩藏的笑意。
“殉你大爷!”
许风识的咆哮声如期而至,坐在后排的焦洋只觉得自己被塞了一嘴的狗粮,齁甜齁甜的。
你们两个算殉情,那我是怎么回事,赠品吗
她心里止不住地吐槽,之前她还真没看出薛昶是这么个性格,毕竟刚刚接触,他给她的第一感觉,虽然审美比较诡异,但还是个比较沉稳少言的精英形象,没想到偏差这么大。
说实话,私下里薛昶算得上是话比较多的了,但是万万没想到,焦洋的话不仅多,而且不是一般的多,再加上镜头前侃侃而谈练出来的语速,遇上她薛昶不是不想说话,是根本插不上嘴。
两个人拌嘴了一路,全程围观‘秀恩爱’现场甚至没办法跳车不看的焦洋,其实也不是那么忍受不了,甚至还有些享受其中,强行忍着不让自己发出那种‘嘿嘿嘿’的姨母笑。
上楼的时候,焦洋缀在两人身后,忍不住开始怀疑人生——怎么现在看别人秀恩爱都能看上瘾……我这不是单身久了单出毛病了吧?
许风识帮他们倒了两杯饮料放在茶几上,几个人坐在沙发上继续讨论起眼影盘的事宜。
焦洋接过杯子道了声谢,然后啜了一口道:“咱们最好能找到一幅主体色系是红棕系或者灰色系的画,这样的颜色比较适合亚洲人,而且不容易出错,我觉得第一盘眼影还是稍微保守一点比较好。”
大地色系绝对是最安全最日常的选择,虽然很难做出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但起码不愁卖不出去。
许风识在脑子里大致筛选了一遍,然后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我好像有一幅画落日的画,感觉蛮适合的,给你们拿来看看?”
“好啊!”焦洋应了声,顺手在茶几下面掏了两包小饼干出来,一点也不客气的开始啃了起来——她是知道他有在家里囤零食的习惯,毕竟长年足不出户,有时候饿了懒得去弄就会拿零食垫垫肚子。
许风识去了自己那酷炫的密室,把画拿了过来,这是他大概一年多以前的作品了,本来是留着打算卖出去的,但一直也没轮得上它,结果现在在一众新画中水准显得确实略低了些,如果不是薛昶救了它,估计过阵子也就是被销毁的命了。
这幅画名叫《落日余晖》,顾名思义是一幅描绘落日景色的画,红棕色的大地,金黄的落日,还有那被映得有些显紫红色的晚霞,云彩背光处有灰色的阴影,朦胧的远山被照成了土橘色。
“我感觉咱们这盘眼影要火,”焦洋顿时被惊艳掉了,因为是为了做成眼影,所以在看到画的那一刹那,她下意识地就去寻找色彩,而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