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岗村的葛大爷去世了。
80多岁的年纪也算是喜丧了,并且走的时候还没有受什么罪,也没遭受什么痛苦,这已经算离世时,不错的状态了。
只不过老人家走的时候,身边一个亲人一个朋友都没有,孤零零的就只有自己,显得略微有些孤单了,不过在葛大爷来看的话,他的走反倒是从此以后不会再孤单了。
王赞到南岗村的时候,葛大爷已经闭眼了,老人家走得很安详,躺在炕上,穿着一身黑色的寿衣。
这是十几年前老葛头就为自己置办的,他可能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挣扎着活这么久,炕头上还放着一把零钱,大概也就几百元钱左右,这估计就是葛大爷的全部家当了。
死得虽然很辛苦,但是对葛大爷来说这可能就是一种解脱,毕竟他的身上,已经无牵无挂了。
王占江老人家的后事处理了一下,给他买了一副棺材,然后直接就埋到了村子的坟地上。
战站在坟头,朝老人家鞠了一躬说道,一路走好吧大爷。
从南岗村出来之后,晚上就回到了奉天故宫,他还正经得需要挺长一段时间的静思静想,因为天河神像还有文少宝交给他的养魂之术,王赞暂时还都没有弄明白,估计还得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捋顺清楚思路。
而宋大爷呢,这一段时间也基本上不怎么搭理他,两个人也就是吃午饭和晚饭的时候能遇见,过着没羞没躁行相敬如宾的日子。
一晃过去了三四天足有,宋老虎忽然领了一个人到他住的小院里来见他,对方大概是50来岁上下,穿着一身老土的中山装,鼻梁上卡着一副眼镜,瓶底儿很厚,就跟啤酒瓶子一样,长相干巴瘦,不过眼睛里还透着浓浓智慧的感觉。
这人就是一个典型的老学究的打扮,有点像那种六七十年代乡村的教师,一生都以与人自己为己任。
宋大爷冲着王赞说道:“这是我的一个老朋友,京城博物院的,你过来认识一下,我有事想找你聊聊”
王赞朝着对方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一眼就看出来了,宋大爷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他平常可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过来找自己,既然来了那绝对是奔着麻烦他来的。
宋老虎拽过一把椅子坐在王赞的对面,翘着腿,斜着眼睛说道:“小王啊,你在我这儿白吃白住,这也有好几天的时间了吧,你是不是得交点饭钱跟住宿费呀?我要是你,我肯定是不好意思的,毕竟拿人手短也挺尴尬的,是不是?”
王赞顿时一懵,心想我之前来你这住,咱不是谈的感情吗?你这老家伙怎么还要钱啊?
不过这话王赞也就是在心里边寻思寻思,毕竟他是打不过宋老虎的,人家没准一根指头都能给它捏死了。
王赞也不以为意,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钞票,就放在他桌子上,说道:“大爷你看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点,毕竟,你家小王不差钱儿啊”
“呵呵,不好意思,我也不差钱……”没想到宋老虎低头看了眼桌子上的钱,就摆了摆手,一脸鄙夷的说道:“谈钱的话那也太丢份儿了,咱不能谈谈感情么小王啊你大爷向来很少求人的,这次找你,你不能让我丢下这个脸吧?”
王赞无语的砸吧着嘴,这真是不管多高的高手,一旦有事求人一下子就矮了三分,这要是放在之前宋老虎说话的语气还能这么软那是不可能的,随后宋大爷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老学究坐下,他接着跟王赞说道:这是我朋友京城博物院的许副院长,他手里面有一幅画,你过来给我们看看,鉴定一下,好好好看看“王赞一脸懵逼的说:“大爷我也不是搞古董鉴定的呀,你让我看有什么用呢?你要说是让我抓个鬼除个什么的那还比较对路子,鉴定这个活你找错人了吧?”
宋大爷说道:“老许人家是博物院的副院长,就古董鉴定这方面来说,在国内他都能排上前5,还用得着你出手”我找你是有别的事儿了,你把这个事儿给我办明白了,咱们俩的住宿和饭钱就一笔勾销,要不然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胳膊腿给你打断了“许院长,坐了下来,将手里的那幅画摊在桌子上打开,这幅画其实很普通,看起来就是一幅山水人物画,而且笔法显得也很一般,并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就这种水平,王赞估计在市面上的话花上100块钱能买三幅了,然后卖家还会等你走了之后在奉送你一嘴“真是够大头了的”
除了这个花不值钱以外,图案的本身还是有瑕疵的,上面的很多地方都出现了模糊的状况,这明显就是一件残次品,这tmd也算是古董,扔在大街上估计都没人能要。
这博物馆的许院长是不是闲的没事干拿这么一件东西过来,不过看对方一本正经的样子,王赞也知道他是不可能闲着没事过来闹着玩的。
老学究许院长用手捋着画卷,眼中出现了一点激动,还有憧憬的神采,在他的眼睛里,这幅破画明显是一件很有价值的东西。
“画确实是古人所画,乾隆年间一个叫吴卓叔的书生画的,虽然有点年代不过手笔很一般,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这画的本身并不值钱,可背后所蕴藏的东西却足以震惊国内外的考古世界,并且非常的有意义和价值”徐院长说话的时候嗓音有一点沙哑,不过语气非常的激动,还隐约有点颤抖了。
宋老虎坐在一旁,抽着烟翘着腿儿,似乎没有一插话的意思。
许院长看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