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朝着赵寻看来,眼神之中满是鄙薄之意。
刘翩翩更是嫌恶道:“赵寻,你是因为什么笑?”
汪贤原来一副高深莫测的脸,在听见赵寻的笑声之后,立即不知该如何应对,还以为露出蛛丝马迹,被别人现是在吹牛,心中立即如同悬了一颗石头,然而现众人一致针对赵寻,立时有了勇气,目光凉薄地盯着赵寻,问道:“小友,你有何高见?”
“没有。”
赵寻直言说道:“你说的都是骗人的吧,没有什么可以证明的东西。”
“证明?”
饶婷婷顿时杏眼圆睁,呵斥道:“汪贤公子是紫党党魁李烟儿的外甥,实力高强,跟众多内院风云人物都是朋友,反观你呢?一个新秀有什么资格口出狂言。”
原本汪贤就怕别人让他拿出证据,被赵寻这么一问,心中又紧张起来,但这饶婷婷的出口呵责,明显减缓他的压力,同时也让人知道,汪贤和赵寻之间的天壤之别。
缘何,饶婷婷如此跳脚,怕是跟那交杯酒,有着莫大关系。她已经打定主意,要抱上汪贤这个内院“大人物”的大腿,此时不表现,何时表现。
赵寻坐在那里,也不想说什么了。
这群人现在连基本的质疑,都不准让人有了,说再多话也没有任何意义。
但赵寻一不说话,那些弟子就以为赵寻是理屈词穷,反倒是大加苛责。
“你赵寻的名字,我听说过,内院传的神乎其神,连长老都杀过,你这气海境大圆满的实力,恕我不敢苟同。”
“今日我等是来开心的,怎么冒出一个你这样的人,扫人兴致。”
“你根本没资格跟我们坐在一起,哪里来,赶紧回哪里去吧,看你就碍眼。”
那些人说的越来越难听,带赵寻过来的付轻尘,只得满脸歉意,向大家道歉:“各位息怒,我这小兄弟才刚来内院不久,话说的有些欠缺考虑,切莫放在心上。”
“饭可以乱吃,话也能乱讲?”
“这小子不走,我们全都走。”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赵寻站起身,便朝着雅间出口走去,帘子一掀,连回头看都没有看一眼。
唯有付轻尘追了出来,他一脸埋怨之意,在赵寻身后追着说到:“赵寻啊,汪贤在内院还是有些权势的,你不能得罪他。”
“轻尘兄,你的心意我知道,但此人我没指望巴结他,也没指望以后跟他有什么交集。”
赵寻抱拳道别:“如此,告辞。”
当即,在付轻尘皱眉的眼神之中,赵寻走出天众酒楼。
大堂之中的掌柜和小二,却是一脸的疑惑之意,不明白其中到底生什么事情,还以为雅间之中出现了一个可以跟赵寻平起平坐的大人物,两人生了矛盾。
但掌柜识人无数,心中疑惑,刚刚对付轻尘等人都是观摩过,没有任何一个的地位,能够跟现在的赵寻相比。
“来,继续喝,千万别让那种该死的人渣,扫了我们的兴致。”
付轻尘回到雅间之时,众人又开始喝上,汪贤挥斥方遒,气势汹汹道:“下次谁要是再把这种蠢货带过来,休怪我汪某人不客气。”
言语之中已经有责怪之意,付轻尘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只得坐在那里兴致缺缺。
而饶婷婷却是满脸欢喜,对着汪贤热情如火道:“汪贤公子,这一杯,我敬你,别再生气了。”
汪贤望着饶婷婷的脸,而后把目光移到那团包裹严实的大胸上,露出坏笑,两人一阵打情骂俏,众人一阵调笑。
酒酣过后,众人便准备结账走人。
身为宴席上绝对宾客的汪贤,自然没有必要掏腰包,其他人更没这个意思,坐在那里没有任何行动,如此,结账这项任务,就落在付轻尘的身上,并且众人因为他将讨人厌恶的人带过来,心中觉得理所当然。
天众酒楼,乃是天众域最贵的酒楼,好酒好菜,都是上乘货,价钱肯定也低不了。
付轻尘暗中咬咬牙,把楼下的掌柜叫上来结账。
“好嘞,让老头子我算一算。”
掌柜已是花甲之年,拿着算盘,站在那里敲起来,口中还念出数字:“天香回笼糕,三千灵值,江鹿里脊,八千灵值,寻花问柳枝,一条五千灵值,四条,加起来两万灵值……”
这掌柜一边数,付轻尘心跳一边加快,他可没吃到什么,也没喝到什么,这才短短功夫,掌柜念出来的东西,已经过十万灵值,朝着二十万灵值进。
刘翩翩也是抓住付轻尘的手臂,显得非常紧张,这不过是吃一顿饭的事,已经完全过他们的承担能力,恐怕要动用党派资产了,但尘党刚刚才升上二星,哪里有什么资产可以动用。
付轻尘拍拍刘翩翩的后背,眼神安慰了一下,心中却是想着,等下实在不行,就看看能不能赊账,或者去找朋友借钱。
相比之付轻尘的提心吊胆,在场的汪贤等人,如同耳朵聋了,眼睛瞎了,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甚至还聊了起来,对于旁边算账的掌柜,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啪!
掌柜把算盘上的一颗珠子,弹到上面,大功告成道:“公子,总共是二十一万零三千灵值。”
付轻尘脸上一阵僵硬,心中顿时如同泰山压顶,只觉这一顿饭,乃是他吃过最贵的,换算成灵石,就是一顿饭两千多万。
有这两千多万,都可以去到府城买一栋豪宅,过上小富即安的生活了。
“才二十一万,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