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洲跑在公路上,耳边凉风呼啸。
她头上顶着诺大的太阳,却只觉得如临冰渊,彻骨的寒意在心底一股股涌起,搅动着她脆弱的心脏。
她无法想象该是怎样的狠心才能让那个女人下如此狠手。她怎么那么狠心,二十年,就算是养一条狗应该有感情了吧。可她却毫不迟疑的对她出手,没有一丁点儿的犹豫,果断的狠绝,叫她惊心。
她跑着,冰凉的空气灌入肺腑,嗓子里火辣辣的疼,催的她不得不停下来,弯下腰来,呕吐不止。
凌乱的长发掩盖了她苍白的脸色。长长的宽阔的蓝色的公路上,没有半点儿人影,周洲独自一人站在公路边,四周荒凉又空寂。
没有一个人,没有一点儿声音。委屈后悔一点点漫上她的心扉,弥生她整颗心脏。
周洲蹲下去,终于哭了,只可惜没有泪水。
“啊—啊——呜~”
极小声的嘶泣,零零碎碎包含着无限的哀切。
她双手捂着脖子,那原本白皙的皮肤上有一圈青紫的淤痕。这是姚芯亲手所为,她给她的唯一的“礼物”。
她哭的好伤心,好凶,鼻尖红红的,眼眶也红红的,因为没有泪水的洗礼,又酸又涩,她渐渐有些呼吸困难。因为长时间蹲在地上,她的头有些晕眩,心里委屈到了极点,终于,她哭够了,不,是不想哭了。
她这么哭又能给谁看的?又有谁心疼呢。
周洲吃力地站起来,两腿发软发麻。她几乎就要跪下去,身子不稳的慌了慌,却终究还是站住了脚。
耳边断断续续响起一些杂音,可她头脑昏沉沉的也分辨不出是什么现实,什么是幻觉。
又有时断时续的脚步声响起。她艰难的抬起头,旋即露出一个傻笑,笑着眼圈儿彻底红成了一只兔子。
“徽泽,呜~”她痛苦的闭上眼睛,显然是累极了。
意识一阵天旋地转,她不争气的失去了所有力气。整个人像是被抽筋剥骨一样,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了,身子颓然倒下。
稳稳的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融入鼻端,刹那间,她像找到了归宿。
魏徽泽真是吃惊极了。
他一大早上就处理完了公司的事务,便亲自开车找她。却不想在在半途遇见了她,看见她的一瞬间,他真是吃惊又欢喜,只觉得是莫大的惊喜。
现在这欢喜却尽数化为心疼。
她好瘦。
怀中人轻薄的重量让他眉头紧锁,后悔懊丧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了他的心脏,每一次呼吸,都是不可言喻的痛苦。
“周洲……”
他抚上那单薄的脊背,轻轻拍打,小心安抚。
周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埋首在他怀里。小声呜咽:“你怎么才来?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她说着,一面伸出粉拳捶打他的胸膛。那力道又轻又小,说是撒娇也不为过了。
她在口是心非。
她又怎么会讨厌他呢?她喜欢还来不及。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仍旧是喜欢着他的,就算是恨,那也是因为她爱他。
她慢慢的锤不动了,也不敢睁开眼睛,生怕这只是一场梦,她睁开眼睛,梦就醒了。
看她一副倔强的样子,魏徽泽怎么舍得,“小傻瓜,是我啊。”
他的一颗心尽皆软化成了一滩水。捧起她的脸,珍之又珍的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纯粹欢喜又认真。
他终于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在她面前,你会心甘情愿的成为她手下俘虏。
他已是他手下俘虏,且甘之若饴。
他再不愿意尝试与她分开的苦果,打电话叫来司机,一路上,他们十指紧扣,不曾分离。
他早就搬离魏家,住进了市中心的一套公寓里。说是一套,实则是一层。那一整层都是他的房子,他打通了整层房间,房子很大,家具齐全。就是没有人情味,现在他终于知道缺什么了,他需要一位女主人。
不知是谁先关门,又是谁开始拥吻。
衣服一件件剥落,他火热的唇细细碎碎落在她的肌肤上,滋长着爱情的野望。
周洲沉溺于他的温柔,深深沦陷,无法自拔。
他们相拥着倾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坦诚相对。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就在今夜,就在此时,她终于在他身下绽放,青丝靡俪。
月光如水,清辉在帘缝间泄落,映照出她惊人的美。
他们彼此狠狠占♀有,狠狠结合,像是要把对方揉进骨血里,揉进心脏里。
缠绵过后,周洲把身体埋进他的胸膛。枕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慢慢入睡,一夜无梦。
他们彼此不着寸缕,肌肤贴慰,宛如初生婴儿般沉沉睡着。旖旎又美好。
天光放亮,周洲自然而然的醒来,像是刻意定好了生物钟那样。
昨夜的疯狂像是没有造成任何副作用,不,也有,就是她这满身的吻痕清晰,凌乱的印刻在她幼嫩的胴♀体上。
她天生便有一身好肌肤,白皙嫩滑,说是肤若凝脂也不过分。那些吻痕,细细碎碎却很好的保留在她身体上。诱惑意味十足。
她睁开眼第一反应就是望向身边。皱巴巴的床单上什么也没有。一时间她熠熠流辉的眉眼就黯淡了。好失落。
伸手摸了馍,热的。余温通过床单传上她修长的指尖,心里竟然觉得有些烫。双颊遏制不住的染上红晕。
肚子一阵响动,将她从幻想里唤醒。
她摸了摸瘪瘪的肚子,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