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鼻子的动作表情已暴露了真相,纵使他再怎么否决也不会让石捕头相信他与张妻是纯洁的。
不过石捕头当务之急是给大公这边,也早有人快马来报,请来了易天行大法师。
大公随呼来奴仆,穿好防具,换了礼服,拿着手杖,戴着金冠,亲自降阶等候。身后也有人,召集群仆,铺上地毯,采来百花、鲜果,布置会客。
少许,又有人来报,易天行大法师已到五里处。大公又遣百十骑士前去迎接。
众人除了易天行也都有马匹骑乘,五里路也没耽搁多久便到了。
易天行伸腿落地,缓步走到这位两鬓发白却一样遮挡不住英气的大公跟前。大公面带微笑,执手易天行道:“久闻大师威名,今日一见,果是俊杰。”
易天行道:“大公过誉了,区区小术,何足挂齿。”
“星火可燃巨木,况呼大师通天本领。”大公道。“我们进屋说话。”
大公领着易天行,经正门,过廊桥,穿尖塔,到了庄园里部。里面又有许多领兵的男爵,执笔的子爵聚在一起向前见礼,易天行一一含笑颌首。又经花园,有众多美仆分列两旁,端着美酒,举着鲜花,提着百果,捧着银盆,拿着清水。
易天行洗了脸,擦了手,漱了口,与大公连带众多幕僚一起拿着酒杯欲要进入殿堂。忽听不远处传来哭泣声,大公闻之,面有不悦。边上闪出一人道:“大公驭下宽温又有严规,今明知有贵客临门,还在此聒噪,相比另有隐情,容我前去查看,在做定夺。”大公点头,那人退下。
大公道:“到是让大师见笑了,你我暂不管他,里面说话。”
众人以身份尊卑为序以次入殿,不过也尚有一群人没有资格进去与易天行讲话,只能在门外候着。
大公与易天行闲谈几句,忽又叹息一声。易天行心知闲聊结束开始入主题。故问道:“大公坐拥四方,财宝美人无算,且臣忠子孝,不知为何而叹?”
大公道:“大师自诺丁经匈卑,托密等郡而来,相必也知他们欺我年老,时常不听号令,又凭险拥兵自重,可怜治下万民常受战乱,盗匪侵扰。前些天传来洛林皇帝查理曼又杀一批军将,聚拢军权。门外磨刀霍霍,这些短视之徒,尚在内斗,岂不知覆巢之下安得完卵?”
易天行笑道:“在我家乡有位名人,他有名言传世―若我死后管他洪水滔天。人之一生在与享乐,大公不必忧愁。”
边上一人道:“大师谬言,此乃庸夫所为。大公心系万民,欲创盛世,怎能效仿此碌碌之辈?”
易天行道:“我见一路所行所闻,大公处处布置,如今只需静等佳音即可。”
大公道:“大师慧眼如炬,只是今日种种布置也不知何时可见成效。想那查理曼三十年前继位便可大刀阔斧整顿境内诸侯,未有十年以能驱使其犯边。又有言,料敌从宽,实不能无视其而心一也。”
易天行道:“今大公欲平逆臣,又恐强敌,世间安有双全法。”
大公道:“还望大师教我。”
易天行连忙摆手道:“圣人言:不调查,勿发言。我处来贵地,实不知世情,怎敢胡乱言语。只是听闻数百年前,有商会可以号令诸多王侯,不知可有此事?”
大公见易天行开口,心中一喜,也说道:“确有此事。不知这与铲除逆臣,抵挡强敌有何关碍?”
易天行道:“大公可知这些商会是如何能够施令?”
大公道:“据说当时这些商会拥有众多法师,所谓施令无非是凭借武力逼迫。但是如今这些商会只知压迫穷苦人家,早以成为各地领主搜刮钱财的附庸,稍有实力点的领主便可轻易处死商会里的商人,根本不堪大用。”
易天行心道:“附身罗格的死灵法师也可以说一些商会的厉害根本,怎么贵为国君却说不到点上,难道这几百年也没有人整理这段历史?”
心中所想也不说破,只是说道:“商会并非只是单纯依靠法师的武力。他们的厉害之处在于对资源的配置优于一些领主。就那拿粮食商人来说,他们有资金,又有武力,加之商人的逐利性使得他们,在购买或是租赁或是侵占下的土地上使用力气大的效率高的普通兽人来种地,并把多余的劳动人消耗掉,采用集约化的生产方式,从而降低生产成本。成本降低,粮价也会随之降低。但是粮食不值钱了不代表穷苦人家就能买的起了,因为被这些商人赶跑的农民没有了地种也就没有了收入,还是买不起这些掉价的粮食,既然周围卖不出去,商人便会将这些廉价的粮食运往各地。
加之有法师的存在,并不会使得运输成本增加多少,到了运输地依然在价格上具有优势。而地方上的领主也会看到这样廉价的粮食,由于这段历史处于战乱时期,领主们也会接纳他们。用同样的价格购买多一些的粮食,也是领主高兴见到的,这样就不必要让领地中存在这么多的农民生产粮食,因为军队更需要这些人力。这样粮商便控制了粮食生产,同样的方式还有铁器,棉纺行业。商会垄断,控制粮食,铁器这些主要的军需物质,这让一些王候怎能不忌惮。”
此言一出,立即让周围的人大吃一惊,他们很是清楚粮食,铁器不在自己手中是多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