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你说老子恨不恨你,你个死老妖婆子。
此刻的祝旭表现的像一根被踩烂了的火腿肠,外表看还保持着完整状态,内里已经碎成了渣。
别碰老子的胳膊,哎呀,小爷刚被黑玉断续膏养好的骨头又给你弄断了:“嘶……”倒吸一口气,他脸上的表情落在旁边把着机枪的y国国民军战士眼里,抬腿一脚踹在祝旭脸上,再一次血流如注。
这一辈子能不得鼻癌就算是老天爷开眼了。
在茫茫沙漠里穿行了五个小时,才看到一座被称为城市的小镇。
所有人被稀里哗啦地赶到一起,羊群一般被人推搡唾骂踢打。
祝旭是最高待遇,被四个士兵抬着咕咚一声丢到了人圈最里面。没有人在乎这个刚落地的家伙死了没有,包括慕羽茜根儿爷一众人在内。所有人都在装傻充愣,大家都不认识这个好死不死的家伙。
祝旭面部触地,痛的龇牙咧嘴的他来不及合上嘴巴,灌了一嘴沙子,他只觉得自己连吐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太阳落山后,沙漠上开始降温,祝旭从迷迷糊糊中醒过来,活动活动手脚才发现在皮卡车上感觉又被弄断的胳膊完好无缺,原来一切都是错觉。
祝旭在众目睽睽下爬起身来,像一个老农那样蹲下,屁股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他很想站起身来活动活动手脚,可他没那份胆量,所有人都蹲着呢,他突然冒头,不被子弹爆头就见了鬼了。
“根儿爷,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是啊,这他么的就像是两个人前一分钟还在商量他们的婚事,后一分钟男人就被过路的汽车给撞死了。
祝旭本计划利用辫子男少书和那个叫做阿大嫂之间的矛盾,或者老妖婆子慕羽茜的秘密能逃得生天,结果天都没亮呢,他身边的这些大清的遗老遗少就丢失了赖以委身的地盘。在坦克机关枪的威慑下,慕羽茜或者根儿爷他们这些人再有多少本事和秘密都屁事不顶。没死在反政府武装手里,他们就阿弥陀佛烧高香吧。
谁敢大声喧哗,一梭子弹过去就给你打成马蜂窝。
根儿爷没说话,明显把这个问题交给了慕羽茜来答复祝旭。
慕羽茜的脸上看不出来失去家园的悲伤,她的状态非常奇妙,仿佛是一个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小女生。她的皮肤光滑饱满,富含水分。眼睛黑白分明,没有红血丝没有眼屎。
眼袋,重要的是还没有眼袋。
这他么的完全不科学好吗?
慕羽茜的眼光落在祝旭被鼻血染红了的脸上:“这里是y国,我们之前在的那片土地叫蓝珀山,是这一片沙漠中唯一存在的地平线上的山地。额,就是我们中国人说的夹皮沟。”
慕羽茜说道夹皮沟的时候眼睛里明显流露出一丝悲伤,那种悲伤是祝旭能深切理解和感受过的。无国无家无亲无爱,就像是一个突然回忆起过去美好时光的乞丐或者流浪儿。
“我们一直在利用y国国民军和反政府武装之间的争斗才得以在夹心沟苟延残喘。可惜上面的人判断错了形势,将筹码都压在了反政府武装的身上,结果前段时间国民军赢得了最后的战争。昨天一夜里发生的事情,很明显就是政府军对我们这些年支持反政府武装破坏y国和平的报复。”
祝旭打断了慕羽茜的长篇大论:“怎么不说你们被反政府掳掠的事情呢?”
祝旭调侃意味十足地表情:“你就说,你们这些年的罪行够不够被枪毙一百次的吧?”
慕羽茜点点头说:“我们会被y国愤怒的人们活埋。”
祝旭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自私的人们都是这样,自己想要和平却总把战争和伤害带给别的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却毫不犹豫地去损害别人的利益。
有此下场,真是可以用活该两个字来形容了。
慕羽茜不理会从祝旭眼中看到的奚落、不屑和挖苦:“我们只是为了活着而已,你可以批判但请不要用你的价值观念来衡量我们的选择。”
“我觉得我们这些人都应该感谢你。”
“感谢我?为什么?你们不应该恨我吗?我来了,反政府军和政府军就齐齐打过来了。我不应该成为那个不吉利的人吗?”
“哼哼,我们的观念并没有你想的那么落后,我们只是穷一些罢了,我们的思想比这个世界上精神世界最丰富的那些人还要饱满和丰盛。”
慕羽茜继续说:“我说我们这些人都应该感谢你,是因为有可能因为你我们都能侥幸留得一条性命。”
说着慕羽茜突然用这里的语言大叫起来,意思就是这里有一个中国公民,他是中国的高考状元,是中国大学生里的南波王。慕羽茜提醒那些人,如果这个人在y国有一个好歹,中国人绝对不能饶恕你们的罪过,他们的维和特遣队和军队已经开到了x国的国境线上。
祝旭要是能听懂慕羽茜的话,说不定会扑过去一下子捂住慕羽茜的嘴巴。在别人的枪口下威慑人家,你他么的是不是真的活的腻歪了。你大爷的,你活那么大岁数可能真的活够了,小爷我才他么的刚开始新生命啊。我有老妈,老妈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弟弟或者妹妹,我的身边有那么些美丽可爱善良的女孩儿等着成为我的女朋友,生活多么美好,我可不想成为你这个疯子的殉葬品。
但是,那些y国的军人们明显非常吃慕羽茜的这一套,他们现实将信将疑地碰头研究了一下,然后就将慕羽茜抓出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