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坐进车里,祝旭给皮少军打了个电话,将自己要在御膳苑宴请京城公安一哥和区公安一哥的事儿一说,皮少军便拍着胸脯请祝老弟放心,五分钟,一切安排妥当。
没包厢,往走赶客人也得给腾出来位置。
打包票让祝旭放心,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帖帖的。
领导的司机都是人精啊,快慢节奏掌握的非常好,没一会儿便看到了先走一步老卢的车,万爱戎的司机响两下喇叭,超过去在前面带队。
到了御膳苑,皮少军和王自立早就候在了大门口,一队大高个的美女迎宾有礼有节地将一行四位宾客迎了进去,皮少军暗暗给祝旭竖起了大拇指。
卢祥之啊,人称黑脸包公,多少认识的人想请都请不来的大家伙。
走专用通道到了紫金花厅,只见会议室大小的包厢里,中间一张六人桌,周边是日带雨林的花草树木,幕布流水间不时传来鸟鸣啾啾的声音。
一位穿着旗袍的美女亭亭玉立地坐在古筝前,莲藕般的小臂轻轻挥舞间,唱着一曲云水禅心。
空山鸟语兮,
人与白云栖。
潺潺清泉濯我心,
潭深鱼儿戏。
风吹山林兮,
月照花影移。
红尘如梦聚又离,
多情多悲戚。
望一片幽冥兮,
我与月相惜,
抚一曲遥相寄,
难诉相思意。
风吹山林兮,
月照花影移。
红尘如梦聚又离,
看到老卢点了点头,祝旭就知道皮少军这一把痒痒抓对了地方。不得不感慨皮少军这家伙拍马屁真的是很有一套,谁能想得到老卢这样的家伙还会喜欢这么个调调。
祝旭和皮少军陪着三位长辈坐下,祝旭再一次郑重地给三位介绍了皮少军,然后王自在便带着两位俏丽的服务员进来,亲自张罗着上菜。
王自在报了家门,满满地敬了三杯酒之后非常有礼貌地撤了出去,留下两位服务员就站在卢祥之身后左右,正好可以及时给老卢,万爱戎和杨新治布菜倒酒。
祝旭很自觉地先干三杯以答谢三位长辈的厚爱,也对因为自己这么屁大点的事情耽搁了长辈的工作和时间致歉。
皮少军很仗义地陪着祝旭连干三杯,说祝旭是他的弟弟,也是各位的晚辈,理应当表示出自己的尊敬之情。
多情多悲戚。
我心如烟云,
当空舞长袖,
人在千里,
魂梦常相依,
红颜空自许。
南柯一梦难醒,
空老山林,
听那清泉叮咚叮咚似无意,
映我长夜清寂。
美女琴师一曲云水禅心罢了,用非常正宗的吴侬软语询问:“不晓得,孤味贵刻侬有撒湖溪么么斯?”(不晓得,各位贵客有什么喜欢的曲子吗?)
祝旭是很熟悉这种软软的说话音调的,上一辈子曾经有一度他只要一听到祝妈妈这样说话,就总会莫名其妙的发飙。他觉得妈妈这么和别人说话太嗲,不守妇道,所以老爸才会不要自己一去不归。
现在的他早就明白了,也很喜欢听妈妈改良版的上海口音。
所以美女琴师一张口,别人都没听懂,就引起了祝旭的注意,他也用正宗的上海话回答道:“弹奏额牢好,藏额牢玲额,再来侬泽轻快点额,幽静滴伐。”(弹奏的很好,唱的也非常的好,来一首轻快一些,幽静一些的曲子吧。)
祝旭不得不赞叹自己有语言的天赋,前一世里他不曾说过一句上海话,如今却能说的原汁原味,堪比上海土著。
说完,回头问了一下老卢和万爱戎和杨新治的意见:“您三位想听什么样的曲子?”
老卢点点头:“挺好的。”
也不知道他是说美女琴师演奏的挺好的,还是祝旭刚才选的挺好的。
祝旭回身想着美女琴师点点头,对方便轻摇手臂:“叮”的一声弹响了乐器。两个音节过来,祝旭就听明白了,是一曲凤求凰。
家里最不缺少的就是这类型的音乐,都是祝妈妈的喜欢。
卢祥之问起祝旭的家庭情况,祝旭笑着如实回答:“我家是石市郊区的农民单亲家庭,是我母亲辛苦养我这么大的,我的继父是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英雄。他们在村子里开一间小商店,种地为生。”
万爱戎很奇怪地问了一句:“雪池胡同的四合院是你自己买的喽?”
祝旭很惭愧地笑着说:“万阿姨,您放心,当着卢叔叔杨叔叔的面儿,我向毛主席保证从未做过违法的事情。我妈妈和继父平时也买一些股票,小有营收。”
万爱戎摇头鄙视祝旭的不老实:“你小子一点都不老实,前段时间苏富比拍卖的那尊青铜佛像是不是你的?五个多亿,你不打算给你卢叔叔杨叔叔交代一下吗?”
这老万今天是不是喝多了,嘴巴怎么没个把门的,什么话往外说呢?
左右看看,皮少军已经震惊了,你妹呀,他觉得自己已经是年少多金的代表了,哪知道祝旭不声不响的已经弄了五个亿,这你妈还能不能让人有一点点的自信了。
杨新治和卢祥之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什么情况,五个亿不是五万,五十万,五百万。
一个大学一年级新生,怎么就能有这么多的财富。
祝旭无可奈何地交代:“您各位都别这么看着我好不好,看的我都觉得自己成了某种珍稀动物了。我老实交代,我九岁后从未谋面的老爸给家里曾经留下一尊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