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给你钱,一百万美金。”
“桑瑞,我不喜欢钱,或者说是你给的钱太少,我看不上。”
“我可以将我所有的积蓄都交给你,差不多两百多万美金。”看起来,男子说的应该是真的,这就是普通杀手和小田山野的区别,他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才有这么点积蓄。
“看来,你的价值不过如此,非常可惜我的朋友,你失去了最后的机会。”祝旭说这话,又将那卷湿漉漉的袜子拿起来。想来男子也闻到了那股气息,尖叫起来:“我还有,我还有……”
“哦?有什么,不妨说出来让我听听看。”
“派克手里有一幅油画,据说是达芬奇的真迹。”
祝旭笑了,摊开双手反问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不,有关系,派克在一次任务后将那幅画以十万美金的价值抵给了我。”男子低了头,他心里很清楚,派克在坑他,真要是达芬奇的真品,别说十万一百万都没可能抵给他。
祝旭突然显得很感兴趣:“哦,原来是这样,我对你的勇气表示赞赏,十万美金的一副达芬奇的赝品。你想说明什么呢?”
“我知道派克只是以不到两千美金买到的那幅画,我很生气但也很无奈。后来我咨询过很多专家,他们说如果是真迹的话,那幅画很可能会价值几千万上亿美金。可我不敢尝试着找专家进行鉴定,因为一旦确定那幅画是真迹的话,派克一定会倾尽全力要杀死我将画拿回去。”
听到油画预估的价值后,祝旭更感兴趣了,点着头示意对方继续讲不要停。
“那幅画我一直很小心地收藏着,钱和画都给你,放我一条生路。”
祝旭摇头说不,男子绝望了,这已经是他能拿出来最大的也是最后的交换条件了。
祝旭说:“钱就算了,你留着吧,我真看不上你那点生活费。我对你说的那幅赝品比较感兴趣,反正你也没胆量去证实那幅画的真伪,交给我倒是一个比较好的结果。”
男子的眼睛里又多了一丝光亮,祝旭没选择拿走他的全部,这让他看到了生的希望。于是他急不可耐地说出了自己保存那幅油画的地方,并承诺他亲自领着祝旭去取画。
“首尔?额,难怪我觉得你的口音了带了很浓重的思密达味道,是韩国人啊。行了,你把具体地址告诉我,我自然回派人去核实的。只要我的人拿到油画,你就自由了。”
回到客厅里,黄丹婷侧身看着身边这个熟练操纵人心的、能够在各种脾性之间轻松转换的年轻人。忽然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自己根本看不透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的张力,和他所掌握的知识和很多匪夷所思的技能都不是他这个年龄段的人应该有的。
下手狠辣毫不留情,嬉笑之间将人的冷血无情发挥到了极致。告诉对方这是一条死路,受尽折磨后再给你一条生路,一点点的希望就能像燎原的星火一般将个人的信念、理想和坚持彻底焚毁。毕竟,和能够活下来相比较,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放弃的。
黄丹婷联系了自己在首尔的熟人,夜里12点前就从首尔的某个公寓里的保险柜里取到了那幅画。对方会乘坐最近的航班到北京,将油画亲手交付到黄丹婷手中。
回到洗手间,祝旭点点头告诉对方取到油画了,还善意地提醒他最近这一段时间最好远离ss的核心。派克和考斯顿的矛盾已经不可缓和,爆发就在眼下了。
男子深呼吸两下,说自己准备好了,于是祝旭便举起了手掌,将对方弄晕后架到车上,开到三环外丢到了一处路边的绿化带里。
回到公寓楼,端木青的电话来了,说她很顺利地找到了史蒂芬贝登,对方只是一名很普通的神经科医生。祝旭笑着说如果可以的话,他要亲自和史蒂芬贝登讲话。
史蒂芬贝登非常茫然,不知道这个漂亮的中国女人在做什么,但他还是很绅士地拿起来了电话,对面传来了祝旭的声音:“嗨,雅各布。我是中国的祝旭,是你小时候最好的朋友。”
贝登都傻掉了,他从来不记得自己有过中国的小伙伴,但雅各布确实是自己小时候的名字。
“雅各布,你说你想要成为一名伟大的神经学专家,你还在向那个目标努力吗?我亲爱的朋友,我现在在中国的首都北京,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非常诚挚地邀请你到北京来玩儿。”
“雅各布,我遇到了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我的一位中国朋友13岁的时候出了意外,从颈部以下高位瘫痪。雅各布我想要带他找你,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医生能够拯救我的朋友的话,我觉得那个人就是你。”
“雅各布,我认为你是当前世界上最好的神经科医生,以后,你将会成为全世界最著名的神经学专家。那么,雅各布,请告诉我我什么时候带着我的中国朋友去见你比较合适?”
贝登的脑袋里完全成了浆糊,被祝旭接二连三的快节奏给弄得根本来不及细细考虑和反应,他随着祝旭的节奏回应道:“今天不行,明天也不行,后天吧,后天你可以带着你的朋友到医学院来找我。”
“好吧,我亲爱的朋友,雅各布难道你还没有想起来你的中国朋友祝旭吗?那么请你想一想你那辆蓝色的三轮自行车吧,是我推着你在草坪上飞奔。而且,你摔倒后砸中了我,我摔倒后碰到了洒水器上,至今,我的小腿还留着当时的疤痕呢。”
“好吧,我们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