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愚蠢的问题竟然是当朝太师问出来的,真是令人震惊。我就说太师该归隐山林,安享晚年了。这种简单的问题还要提两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别、有、用、心!”
“本王与皇上一母同胞,难道这里面还会有姓氏的差别?对不对,皇上?”
荀渊只是硬挤出了个笑容,什么话也没有说。
曹旬心里登时就明了了,他这是不信任自己。
也对,如果七年前他要是与自己一条心的话,肯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毒害自己!
太师的眼神一直在荀渊和曹旬两个人之间穿梭,把二人的微妙变化全部看了去。
“既然皇上也是这样想的,那咱们就来说说那些所谓的结党营私。问太师一句,这真的是经过审问得出来的结果吗?如果不是,本王可以状告你污蔑的罪名!”
曹旬来的时候就想过,这件事不会轻易结束的。好不容易有个把柄握在手里,太师他是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果然,太师紧咬着结私营党的事不放。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该让那些百姓尊称自己活菩萨。我想,在这里的每一位大人都是这么想的吧?”
曹旬不怒反笑道,“那照太师这么说,往后众位学子也不该向孔圣人学习,否则就是大不敬!”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那太师又何尝不是呢?”
在身手上来说,谁更胜一筹很难说。但是在争辩上,曹旬从没有输过。
“咳咳咳…皇上,本王身子实难再支撑下去。也不想耽误了各位大人上朝理国事,先退朝回府休养一阵子。”
荀渊倒是没有犹豫,或者说是应下来的太快,让人不得不往歪处里想。
皇上这是巴不得摄政王不理朝事,从而架空了他的实权。
不过,摄政王手里可是握着三分之一的兵权,有十万精兵做为后盾,谁敢惹他?
出了大殿,曹旬恨不得马上飞身到陶华身边,看看自己的妻儿是否安然无恙。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
这宫里宫外处处布满了太师的眼线,稍有差池,就会把多年来的心血毁于一旦。
除不掉这老贼,这天下就会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给妻儿一个安身的地方都难。所以,太师必须得死!
“快,脚下快点!”
几个人抬着曹旬几乎快要飞起来了,好在他们转了几个弯儿就看到了想要找的人。
“姓陶的你别给脸不要脸,本公主给你面子才叫一声妹妹的,你别不识好歹!一个从乡下来的野丫头凭什么跟我争?”
荀柒柒早就打听到了曹旬今儿个来上朝了,想着趁他出来的时候好好聊聊,没准儿两人还能回到从前。
偏偏就这么倒霉。
刚来到这里就看到了不想见的人,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真晦气!
“柒公主早就过了双十年华了吧?要说这个年纪应该是几个孩子的娘亲了吧?”
“你…!”
年纪大,成为老姑娘一直是荀柒柒最痛心的事。
早些年,她没有想到曹旬会出那样的事,更没有想过他会一去七年才回来。让她在闺中错过了最好的年纪,直到现在还没有嫁出去。
“还有既然柒公主这么为难,陶华就更不能接受这个称呼了。再说了,按照辈分儿来说,似乎柒公主还得叫我一声嫂、嫂!
不过免了,我不想听。行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柒公主了。雪,我们走。”
嫂嫂两个字足够刺激的荀柒柒发疯发狂了,再加上陶华那一双轻蔑的眼神,气得荀柒柒早就失去了理智,不顾一切地朝着陶华扑了过去。
“夫人,小心!”
雪一个转身就来到了荀柒柒面前,那动作灵巧又快速,眨眼间就来到了荀柒柒面前。
看着荀柒柒那张狰狞的小脸儿,雪冷笑两声,抬起脚来踹在了她的肚子上。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人就飞了出去撞向了那堆随从中。登时,各种各样的尖锐惨叫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下贱的东西,你敢伤了我们柒公主,我打…”
急着维护荀柒柒的婢女刚要跑出去动手打人,就被身后的一股拉力给拽了回来。扭头一看,竟然是荀柒柒。
“公主你…”
婢女不解,这个时候不是要打回去吗?
“闭嘴,别说话!”
陶华也纳闷,被打了不报复回去,那可不是她荀柒柒的性子。更令她感到费解的是,荀柒柒掏出帕子来,竟然梨花带雨地哭上了。
“陶姑娘,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都怪罪到我一个人的身上吧。怪我,怪我不该从小跟摄政王认识,更不该跟他有了别样的情愫。我…”
陶华带着那副宛如看智障一样的眼神,扫了荀柒柒一眼。
她这是打算在自己面前炫耀两人是青梅竹马吗?
“夫人,你别信她的话。据我所了解,主子从始至终就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更不可能像她说的那样,喜欢过这种没脑子的女人!”
雪的担忧显然是多余的,陶华看着荀柒柒嗤笑一声,不温不火得说道。
“放心,别的不好说,但是对于我的眼光,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雪怔住了,细细品了品这番话,最后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荀柒柒见陶华竟然没有像预想中扑过来打自己,顿时变得有些慌乱无措。
不,不该是这样的!
她怎么可能会不嫉妒?
“陶姑娘,我知道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