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华恨那些痴情的女人,换句话来说,她不恨那些对曹旬怀有爱慕之心的女人。毕竟那是她们的权利,你没办法阻止。
但是她最讨厌有些人使用非人手段,采取了伤害别人来满足自己谷欠望的方式,去博取对方的爱意,那可真是令人恶心!
荀柒柒就属于这一种。至于林清歌嘛,其实陶华还是有那么一丁点欣赏的。
这么多年来,能为了一个根本就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苦苦地支撑着,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尤其是在皇宫那种大染缸里,初心,大部分早就被污染了。
“在想什么?”曹旬打来了一盆洗脚水,发现自己的娇妻正倚在床边愣神。也不知道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连屋里进来了个人都不知道。
“没什么,就是想荀柒柒还要闹腾到什么时候才肯走?”
每天都要上演好几场鸡飞狗跳的闹剧,再好的耐心也会被磨完的。再说了,自从有了身孕以后,脾气也跟着见长了,有时候自己都觉得很莫名其妙的发脾气。
要是再任由荀柒柒这么闹下去,很有可能自己会忍不住出手把她当场给咔嚓了,然后再剁吧剁吧,扔出去喂狗。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等会儿我就叫雪把她扔出去。”
把人扔出去很简单,但是要堵住宫里那位的嘴巴,可不是件容易事。
今儿她把荀柒柒塞进来了,你扔出去了。明儿,她又把身边的宫女踹进宅子里,你还能再扔出去?
太师府那边可在盯着呢,他们巴不得这边闹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再来个借题发挥,那可有的受了。
所以,这件事一定要做得漂亮,堵得林清歌哑口无言,还得断了她塞人的念头。
“不用,这件事交给我吧。我会有办法对付她的。”
曹旬见陶华这么有把握的样子,也就由着她做了。带着无限宠溺的眼神儿望着她,点住了陶华的小鼻子说道,
“为夫可是非常期待小狂妻的大显身手。”
“真的吗?难道你就不会有半点的心疼?那些女人可都对你痴情一片呢。”陶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酸。
“我的小狂妻马上就要变成醋坛子了。对于她们,我是不会有半点心疼的。倒是你,可别累着自己,有什么事儿就吩咐雪去做。”
陶华被曹旬灌了不少的蜜话,总算是心里好受些了。把自己的一双白嫩小脚丫送到他手里,露出一副让人哭笑不得的傲娇小模样。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荀柒柒就是个愣头青不足为据。可是林清歌没那么简单,她的头脑要比荀柒柒好用好多了。”
“你说说你惹上了一个公主不说,连皇后也惦念着你。快招,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曹旬见自己的小狂妻露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赶紧举着双手投降了。
“媳妇儿大人别生气,我马上招。”
陶华满意的不得了,感受着那只温柔的大手把自己的小脚丫用力包裹住,温水淌在缝隙里来回的流动,整个人有些说不出来的舒服。
“这件事要跟张之有着脱离不开的关系。”
“怎么跟他有关?难道林清歌和张之两人认识?”
“不止是认识,他们两个人的身上还留着相同的血脉。”
“什么?你,你是说张之他…”陶华越来越觉得这些人的关系太复杂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竟然还有这样的牵绊。
“是你想的那样。他们两个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关系。”
曹旬等陶华消化好了这件事,才慢慢地娓娓道来。
“这件事还要从二十年前说起,那个时候我不过是五六岁的年纪,父皇还在世,大荀国还没有陷入太师的手中。”
“那天,我跟皇上随着父皇去太师府游玩。那还是太师为了给父皇做寿,亲自布置好的一场寿宴。我嫌他们太过无聊,私自离开了一会儿,想着一人到处转转,透透气。”
“太师的府邸很大,我转了没两圈就迷路了。身边连个问话的人都没有,只能走到哪里算哪里。
也不知道我进了谁的院子里,还没有进去打听打听,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砸东西的动静,当然还有难听的骂骂咧咧声。”
曹旬给陶华擦了擦脚,担心她着凉了,马上将人塞进了被子里,自己也钻了进去,还把人搂在了怀里继续讲故事。
“在后宫中生活久了,什么样的人都会见到,什么样的事都会被沾上。所以很快我就知道,站在屋里骂骂咧咧地那个女人是来干什么了。”
“本来我想走的,结果刚转身就看到有个小姑娘站在了身后。我见过她,她就是太师夫人所生的女儿,林清歌。”
“当我看到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把她打晕过去,自己逃跑。可是,接下来她的一番话让我改变了主意。”
陶华倚在曹旬的怀里蹭了蹭,说是不在意的随口问了句,可是那别扭的小动作,怎么能逃出曹旬的眼睛。
曹旬低下头去在陶华的额头上浅吻了下,好好安抚了下那快要掉进醋缸子里的小媳妇儿。
“她说,你是不是也觉得屋里的那个女人很可怕?可是有什么办法?她是我的娘亲,这辈子都不能恨她、怪她,甚至是脱离她的魔爪。”
“我看得懂那种眼神,无奈却又控制不住恨意,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就像我不喜欢父皇的那些妃子一样,但是为了让父皇开心,让父皇喜欢自己,就得假装孝敬她们。”
“当一个人过够了这种日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