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寒意来得快,去得也快。
上官易鲲好似不知此事,仍笑着道:“既然师弟另有他事,我并不强求,看这时辰古陵也将开启,我就不耽误师弟了。”
江渊面色平静,开口道:“告辞。”
说完,转身而去,无人跟随。
见江渊离去,上官易鲲脸色却有些阴沉。此前他也与数人谈过此事,但无一人如此断然回绝。
上官易鲲眼神渐冷,寒声道:“既然不能为我所用,此次古陵之行我要让你徒劳往返!”
江渊已回到玉清殿前,对于此次得罪了上官易鲲一事,江渊并不后悔。尽管此人实力强横,名头极响,但若是以损害自身去为他人做事,江渊决然不会答应。
看着玉清殿正门已开,殿前众人陆续踏进,江渊也随之前去。
玉清殿内极大,数百人只是占了一角,而在众人头顶,则悬浮着众多玉牌。
这时人群突然涌动起来,众人皆朝着殿内廊道处望去,只见一矮胖修士慢腾腾走来。
此人长得肥头大耳,嘴角含笑,朝着那些向他问候的人点头致意,之后来到众人前方,高声道:“诸位弟子,本人郑弘,乃是宗门护法,此次发放传送玉牌一事就由本人负责。”
而江渊身旁一人听到此话,满脸鄙夷,悄声道:“又是这头死猪。”
江渊心中发笑,低声问道:“师兄何出此言。”
那人看江渊年纪尚轻,便暗中传音道:“这玉牌有着隐秘,每一枚所传送的位置均不一样;机缘好的,传承会在眼前,机缘差的,会被传送到边陲之地,那里根本就没有传承。”
“而郑弘便利用职权,谋取私利,不知收了多少人的好处,那些上等玉牌早已被内定。”
江渊心中一沉,没想到郑弘竟如此肆无忌惮,以权谋私,怪不得会遭人唾骂。
那人又接着道:“不过你也不要担心,临近传承只是抢先一步,若无足够悟性也是枉费工夫。而且古陵内传承皆为艰难,我们此行数百人能得传承者估计不足寥寥无几。”
此时郑弘开始发放玉牌,那人也不再传音,而凡是被郑弘叫到名字之人,便有一枚玉牌落下,表面上看倒是十分公正。
片刻后,众人均得到玉牌,郑弘一步迈出,拱手道:“本人在此预祝各位事随人愿,皆有所获。”
言罢,郑弘朝着江渊方向瞥了一眼,上官易鲲方才嘱咐他,把传送至边陲之地的玉牌留给名为江渊之人。
郑弘内心暗道:“哼哼,既然你得罪了上官易鲲,便自认倒霉吧。”
接着,郑弘掐诀催动殿内阵法。
江渊手握玉牌,抬头看向殿顶,只见其上有一副周天星辰图,此刻星轨运转,便有星光洒落。
江渊感到四面虚空一震,下一刻眼前已是另一番景象。
宗门古陵乃是一处小天地,每一位将要坐化的门内强者都会入古陵留下一份造化,至今已有万载岁月。
江渊此时正打量着周围,此地与外界无异,只是灵气较充沛,竟能化为雾气,使得四下白雾蒸腾,可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江渊感到有些不对劲,便选择一个方位前去探寻一番。
此刻外宗各峰上,众多弟子从石碑上看到古陵内诸多熟悉的身影,都兴奋地交谈起来。
“看,那不是林疆师兄吗。”有人叫道。
众人闻声看去,见一青年闭目正盘坐在一片白云之上,这白云附近却被数十道黑影环绕,极为诡异。
这时石碑上景象一变,众人只见一庞大魔影双手擎天,其下有一人与魔影重叠,也在双手举天。
“这,这是化魔者杨暮桀!此人竟也得到了传承。”一弟子满脸惊恐道。
下一刻石碑上的景象在接连变化,不断惹来众人的惊呼,而诸多弟子也隐隐发现,只有引起古陵内发生波动,才能映现在石碑上。
“为何不见近日名头较响的江渊?”留着八字胡的张半山问着四周的同门。
旁边的许多财小眼微眯,道:“我之前亲眼见江渊闯过雷剑窟,惊其为天人,没想到此次与诸多杰出弟子一同,却失了光彩,可惜呀。”
张半山捏了捏胡子,前些日他还带人讨伐江渊,结果却是落荒而逃,让人贻笑大方。
不过他也知晓江渊的可怕,以八重境的实力便可镇杀九重境巅峰的血灵,所以尽管江渊还未在石碑上出现,但他却认为江渊势必会再一次令众人惊叹。
穿云峰石碑前,一位衣着华贵的公子哥摇了摇手中折扇,道:“李师兄,怎么石碑上没见到江渊这小子啊?”
李长林无奈一笑,道:“陈师弟,你没在宗门的这几日,江师弟可是搅起了诸多风云,我相信他定能拿下一桩造化。”
陈云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他也是江渊为数不多的好友,出身古越王朝的陈家,比宁轲的家族还要强盛。
古陵内,江渊已在附近徘徊多时,可始终没发现有传承的迹象,但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江渊推测恐怕自己被传送到了边陲之地,究其原因,想必是上官易鲲暗中作梗。
江渊没想到上官易鲲会如此睚眦必报,不过也好,日后相见便是敌人,也没必要再与此人虚假客套。
看了看手中玉牌,江渊有些犹豫,若将其捏碎,他便能脱离此地,但是如此离去,会让他心有不甘。
就在此时,江渊识海内自雷剑窟中所获的那柄长剑忽地颤动起来;将灵识与长剑接触,江渊发现此剑似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