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原名叫李天晴,唐教授叫他小李,他爹才是正版老李。
只是他父子俩都一个臭脾气,遇上抬杠较真的非得撞个七八回再说。当妈的也没法劝,索性由这小子当了个接班人,现在负责寒乌市相关的一些事情,职位身份不清楚许云歌也懒得问,反正他能办事就行。
久而久之,同部门同事战友也喊他老李,他也没当回事,直到今天。
仔细询问一番,许云歌这才知道,当年学校声称的施工队,其实就是老李他们找的帮手去调查的,根本不存在什么施工队。
“你怀疑胡小玉的案子,和水井失踪案有关?”
“对,两者在时间点上十分接近,前者可能对后者产生了一定影响。毕竟是一条人命,唐教授他也一直挂念着,我不怼他几句他就一直文邹邹的理想化,不谈现实空谈理论,搞得我很烦。”
许云歌听见老李在电话那头连续捶了几下桌子,长吸一口气:“喂,小老弟你认真点行不行?唐教授可是国家栋梁,人家一把年纪了你还怼他,万一我爹知道,他那暴脾气不是又要怪我没把事情办好?!”
许云歌忍不住翻白眼,低声骂道:“我又不是你爹,我怎么知道!”
“行,我是弟弟,你是老哥,这回总行了吧?我只求您一句,下次您发现什么杀人犯或绑架团伙,先报警啊!先报警啊!先报警啊!”
许云歌把手机挪开15厘米,才听见老李降低音量:“那些都是穷凶极恶的危险分子,你帮忙查案子是好事,可你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呢?你不怕死,我值班还得写检讨受处分,哪有你这么莽上去抓人抢人的!”
“行吧,多谢关心,说说你查出来的情报。”
老李一度无语,这才把黄不逑和其他2名嫌疑人的资料发了出来:“有大城市生活工作经历,辞掉工作后行踪比较诡异。而且他们在意料之外的城市有消费记录,但却没有发现任何长途旅行的票据。”
“顺便一说,这个叫桃水芳的孕妇也是类似的情况,问她什么都不肯说,老是装出一副惊吓过度的精神病模样,搞得我们也很烦。”
“更麻烦的是,他们都不是本地人,也不是我们省的,跨省比较费劲。这类状况也是从2年前突然开始的,你觉得嫌疑人在他们之中?”
“2年么,2年的积累……”许云歌摸着面具,有些不方便公开的情报,他就不能对李天晴乱讲,“很有可能,不过他们未必知道水井失踪案的情报,当年的寻人消息和情报,还是得麻烦你再找一找。”
“实在不行我自己去翻卷宗行不,你这也太慢了呀?”许云歌很清楚,如果李天晴的大脑没有往诅咒这方面考虑,再经过口头转述,很多细节在交流中都会被漏掉。
李天晴果断拒绝:“那可不行,有规定这类卷宗档案不可以随便给人看的。不过我可以把当年一起去找的人叫来,陪你再去一趟,这2年学校后山没有搞开发,变化也不大,看你是否需要安排一下。”
“行,然后是窦昕唯的事,她姐姐昨晚失踪了,情况有点不对劲。”
李天晴那边顿时传来一阵哀嚎,这混蛋居然开着免提:“小老弟,不是我要说你或者丢锅,别看隔着不是很远呢,那边的镇上其实不是我们这边的事……”
“那边说没满24小时不接,万一人没了,这锅谁背?不是说市里统一管理,三位数电话全国都管用吗?”
“行行行,你说行就行,不行也行。成了,那些破事丢给老头子去说,我收拾家伙准备带人过来,咱们哪碰头?”李天晴又变回了老李风格,也不和许云歌打太极拳了,一拍桌子说干就干,他决定做完这些工作,心安理得地请假休息两天。
午饭后,窦昕唯家附近。车程也不是很远,却是因为一些历史遗留原因,幕后管理方面并不统一。
很多时候世界并不是风平浪静的,只是没有发现破绽,没有意识到线索。一旦开始挖掘,恐怖的幕后真相可能会越挖越多……
“加班幸苦。”许云歌见面客套一句,看得出来,老李对他戴面具的作案风格有点鄙视。不过也没多说,毕竟暴露就意味着风险,犯罪分子就藏在暗处,强行揭开人家面具,出事了还是自己的锅。
“不必,维护社会稳定安全是我们应该做的,真等到社会动荡天下大乱再出来救火,我们这些人也没有存在的必要。长话短说,你觉得嫌疑人屡次失手之后怀恨在心,把窦昕唯的姐姐窦梦遥绑架了?”
“对的。”许云歌漫不经心地看着窦昕唯的家门,那猫眼不知被何物捅穿,上面还残留着少量令人不安的黑雾,不靠近触碰很难发现。
窗台之外和门口的地皮上,也有一些怪异的痕迹。不像一般人的脚印,反而像是大量树枝拖行经过,刻意把脚印掩饰掉了一样。
“只是,他们为什么频繁动手,有什么人在逼他们这么做吗?现在只要确认其他嫌疑人的位置,唯一嫌疑人就只剩这个黄不逑了。”
“而且说真的,对方非常危险。被抓现行逃跑之后又立即行凶,一般歹徒都没这个胆量,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才会这么做。”
“也许吧,有侦测到行踪吗?”
许云歌四处采集证据样本,尽量让身体记住黑雾给他的感觉,记住嫌疑人身上的诅咒,残留的特殊臭味。他几乎可以断定,逼他们动手的估计不是人,而是他们身上的诅咒或者恶鬼。
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