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他说了一半，不敢接下去说。
白渊神情严肃，对黎渺的推断毫不意外。
毕竟，他也是这么想的。
钟离曦的恢复能力还是很强大的，在宫里休养一段时间之后，又能活蹦乱跳了。
白渊日常除了为她排毒之外，就是试探那个封印的迹象。
但是无论他怎么尝试，都有一种东西阻挡着他，不知为何，就是难以跨越。
钟离曦对此毫不知情，一天天还是自顾自的休习和四处玩耍。
这么久了，九重天她还没有好好逛过。
白渊不管她，她就到处转，反正出事之后有人顶着，钟离曦在几百年的生命里终于找到了最大的仪仗。
白渊。
没多久，考核结果出来，大部分都通过了考验，少部分没有达标被派下界再次轮回。
钟离曦因为情况特殊白渊给她走了个后门，把她留在了扶云殿。
三个月后，便是天后的生辰。
钟离曦在各处玩儿够了之后便一直待在白渊身边，端茶送水研墨添香。
白渊执笔画丹青，钟离曦站在一旁研墨，最后累了困了就趴在一旁，手上还不忘是不是动一下。
日光照在她身上，洒下浅浅的光辉，白渊画笔一顿，偏头看了看她。
他将正在画的放在一旁，另外抽了一张纸出来，镇纸压住。
他提笔沾墨，开始画她。
一笔一笔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然后添笔，上色。
钟离曦一觉睡醒，白渊一副画作也大致成型了。
她揉了揉睡的有点迷的眼睛，然后揉揉脸，伸个懒腰。
清醒之后看白渊的画作怎么样了。
一看就愣住了。
纸上是一副她睡着的样子。
婆娑光芒之下，睡意恬然的她。纸上简单的轮廓，恍若一个模子刻下来的一般。
她愣愣的看着他，“这是我？”
白渊画好最后的一笔，嘴角的一抹笑容若隐若现，“对。”
钟离曦接过画纸，赞叹不已，“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为我画丹青。”
白渊搁笔的动作一滞，然后不着痕迹的放下，是问非问，“是吗？”
“对啊，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为我作画，我能收藏吗？”钟离曦眼睛中的亮光，灼伤他的眼。
他偏过头，“随便你吧。”
钟离曦兴高采烈的拿着画作离开了。
白渊坐在原地，陷入沉默。
魔怔了吧……总是觉得她们就是一个人……
天后寿诞，四方的神仙都前来贺寿，南天门一时拥挤不已。
接到珊珊消息的钟离曦，早就想去蟠桃宴转转了，但是白渊一般不出门，用什么借口把他骗出去呢。
钟离曦埋头苦思半天，却发现没什么办法能请动这尊大神。
她垂头丧气的去给白渊准备早膳。
白渊用完早膳，看着颓丧的钟离曦，破天荒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我想去蟠桃宴，但是仙阶不够去不了，你不去我就没办法了。”她可怜兮兮的说道。
“天后寿辰每年都办，有什么好去的。”白渊不为所动。
“可这是我飞升之后第一个大的日子啊。去不了的话好遗憾啊，珊珊还说今年会有一些好玩的东西，我去不了真是太悲催了。”
白渊看了看她，“那就去吧。”
“去不了怎么办……啊？”她还沉浸在悲伤之中，猝不及防得到了许可，还没有转过脑子来。
白渊俯视着她，“不去？”
“去！必须去！”钟离曦说话快于思考。
“走吧。”白渊说走就走。
钟离曦连忙跟上。
上清宫四处都是前来祝贺的宾客，钟离曦跟在白渊后面，探头探脑。因为白渊的身份，没人敢上前搭话，方便是钟离曦狐假虎威。
宴会还没有开始，大部分仙人在外面的凉亭坐着，谈笑聊天。
白渊本身很少参加宴会，众仙只是认识但是不敢上前搭话的情况，一时之间，竟无人上前。
两人所在的地方，安静的诡异。
白渊恍若不觉，自己安安静静的喝茶。
钟离曦站在后面，望着其他人，对着白渊说道，“我说，你这人缘也太差了一点吧，都没人上来和你讲话。”
“那是因为他们资格不够。”白渊说道。
钟离曦瘪瘪嘴，“没朋友就直说，找什么借口。”
她看到珊珊隔着树丛给她打招呼，回了个动作然后俯下身说道，“有人找我，我先过去了，有事叫我。”
白渊没说话，算是默认。
钟离曦兴高采烈的离开，和珊珊一起去找吃的和玩的。
黎渺走过来，看着一个人的白渊，坐在他面前，“你看看，你这里都没人。”
“所以呢？”
黎渺笑笑，“所以我来陪你了。”他不见外的倒茶，“现在新飞升的小仙们大多不认识我们，那些认识的又不敢上来搭话，除了那几个人，还真没有什么人可以陪你说话，我也无聊，来和你闲扯两句。”
“看出来了。”
黎渺被噎住，“你就不能说点好的？”
“不能。”
“算了算了，你一个宴会杀手，闲扯淡还行，我说你平时不是都不出席这些宴会的吗，这次怎么出来了？”黎渺试图转移话题。
白渊喝茶，“她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