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怎么还不来!”只听的砰的一声,那是陶姬一脸愠怒一只手重重地放下茶盏的声音。她这茶水都喝了好几杯,怎么还不见人来?不知道她心里急吗!
只听的外屋一阵叽叽喳喳的低语声,嘈杂过后便听得:“夫人,方才廊上遇见公子了,他说由他来接待,我们便都以为是您叫他给领过来呢。”芍药从帘子外转进来,心中也是惊讶,但只得如实回到,说罢就低下头,不敢再看陶姬。
“什么!”陶姬惊愕,不由得站起身来,心道:这小兔崽子,他就这样在我眼皮子底下把人给带走了?
算算时间并不久,于是陶姬挥袖喊道:“她们现在人呢?去去去,快去给我去抓,不,是把公子和薛姑娘给请过来,去,快去,所有人都去!”
芍药等一众丫鬟听了嘴上称是,心下却十分为难,动作就不由得也慢上几分,看这样子,听这话,想必是夫人与公子之间是颇有有偏差,若不然,为何一大早出去的公子,偏偏就回来了,还背着夫人把薛小姐给带走了呢?
况且要折腾起来,两边不讨好的无非是她们这些下人,而且要想和公子斗,阖府上下谁不知道,谁能和公子斗,莫说不敢,就是真弄起来,那也真是难于登天,既然公子回来了,又带走了薛家小姐,公子要做什么事,一旦出手,那这件事就是板上钉钉,夫人想必也明白吧。
果然,只见陶姬说完没两下,便又泄气般的坐下,半晌我的人给截了!这样藏着,我还能吃了不成。”
陶姬正沮丧着,却看见沈知行走了进来,一时撑不住,两个眼睛水汪汪的望着他,后者不得不大步上前,柔声安慰:“我在外面才听着呢,也是奇了,我在外面兜圈那么久,也没见着她们,也不知道是该说这孩子心里活络,藏的深,动作快,还是说今天或许是他来的巧呢,不过左右以后也是有的是时间见面的,夫人也别太难过了。”
“你还替他说话,这小子翅膀硬了,惯会欺负我。”陶姬以帕掩面,趴在沈知行的肩上抱怨。
“好了夫人,好了,有什么可伤心的呢,他们小年轻多多处处,岂不是更好。”沈知行搂着她,不迭的安慰。
.
薛卿月坐在马车上,眼见沈家府邸离得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她的眼前,她叹了口气,心中念道:夫人,非是卿月我愿不来,是沈公子把我给拦下来,薛卿月只觉得半路抽身走了,似乎有失礼节,于是,自我安慰起来
其实要说真心话,她也确实暂时不想见陶姬,她真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位夫人才好,她这人随意惯了,面对长辈,她总觉得有几分不自在和放不开,拘手束脚的,包括对着谢氏和她爹,她总觉得没什么话可说的。
但眼前人就不一样了,薛卿月望了他一眼,心中就不由得欢悦起来,面对同辈人,她就觉得轻松多了,而且对方是沈清逸,硬要说个词来形容她们的关系,薛卿月觉得盟友一词倒是不错,那话怎么说来着,她们是一条船上的蚱蜢,虽然那蚱蜢比做沈清逸,实在是对不起他了。
眼前之人,穿着一袭白衣,从头到脚都是洁白如雪,看起来比那冬天的新雪还要亮上三分,他身量修长,脖颈曲线优美,五官面容俊朗非常,一时映入眼帘,只觉得不是个人,竟是茫茫雪原上的一道光,漂亮的扎人眼,虽是一身素寡,但人却给人一种光彩夺目之感。
薛卿月有些奇怪,她记得沈清逸不是太穿这种全素色的衣服,不过今天一见,果然人长得好,穿什么看起来都是好的,穿的少的衣服裹身,起来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见薛卿月久久地盯着自己,沈清逸心中泛起疑惑,略微思索,想到她的丫鬟银屏,还有自己突然把她从府上带出来。想必女子心中亦有不少疑惑,只是可能碍于不方便开口,于是沈清逸理了理,正要开口,却听得一声清脆的女子笑声。
“沈公子,你穿着这身衣服着实好看,这衣服样式也好看的紧。”薛卿月觉得沈清逸为人豁达,所以她也不必藏着掖着,她心中觉得好,便爽快的说了出来。
“沈公子?”薛卿月见沈清逸莹白如玉的脸上有几分讶然,半晌不语,不一会他转过身去掀开帘子,似乎有什么事要往外看去,这一瞬,一股凉风袭来,薛卿月在这闷热的马车内感受到一股凉意,觉得舒爽,遂闭了眼,深吸了一口气,自然没看到沈清逸脸上泛起的一点儿绯红。
“薛姑娘,想去哪?我们现在在朱雀道上。”沈清逸轻轻地问道,似是有意,又像无意,他没有直接说送她回家。
“先下车吧,对了,沈公子,我的银屏丫头!”薛卿月正想下车,忽的想起银屏,忙回过神来开口问到。
“我们离开的时候,我就着人去会知银屏姑娘了,三小姐不用担心。”沈清逸她掀开帘子,薛卿月点点头,下了马车。
出乎沈清逸意料的是,下了马车的薛卿月并,四处张望,脸上很是轻松,可见心情不错,也没有追问为何自己母亲着人请她来府上相见,也没有质疑他为何将她带离沈家。
“三小姐想去哪?”沈清逸挥挥手,马车滴答走远了。
“就……,直接往前去吧,”薛卿月随口说,没错,去哪都行,最近天天在家里,快把她闷坏了,自从薛令月婚事定下来,薛家的门禁是更加严苛了,除非例外,是没有人可以随便出门的,而薛令月还偶尔能同着谢氏出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