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影痕也不在意,闻言便不卑不亢地起身,毫不在意老夫人对她的态度是否冷淡。司空影痕起身后,李氏便带着责怪的口吻说道:“痕儿啊,虽然从前你时常卧病在床,不必日日请安,但今日老夫人特地说了要见你,你怎能如此不知礼数,这么晚才来给老夫人请安呢。”
司空影痕心下冷哼一声,果然是不给她找麻烦,心里就不痛快啊,但是对于李氏的责问她并没有打算回答,林氏出声替她解释道:“母亲,痕儿虽然近日身子恢复得不错,但大夫仍说她需多多静养,每日的药也是儿媳亲自命人送去与她喝的,所以时间上难免有些来不及,还请母亲莫怪。”
林氏才说完这话,司空紫馨便站起身,欢快的走到司空影痕身后的丫鬟那儿,从丫鬟手中接过那插满鲜花的花瓶,她边向老夫人走去,边说道:“老夫人,姐姐可不是故意晚到的呢,”边说她一边将那花递到老夫人面前,“您瞧她是去替您cǎi_huā去了。”
老夫人看到司空紫馨递来的鲜花,心情瞬时愉悦不少,她伸出手抚了抚一朵即将绽放的牡丹花,对新鲜艳丽的花朵甚是喜爱,她望向司空影痕问道:“这花是你修剪的?”
司空影痕点点头,不卑不亢答道:“是的。”只简简单单说了这么两个字,没有多言一句自己晚到的原因,也没有刻意地讨好,倒是令一旁的林氏张氏非常满意,对司空影痕的回答露出赞许的眼神。
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看着司空影痕称赞道:“这花修剪得很不错,浓淡得宜,不俗不艳,摆在我这老太婆房里倒也合适,你的心思也巧,知道摘那开得正盛的花时日不会长久,便折了这含苞欲放的,使得这花在我房中能多摆些时日,我倒喜欢得紧。”
司空影痕也跟着抿嘴微笑,也只说了一句“老夫人喜欢就好,”她从进入房中就不多言,因为她知道今天的主角可不是她,她自然不能抢了别人风头。司空紫馨将花摆在软塌旁的一个架子上,调皮地趴在老夫人身上打趣道:“老夫人可不老,爷爷也经常对馨儿说老夫人的容姿不减当年半分呢,这花摆在老夫人房中是最合适不过了。”
她说的这话老夫人很是受用,虽然她知道这是司空紫馨劝慰她的话,不过放眼整个司空府,能这样跟她说话打趣的也只有司空紫馨了,所以她对司空紫馨也格外宠溺。此时更是笑眯了眼,她佯装生气对司空紫馨说道“就属你嘴最甜,跟抹了蜜似的。”
司空紫馨假模假式地拍了拍自己嘴,一副生气痛心的样子,她指着自己的樱桃小嘴假意责骂道“瞧你这张嘴,又惹老夫人不高兴了,真该拿针线将这嘴给缝上。”老夫人被她这番自说自话逗乐了,屋子里其他人也都被司空紫馨这顽皮的模样都笑,都跟着老夫人笑起来。
笑了许久后老夫人才笑道“罢了,你呀还是别把嘴缝起来了,这家里要是没有你的吵闹声,恐怕大家都不习惯了。”这话才一出口,本已停下笑声的众人又被老夫人这话逗得欢愉起来,司空紫馨瘪了瘪小嘴,装作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老夫人就知道取笑我,再这样馨儿可就没有脸出去见人了。”
司空紫馨这又急又羞的模样甚是惹人喜爱,这么一个活宝,叫人对她喜爱不已。众人已经笑得前俯后仰,有两个小丫鬟更是趁着主子们不注意跑出屋子笑去了。屋子里一片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就连司空影痕也不由嘴角上勾轻声笑着。
虽然屋子里气氛和乐,但仍有那么几个人对此十分厌恶。为首的便是司空紫蕊母女三人,司空紫月与她们不同,虽然不怎么喜欢这样温情脉脉的场面,但司空紫月却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她没注意到自己的嘴角也随着这愉悦的氛围缓缓向上扬起。
司空紫蕊虽然面上和善地笑着,但心底却对司空紫馨充满怨恨,她恨司空影痕风轻云淡却将自己梦寐以求的第一美人之位收入囊中,也恨司空紫馨明明顽皮淘气,却能成为司空青玄与老夫人的心头宝,更恨司空影痕与司空紫馨两人在自己面前优越的样子。
不过在想到司空凌风那信心满满地笑容后,她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心底不由冷哼‘司空影痕你们就好好笑吧,过不了多久我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思及此处,司空紫蕊便给司空紫若使了个眼色,司空紫若瞬间领会,她理了理思绪,嘴角含着笑走到司空影痕面前,貌似无意地说道:“老夫人说得极是呢,痕儿姐姐心灵手巧,不仅这花修剪得好,昨日我在花园中听到几个下人说姐姐的琴也弹得很好呢,听说昨日城中盛传姐姐与那魔教教主琴箫合奏一曲《梅花三弄》引得无数文人雅士赞赏不已,当真叫妹妹崇敬不已,只望何时有空能向姐姐讨教一番才好。”
司空紫若这话虽然看似没什么问题,但在提到魔教教主这三个字后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毕竟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成天在外走动到底是不好的,奈何司空家与江湖上有许多交际往来,司空家的姑娘们算半个江湖人,出去走动走动也是不足为奇的,不过一切在挨着魔教这两字后就都不一样了。
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所有人都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观察老夫人的脸色,老夫人虽然在听了司空紫若这话后面色有一瞬的冷凝,不过她到底是在司空家后宅历练多年的,对于这样一点小事情她自然是能够沉住气的。
这时候老夫人很好奇司空影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