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尧又环视了一圈四周环境后,对我道:“你扶我起来。笔皮斯差期”
我立即俯身手环过他颈后,将他的人扶坐起,但他还要站起来走近墙边,目光锐利地搜寻着什么。我大概明白他是在找机关所在,也不扰他,静等结果。
等四壁都看过后,看他沉定的神色,应是已有发现。但他却没急着去触碰机关,而是重又坐下来闭上眼沉定,不知在想什么。我等了好一会也不见他有所行动,那股热量蹿动了片刻,会消停一阵,然后再起,嘴唇很快热得起泡了,身边也没有水,觉得非常难受。忍不住出声询问:“那墙上是否有机关呢?”他却没答我,继续如入定了般。
这般坚忍了半小时之久,才见他睁开眼,然后自行从地上站起来,牵着我的手走向墙前。我奇怪地问:“你好了?”他说:“刚才运气一周,暂时压住伤势,恢复了些能力。机关触动不知会有什么等着我们,断不能贸贸然就行动。”
我领悟地点头,还是他想得周到,原来他刚才是在等伤好转。他的掌与我的相比,凉了不少,所以很觉舒服,仿似热量能透过去一些。
在墙边站定,盛世尧抬手在某处按了下,又走过五指按第二下,然后斜向下按第三下。等了两秒,有机刮启动的声音传开来。紧张地握紧影月刀柄,眼睛瞪大了盯着那墙,足足有半分钟时间,机刮声停下,面前的石墙中间缓缓向上,露出了门形。
等那石门尽收进顶端后,我们等了片刻,并不见有其它的机关再触动,而石门之后是条向上的台阶。我和盛世尧对视了一眼,面前似乎只有这条路可走,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迈出。
走出石室向上仰看,并没有再见什么灯火,所以很暗,看不到头。盛世尧又回石室取了一盏灯照明,我们往上走了几十阶后,就看到了尽头处,又是一扇双开石门。走到近处,看到那石门上还有两个拉环,盛世尧让我帮拿着灯盏,他双手各拉了一边,石门很容易就被拉开了,并没觉得他有多使力。
而石门背后的世界,令我惊异无比,竟然好似到了外界。等走出去环看一圈后,已是确认,是真的出来了,即便抬头看不到顶,黑压压的一片,但也能判断这是到了外面。这是否意味着我们离开了那可怕的空间裂层?还是现在这个也是在裂层之中?
盛世尧觅视了几处后,肯定地道:“我们出来了,已经不在裂层之中。”
“真的吗?那周通他们呢?不是说裂层空间扭转十二小时一次,怎么就这么容易出到外面了?”我有些不太信,没这么简单的事吧。但盛世尧却道:“他们应该就在附近,能够出来其实并不容易,若非是你,恐怕被困在不同的裂层中几天几夜都出不来。”
“我?”我莫名指着自己鼻尖,怎么说是因为我才从裂层出来呢?
盛世尧点点头:“忘了刚才与你说的了吗,煞魂是整个裂层的关键,可以说它是裂层守护者和操纵者,所以当它被你消灭后,那么整个裂层扭转的动力就不存在了,自然就脱离开那个空间,回到原来该有的地方。”
我依旧不懂,“什么叫回到原来该有的地方?那裂层本身不存在吗?”
“你有没有想过,聿是滇王,他为何对自己的宫院环境会不熟悉?”
啊!经他提醒,我才想到这层,是啊,庄聿也有两千年前的前世记忆。我们是从王宫底下的密道进到那裂层空间的,他与简宁一是从王室墓穴下方的通道被怪手拽入,按理这处属于王宫范围之内,他应该清楚裂层空间才是,可为何他表现得是茫然不知呢?
尤其假若这一切都是他知晓甚至是两千年前滇城王宫就有的,那么他何故会被那煞魂伤到如此?人心可有虚假,但他身上的伤却不假,最后他与盛世尧联手拼命想要灭掉煞魂也不假,他还因此而再度重伤昏迷不醒。这前后就矛盾了,难道说这个裂层空间,即使他前世曾贵为滇王也不知,或者是他这世虽然有滇王记忆,但却缺失了这部分记忆?
盛世尧否定了我的推断,他说原本的王宫密道尽头背后应该就是我们刚走出来的石室,但因为两千年前时空的扭转,将滇城沉入抚仙湖底,与原本存在于此处的空间折叠在了一起,于是就多了这个几乎危机重重的裂层空间。
如此说来,真正存有危机的其实是抚仙湖底的异空间,而非滇城。但盛世尧又否定了我,说两者其实是在互补,一个空间要与另一个空间折叠的最基本元素就是互相融合。王宫之外天祭台的煞气熏天与王宫之内魂浮沉,都是构成裂层存在乃至煞魂出现的因素。想不透的是,像魑魅魍魉这样的鬼魅原本应该是存于地府的,何故会到人间来作祟,还操控裂层运转。
我听完他的分析,提了个假设:会不会是这抚仙湖底的空间离那所谓地府近了,以至于小鬼出没横行,影响水下生态环境?盛世尧闻言不置可否,过了片刻只道先去四周察看下吧,看看这是到了哪里,另外既然裂层已经破解了,也要寻一下周通等人。
但我们没寻到其它人,却是发现了一个水池,之所以如此慎重了提,是因为它就在一座山体的山脚下,周边修葺的十分奢华,卵石路,池子四周筑了一圈白石平台。
没有忘记我们此行的目的,所以看到这样的水池自然而然就想会不会是灵仙池。之前盛世尧也说灵仙池是建在王宫之后的禁地内,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