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火光冲天,生死关头,谁也顾不了谁,老张的命令和放屁一般无二,这回可是彻底‘乱’了,众人心头就一个念头,逃命!可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这院子里人这么多,有聪明的,也有傻的不知道东南西北的,你往后退,我往前冲,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小说.-牛二柱被夹在人群里,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他心里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估‘摸’着自己即便是过去也没什么用,只好随‘波’逐流,也跟着往后退。
可是就这么胡‘乱’往后撤,也不是办法,那点点蓝‘色’的火星,飞溅的哪里都是,‘混’在人群中,目标集中,更容易引火烧身,大少身边不断有人被火星沾染,烧得死去活来,牛二柱也是险象环生,急的一脑‘门’子臭汗,正没处躲没处藏,人群中忽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牛二柱的胳膊,嘴里说了一句:“二哥,快跟我走!”
大少一回头,立刻乐了,原来来人是马凤义,五姑娘抓着牛二柱的胳膊,扭头直奔庭院当中,等到了地方,才发现那里原来有一个假山,四周被汉白‘玉’砌成的坛子围起来,假山四周都是水,里边儿似乎还养着鱼,坛子里水‘挺’深,粗略一看也有半人左右,牛二柱一见这么个地方,顿时放了心,这地方四面是水,即便是身上沾了火星,当时就跳进水池子里,想来也没什么大事儿,五姑娘‘混’在人群里,眼神儿倒是不错,不但看见了大少,还找到了这么一个避难的地方。
大少蹚水上了假山,到地方一看,倒‘挺’好,一个也不缺,老道也在,就是卜发财,病病殃殃的,也在假山上等着大少。牛二柱这回算是彻底放心,找了块干净地方一坐,探头看着外边儿的动静儿。四个人彼此安顿好,看这外边儿哭爹叫娘,都有些心有余悸。大少观察了一会儿,见那火星果然不能靠近水池,心里宽慰了一些。扭头刚想说话,才发现那那三个冒牌儿货已经不在了。
大少一愣。看向卜发财和老道,压低声音问道:“那三个人呢,他们不是和你们在一块儿吗?”卜发财此时有气无力,不过说话还算清楚:“我们那儿知道且,那三个王八羔子刚开始装模作样,一动不动,可院子里一闹起来,他们就变了脸‘色’,也不打个招呼。开‘门’就往外走,我身上有伤,追不上,老道脚前脚后就跟了出去,俩下也就间隔着几秒的时间,可等老道回来,却说啥也买看见。我也不知道这老白爷说的是真是假!”
老道见卜发财的话里明显透着不信任,怕牛二柱生疑,赶紧解释:“哎呀,我说几位,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有必要骗你们吗?那三个人跟我非亲非故。我何苦放走他们?是,他们一出去,我就立刻跟出去了,可一开‘门’,我就感觉这眼前一阵模糊,就跟犯了‘巧‘蒙’眼’一样,啥也看不清楚。我俩眼不顶用,也不敢胡走‘乱’撞,急的原地转圈儿,转了也就有一两分钟,突然眼睛就好了,不过好了归好了,那仨人却没了踪影!”
牛二柱没说话,仔细分辨老道这几句话,虽然这事儿‘挺’邪乎的,不过并没有明显的破绽,更何况他现在真就和自己是一路的,的确没必要骗自己。可是如此一来,那三个冒牌儿货又去干啥了?莫非是临阵退缩?可是看他们那表现,似乎和幕后黑手有不共戴天之仇,难道就仅仅因为这么一点挫折,就放弃了复仇的计划?
牛二柱左思右想,一时也没有头绪,三耗子捂着伤口,喘息了一阵儿,忍不住问道:“二柱子,外边儿是咋回事儿,我一直闷在屋里,也没看清是怎么档子事儿,那东西这么邪乎,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牛二柱正在沉思,被他这一问,心里忽然一动,探着脖子往外看了一眼,此时院子里已经彻底‘乱’了,步枪子弹的出膛声在庭院中回响,‘混’合着喊叫声、哭泣声在院子里‘激’起一‘波’又一‘波’声‘浪’,久久不绝,根本听不出谁是谁。
牛二柱脑子里在快速的旋转,他在回忆那一本天书,张半仙留下的那本书既然记载着无数的奇‘花’异草,珍奇异兽,那么说不定就会有这东西的记载,要想摆脱困境,首先得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否则两眼一抹黑,冲出去也是白搭!只不过那一本天书虽然只是薄薄的一百多页,所记载的东西却是纷繁复杂,这时候单凭回忆,一页一页的去想,那无异于大海捞针,一时半会儿还难有结果。
卜发财见牛二柱长久的不说话,觉得没趣,在哪里自言自语:“平时吹得乌丢乌丢的,到了真格的时候,还不如我!我看那,那玩意儿就是《西游记》里的三昧真火,这地底下一定埋着什么东西,不知道怎么被惊动了,这才出来伤人……哎,不对,刚才我看着哪里的玩意儿怎么像条龙?别不是帅府底下住着一条龙,被你们给倒腾出来了吧?不过也不对呀。龙是管下雨的,没听说过又能吐火的呀?”
卜发财絮絮叨叨,说的话到头不到尾,谁也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其中有那么一两句,却叫牛二柱心里一动,大少耳朵里听着,眼睛一亮,心里就像打开了一扇‘门’:“耗子,你还别说,关键时候,你真是一员福将,就那么几句话就说到点子上了,你猜的没错,这就是一条龙,而且如果我猜的没错,还是关系着张大帅一生霸业的一条真龙,如今误打误撞,把他给鼓捣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