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恐怖悬疑>鬼不语>十八、计赚杨以德

小梆子见人力车都不拉他,那时候儿也没有出租车,万般无奈,只好一步一步往家挪,这一道儿受的罪就甭提了,天津人本来就好瞧热闹,见一个半人不鬼的怪物穿着个肚兜,一步一扭的往前走,哪有不追着看的?杨伍德别看作恶多端,到底也是个人,被人这么指指点点,哪有不脸红的,当时恨不得一头杵在地上,撞死算了。

好不容易到了杨公馆,看门儿的吓了一大跳,心说这是个什么东西,正要往外哄,听这人一说话,竟然觉得有点儿熟悉,一时竟也不敢下手。内中有一个半大老头儿,是杨家的老人儿,听出这是小棒子的声音,赶紧叫人拿过水来洗脸,等吧墨汁儿擦干净了,立刻吓得一缩脖子,这不就是本家少爷吗?

众人七手八脚把布条儿解开,一看屁股里还有零碎儿,就不敢动手了,这东西呆在肉里的时间太长,已经凝固了,万一拔出来伤了少爷,谁负这个责任?老家人连滚带爬的进去送信儿,杨以德还在搂着姨太太睡觉,一听儿子出了事儿,跑得比兔子还快,鞋也不穿就迎了出来。

小梆子一见他爹,立刻嚎啕大哭,这小子挨了一夜的冻,一睁眼又被人群殴,走了了半个天津城,背后被人指指点点的耻笑,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儿,当时因为有一股急劲儿撑着,还能挺那么一会儿,,如今一见亲人,心里一宽松,再也支撑不住,刚哭了一声,就一头晕倒在地。

老梆子一看小梆子晕倒,立刻叫家人把少爷抬到屋里,一看屁股里塞着一把笤帚,也没敢动,赶紧请城里最好的大夫调治,小梆子赤条条往床上一趴,杨以德仔细一看,差点儿把鼻子气歪喽,但见儿子背上歪歪扭扭,写着四行字。

“我叫杨伍德,是个小混蛋!我老子杨以德,是个老混蛋!”老梆子看见这几个字儿,能不生气么,吹胡子瞪眼的叫下人马上擦掉,可这墨已经干透,擦来擦去,小混蛋、老混蛋几个字儿还是历历在目,杨以德怕伤了儿子,只好暂时罢休,瞧着小棒子的后背干运气!

不一时,医生进了门,忙不迭的给小梆子医治调理,别的都好说,冻伤、拳伤抹点儿药水儿就行,可就是杨公子屁股里的贵客难办,众大夫又是抹香油,又是擦酒精,像拔草、起树苗儿一样摆弄了半天,终于在小梆子杀猪般的惨嚎中请出了这位不速之客!

听见儿子叫的跟死了亲爹一样,杨以德恨不得杀几个下人解气,不意这杨公子排泄之处,竟成了厅长伤心之地!

好容易医治完毕,杨以德忙不迭的询问儿子落难的经过,谁知小梆子此时已经疼混过去,老梆子只好自怨自艾,等儿子稍好一点儿再说。

小梆子足足昏迷了有一天一夜,第二天晌午,终于幽幽醒转,杨以德欣喜若狂,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到儿子床前一看,又气了一个半死,只见自己聪明伶俐的公子痴痴呆呆,连句整话都不会说,就会说“鬼啊,有鬼啊”几个字,也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

杨以德就差把自己给枪毙喽,拍桌子打板凳,骂了半天街,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忽然看门儿的悄悄对他说,前天晚上,马四家的小姐来过,少爷回来就成了这副摸样,不用问,马凤仪绝对逃不了干系!

老梆子正在无处发泄,一听这话,立刻找到了宣泄口儿,马上去车去了马家,进门二话不说,骂骂咧咧的就要马凤山交出马凤仪。

马凤山也吓了一跳,他可不知道这里的事儿,稍微愣怔了一会儿,马上也有了不悦之意,别看杨以德官儿不小,可真要闹翻了,青帮也不是好惹的,这帮人都是些亡命徒,真要趁天黑到你家放把火,谁也受不了,杨以德也没想到马凤山能掘他的面子,也觉得有点儿不对,缓和口气一打听,原来马凤仪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老梆子将信将疑,非要亲自看看不可,这在当时可不合规矩,没有说一个大男人吵着闹着要进女人闺房的,可杨以德也有说辞,他自称马五是他家儿媳妇,老公公给没过门儿的儿媳妇看病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马凤山推辞不过,只好依他,毕竟光棍儿不斗势力,和杨以德闹僵也不太好。

俩人进了马五的屋儿,老梆子探头一看,也吸了一口凉气,但见马凤仪歪歪斜斜躺在床上,气息微弱,全身懒散,尤其是那脸色,翠绿翠绿的,都不是人色,看着竟比小梆子病的还重,这还不算,马凤仪神情恍惚,嘴里嘀嘀咕咕,也不知说的是什么,老梆子仔细一听,原来也是“鬼啊鬼的”叫个不停,和自己的儿子如出一辙!

这杨以德就说不出什么来了,俩人一起出去,回来得的同样的病,你还有什么可怀疑的?老梆子虽然为人奸猾,还是有点儿不信,可马凤山也不是软柿子,不是他随便儿就能摆弄的,也只好暂时搁下,愤愤然离开了马府,不过这事儿可没算完,以后马府败落,马凤山惨死,起因就在这里。

小梆子这一病,马家和杨家的婚事就没人再提了,这要是俩人病都不好还能凑活凑活,可事过不久,马凤仪居然病愈如初,跟个没事人儿一样。马凤山就是再不是东西,可和马五的亲情却不是假的,自然不能把妹子嫁给一个病痨。

书中代言,马凤仪根本没病,她那脸色其实就是用槐树荚熬水,再用那水洗脸染成的,至于其他的病状,随便装一装也就行了,这自然是牛太夫人计策中的一坏,目的就是迷惑杨以德,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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