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柱和卜发财一看,王亚樵手里拿着一个旗子一类的东西,只有‘成’人拳头大小,不过这东西可不是旗子,而是一张幡,这上面鬼画符似的点缀了不少东西,似乎还悠悠的闪着绿光,不是那元阴幡又是啥?牛二柱喜上眉梢,这回可好了,不但人没事儿,东西还到手了,剩下的事儿就是如何逃离这乱葬岗,这事儿现在看来似乎不大容易!
卜发财整个儿一个没心没肺,一看事儿都解决了,他就以为高枕无忧了,也不去想走出这鬼地方有多难,反而没事人一样凑过来围着王亚樵问:“我说师兄,你是怎么把这东西淘换出来的?那三个畜生就没难为你?你然你这么大本事,咋不趁热打铁,把他们给一锅儿端了!”
王亚樵听卜发财满嘴炉灰渣滓。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有些不悦,不过这也是转瞬之间,一眨眼就恢复了常态:“发财师弟,这就是你不对了,众生平等,何苦一口一个畜生的?再说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们修行多年,也不容易,还是心存善念的好,行了,我也不多说了,此地不可久留,咱还是赶紧打道回府,和师父他们会和吧!”
几句话说的卜发财有点儿不好意思,他觉得王亚樵有点儿过,俩人又不太熟,你何苦板起面孔来教训人?不过仔细一想,人家说的又句句在理,只好闷闷不乐,跟在王亚樵身后,这王亚樵也不多说,把那元阴幡插在腰带里,扭头就走,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背后那些狐狸偷袭。
牛二柱走在走后边儿,因为这一路坑坑洼洼,所以走的稍微慢了点儿,和王亚樵的距离就逐渐拉大了。大少开头儿还没咋注意,不过走着走着,突然发现王亚樵屁股后边儿有东西,在黑夜里甩来甩去的,看得分外显眼,大少心里纳闷儿,难道是元阴幡?不对呀,那东西才多大一点儿》可王亚樵后边儿这东西足有四个元阴幡那么大,而且异常灵活,看起来像个活的!
大少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了点儿啥,可是又一时抓不到脉络,他有心和卜发财商量商量,可这三耗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也不声不响地急匆匆往外走,也不知道这小子啥时候改了脾气,竟然没废话!或者是王亚樵刚才那番话拉近了俩人的距离?牛二柱暗中呸了一声,这是哪门子逻辑?没听说过挨了一顿训,心里还美的!
牛二柱见自己被落下太远,立刻脚下加紧,追了上去,不管怎么说,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总不能一个人呆着,牛二柱虽然胆子大,可那也不等于冒傻气!大少脚下加紧,疾步追了上来,可没等到俩人身后,迎面一股浓重的骚味儿扑鼻而来,熏得牛二柱一个劲儿的恶心。大少捂住鼻子,抬头一看,好么,卜发财到现在还带着一个精湿的裤裆在哪儿走呢,这么冷的天儿,那些尿液早就结了冰,一走起来咔咔直往下掉冰屑,也不知道这三耗子是怎么忍下来的。
牛二柱又好气又好笑,赶紧追上去一拍卜发财的肩膀,提醒他注意一点儿,谁知道到了三耗子身边,迎面又是一股臊气冲天,大少一皱眉,这就不对了,如果说自己在卜发财身后问到的骚味儿是从他身上来的,那现在呢?怎么可能还有骚味儿从前边儿传来?前边儿是谁?是王亚樵,他身上怎么可能有骚味儿?
牛二柱心里忽然咯噔一下,他突然想起自己一直疑惑的到底是什么了,既然王亚樵那么好干净,他怎么可能让尿了裤裆的卜发财离自己那么近?难道仅仅是为了照顾三耗子的面子?不可能,他要那么顾及别人的面子,说话就不会那么直接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自己身上还有那么浓重的味道,这就更说不通了。??鬼不语130
牛二柱再看王亚樵身后,刚才离得远,模模糊糊能看见一个晃来晃去的东西,不过此刻离得远了,反而清清爽爽,什么都没有,不过即便如此,大少还是放不下,因为经过仔细观察,他发现王亚樵走路的姿势有点儿怪,一般人都是双脚一前一后,四平八稳的走,可王亚樵不一样,两只脚连蹦带跳,就跟那兔子赛的,而且走起来还不慢,就是看着挺别扭。
大少心细如发,就不肯再跟着他胡走乱撞了,牛二柱给卜发财使了一个眼色,只要身边儿没有鬼,卜发财倒也会察言观色,赶紧几步追上王亚樵,满嘴里胡言乱语,想要先把他稳住,牛二柱却悄悄蹲下来,仔细查看周围的蛛丝马迹,也幸亏大少多了一心眼儿,这一看,果然就看出问题来了。
现在真正是深夜,四周一片昏暗,这野地之中,乱葬岗子里更是老树枯藤,鬼影重重,连草木都在暗夜中张牙舞爪,诡异凶凶。因为刚下过雪,地面上惨白一片,虽然昏暗,却也看得出三行脚印,其中两个是牛二柱和卜发财的,虽然凌乱,倒也正常,但是那王亚樵的脚印就不同了,穿不穿鞋搁到一边儿,这脚印分成了四瓣儿,脚掌处和脚趾处各有肉垫,根本就不是人的脚!
牛二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这王亚樵是假的?或者他被三个狐狸所害,已经发生了异变?牛儿住抬头再看,这回或许是心理作用,这王亚樵是越看越不对劲儿,不但走路奇怪,甚至连行动都扭扭捏捏的,根本不像是以前那种英姿飒爽的姿态,现在虽然被卜发财缠住问东问西,却丝毫不肯停留,脚下走得飞快,脸上也有焦急的神色。大少眼珠儿一转,计上心来,忽然喊了一句:“师兄,这回咱们可是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