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怪,你要是跟五个人较劲,还拖着他们一起走,估计这时候都有翘辫子的可能,不过大少刚一躺下,就觉得不对劲儿了,那‘女’人此时还在众人眼前,按理说大少一躺下,就相当于到了人家脚底下,不过牛二柱眯缝着眼睛往上一瞧,这‘女’人两只脚就在眼前,不过却是凉冰冰硬邦邦的,毫无触感,这就说不通了,按理说就算这‘女’的不对劲儿,可能不知道是啥变的,可这鞋应该是真的呀,怎么就看着冰凉梆硬一大片,跟块石头似的?
牛二柱心里扑棱一下子,知道不好,被这一吓,也不敢继续躺在地上放懒,急忙一骨碌爬起来,因为心里着急,没怎么站稳,一头就撞在这‘女’人的肚子上,大少吃了一惊,以为要倒霉,谁知道一头撞上去,仍是冰凉梆硬,撞得头顶一阵闷疼,牛二柱下意识用手一‘摸’,这‘女’人身上就像石头似的,往旁边儿一划拉,也是一样。
大少嘴里咦了一声,稍一沉‘吟’,忽然一笑,伸手往那‘女’人四周一‘摸’,同样也是冰凉的一片,牛二柱这回彻底明白了,这根本就不是个人,而是一幅画儿,前边儿正对着自己的是一堵墙,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败家的玩意儿,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在这墙上画了这么一个东西,估计这玩意儿里面掺了些让人产生幻觉的东西,这才把众人唬得跟三孙子似的。
大少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稍微凑近,试探着用匕首在那‘女’人身上刮了刮,果然匕首一接触那‘女’人,立刻传来刺耳的刮擦声音,匕首火星‘乱’冒,借着这一点点光亮,众人这才看清,眼前果然是堵墙,那‘女’人平平展展被画在墙上,就如同一幅壁画,这牢房里光线昏暗,前面与黑暗融为一体,只有这‘女’人颜‘色’不一样,画的又像,离远了一看,就跟真人一样,大少刮了一阵,那‘女’人右臂上的油彩一类的东西被‘弄’下来不少,牛二柱放在鼻端一嗅。但觉一股腥腻冲脑,不禁皱眉道:“是人膏人油!”
众人一听,脸‘色’立刻变得惨白,害怕倒不至于,关键是有点儿恶心,谁他娘这么无聊,‘弄’这么一个玩意儿吓唬人?牛二柱倒是想得比较透,自从出了监狱,众人就一直在这地方转悠,半天出不去,这么大一扇‘门’摆在眼前都看不见,这事儿只怕不是那么简单,这要是一两个愣头儿青,你说没看见,那还有人信,可现在明明是六个人,难道都是睁眼瞎?再说这幅画儿,估计监狱里的看守也没这个兴致用人油画画儿,再说就是画也不一定画在出口,众人慢的团团转,可巧看见一副画就出来了,只怕不是有人故‘弄’玄虚,看这个意思,似乎是有高人暗中相助!
可这高人是谁?能用一幅画招魂的人,那得多大本事?而且这高人得有多恶心?你干点儿啥不好,非得用人油画画儿?牛二柱死活也琢磨不出一个头绪来,不过这不打紧,现在可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儿,眼下最重要的是冲出去,等出了监狱,去他姥姥的,老子有大把的时间,爱想多久就想多久!
大少想到此处,回头冲那五个人使了个眼‘色’,这些人也都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当下也明白了大少的意思,彼此之间一点头,暗中吸了一口气,大喝一声就往外冲,这堵墙大概是个影壁,众人没跑几步,眼前豁然开朗,只要往右一拐,前边儿就是个大‘门’,只要冲出去就万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