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要是有了确凿的证据还用得着审?”李飞云骂了一句,“看他就是个斯文败类!”
“所以我们是不是抓得太急了?”文渊说道,“毕竟,手上的证据,还不足以……”
“没事,”李飞云摇摇手,“我们请他来这一趟,不过是作戏给猴看。我问的,也不是什么要紧话。”
这个“猴”,指的就是警署里的内鬼。
“天天作戏,我们是不是也能去演演电影了?”文渊呵呵地笑起来。
李飞云拍拍文渊的肩,夸赞道:“哪天案子破了,我个人给你颁个戏王奖。”顿了顿,“外加十次麻辣汤面。”
文渊笑得嘴都合不拢。
他们谁也没注意到,隔板的里面,那个人刚刚喝光了一整杯的水,也正望着他们轻轻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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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署往右拐三四百米,有家小客栈。
这家客栈向来以便宜著称,往来的客商,来县城糊口的摊贩,或是来监狱探视亲友的人们,往往会在这里住下。
住一个月,价格比住一两日要便宜得多。
但便宜地方,一般要求都不能太高。
曹夫子在这里也住了有些日子,已经习惯了风从合紧的窗缝里灌进来,雨从瓦片里渗进来,隔壁的叫|床|声从墙缝里穿进来。
更习惯了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咯吱咯吱响。
有时候,他也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把这薄如纸板的地板踩穿了,摔到楼下。
听说上个月就有个客人这么摔了一趟掉到下面那房的床顶上,所幸没什么大碍,还得付钱把地板给修了。
他惯来醒得早,只要一听到凌晨第一声鸡鸣,便再也睡不着。
缓缓从床上坐起,摸索着找来衫子要穿上。
窗户“吱儿”一声打开了。
一道黑影从窗外窜了进来,大大方方地侧坐在窗台上。
还没等曹夫子看清,那黑影已经嘻嘻嘻地笑了起来:
“……莫老头儿,许久不见,你又变样子啦!要不是听到你把我的事改得面目全非到处乱讲,我都认不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