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这算是下了战书,与陆丰年会心一笑,由着忠武堂安心布置擂台,他们调头离开。
中午的时候,前进大街上的滨城老字号醉仙楼铺起了红毯,张贴出喜庆海报,东海集团古义村开发项目开工宴在此进行,陆丰年包下了整个二楼,上至他这位大老板,下至项目部跑腿的,悉数到场。
叶枫成为陆丰年的座上宾,与公司的一众高管推杯论盏。
酒过三巡,大家正在闲聊之时,本该在酒店外值勤的黑狗跑上楼来,“陆总,忠武堂的人也来酒店了,正在拆我们的海报牌。”
陆丰年还没开腔,一旁的副总不满道:“这种小事,你们就不要麻烦陆总。”
黑狗有点为难,“萧傲天指名要见陆总。”
“这小伙子怎么不懂事啊?”副总更加生气,官威不小。
陆丰年喝得有点高,满脸通红,“萧堂主的面子,咱们还是要给的。”
叶枫率先站起来,“这事不用劳烦陆总,我猜那萧堂主是来讨饭吃的,我下楼施舍一点给他就好。”
他说着,还真用餐盒装了点剩饿剩菜,随黑狗一起下楼了。
黑狗边走边说道:“刚才听酒店经理说了,晚上忠武堂要在这里大宴群雄,包下了整个醉仙楼,萧傲天这个时候过来,就是带人提前布置的。”
“咱们饭还没吃完,他就急着赶客,当这儿是他家么!”叶枫不爽道。
可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抢在他前面下了楼。
陆晓飞!
他看得清楚,这是有戏看。
果然,陆晓飞动作敏捷,三两步便到了酒楼门前,装作若无其事一般,混迹于离店的餐客之中。
在看见萧傲天的瞬间,陆晓飞才收住了脚步,手中多出一根银针,射了过去。
这针虽然细微,可破风声却如一道银丝,径直向萧傲天飞去。
萧傲天正霸占了酒店大门,不管是酒店保安,还是自己弟子,都大声呼喝着,俨然当作自家大门,东海地产的海报牌被撕的撕,扔的扔,完全不入他的眼。
当那根飞针突然飞到时,他已提前听到了风声,耳朵微微抖动,魁梧的身形突然一个旋转,轻巧避开的同时,那双贼眼正搜寻射来的方向,脚下不停,快步向门亭大柱疾奔。
“好瞧鸷灏悖为他叫好,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
萧傲天魁梧的身体虽然灵活,可疾速扑到陆晓飞刚才站过的地方,已不见有人。
陆晓飞趁乱换了地方隐蔽,手中又多出根飞针。
“你的速度差太多,伤不了他的。”叶枫突如其来的点评,他是唯一窥视整个过程之人,不动声色间,站在了陆晓飞身后。
陆晓飞突然一惊,反手将针对准叶枫,好在及时认出他来。
叶枫在他神情一滞之时,轻轻推出一掌,便将他手中的飞针反方向推了出去,“飞针应该这么玩。”
他说话间,那飞针划出一道弧线,回旋形的轨迹,既可掩人耳目出奇不意,又给了飞针更强的加速度……
陆晓飞看呆了,这飞针是从自己手中飞出的吗?
“呀!”萧傲天突觉屁股一疼,身体一挺,僵住了。
“师父怎么啦?”萧傲天的二弟子秦宏急忙询问。
萧傲天指指身后,“好像中镖了。”
秦宏不顾形象,直接蹲下仔仔细细看了看,“没有啊,师父!”
“屁,是针扎的,你当然看不到!”萧傲天忍痛道,回头搜寻向他施针的敌人。
正好此时一打扮娇娆的老婆婆向他笑吟吟走来。
他瞬间就怒了,“阎罗婆,你是我萧傲天请来的贵宾,怎就如此不顾忌身份!”
阎罗婆出身远南之南的南僵之地,向来以泼辣阴毒闻名,此刻本是笑脸走来,却莫名其妙被骂,顿时也怒了,“萧堂主,你什么意思?”
萧傲天指指自己的屁股,“你说什么意思?”
“老不羞!”阎罗婆伸手朝他屁股上拍去,那手虽白如雪,却只剩枯骨,动作妖娆,力道却不小。
“啊!”萧傲天又是痛叫一声,这下子飞针可全没入了肉中,令他钻心的痛。
阎罗婆下手的瞬间,也发现了其中端睨,急问:“谁扎的?”
“你个毒婆子,除了你,还能有谁?”萧傲天仪态全无,当众骂道。
“放屁!”阎罗婆也撒起泼来,脱口大骂,“我老婆子要扎就扎你嘴扎你心,没事扎你屁股又死不了人,还显得如此低俗不堪!”
“就你扎的,赶紧把针取出,给我赔礼道歉!”
“不可能!”
这两位年龄不小的老人家当众吵了起来。
陆晓飞作为飞针的主人,此时正对叶枫的功力佩服得五体投地,可仇人当前,他见有机可趁,还想再要出针。
“晓飞!”陆丰年此时也出现在酒楼门前,轻声将他喝阻,然后不疾不缓地向萧傲天走去。
陆晓飞这才不得不收了针,默默在后跟随。
“不知萧堂主大驾在此,陆某有失远迎。”陆丰年来到萧傲天面前,以主人的姿态表示欢迎,对他与阎罗婆的纠纷,完全无视。
萧傲天在大庭广众之下,已是丑态百出,笑得比哭还难看,算是打了个招呼,又回过身,急对阎罗婆道:“阎罗婆,今天可是大日子,你先替我把针取出,咱们以后再算账!”
阎罗婆嘟呶着嘴,先消消气,调整尊容,这才故作大气道:“好,你得欠我一个人情。”
萧傲天一咬牙,“行行,算我倒了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