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凌瑶没想别的,她只想知道慕容峰真的需要输血吗?没那么夸张吧?刚才阿姨说有个护士为他输了血,她想知道慕容峰的伤情到底有多严重。当她得到医生的准确答案后,带着扫兴的面孔回来了。
司马凌瑶和胡立刚走到医院门口准备分手,一辆特警武装车鸣着刺耳的警笛声开了过来,六七个全副武装的特警从他们两个人面前走过,直接进了医院。
胡立把嘴角一歪说道:“瞧见没?这是奔疯子去的,真够牛!哎,司马,我说你信不信?这个架势恐怕真就不是疯子他爹安排的,那老爷子我和他谈过话,我对他有一种感觉,很正直的一个人。
要我说啊,十有八九是老爷子手下的人在献殷勤,拍马屁,你信不?就疯子那个伤至于如此兴师动众啊?不就屁股蛋子开了条口吗?如果疯子他爹不是局长,绝对不会这么隆重就是了……”
“刀子没捅到你身上,疼的不是你,所以你说得如此轻松,什么哥们儿啊?真不够意思。”
胡立胡乱做了个别人根本就看不懂的手势然后说:“你这叫断章取意,我不是说疯子不疼,是说这个社会拍马屁的人太多了,你扯哪儿去了?”
“那也不一定,情况总是要了解的吧?疯子的爹来看了一眼就走了,你怎么就敢说这不是他爹的主意?他爹下个令,别说一辆车,十辆车也得来!”
胡立眼珠子一瞪:“咱俩打个赌,输了请客吃饭怎么样?走,咱回去看一下不就知道啦?”
胡立这么一说,司马凌瑶的好奇心也来了,走就走!于是,这两个人有转身进了医院,与那些特警保持着一定距离跟了过去。
刚到慕容峰那个病房外,这几个特警就被颜静给拦住了。颜静正在和一位医生说话,一转头看来了这么多特警,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
“请等一下,我是慕容峰的母亲,你们是来找他的吧?”颜静语气有些生硬地问道。
一听是局:“您好,夫人。我们是来找您儿子了解一下当时的案发经过……”
“你们是哪儿的?”颜静又问道。
“哦,我们是市公安局特警支队的。”
“是慕容舟让你们来的?”
“那倒不是,是我们支队长派我们过来的。”
颜静喘了一口粗气然后说道:“这是一桩抢劫行凶案,这个不假。但这个案子构不成重大犯罪案,不应该直接惊动到你们市局特警支队。
了解案情是应该的,但派出所的同志就可以办了,怎么会上升到你们这个层面?再说了,这里是医院,不是办案机构,你们这么多人全副武装跑到这里,考虑到给医院带来的负面影响了吗?别人不知内情的话,还以为你们是来抓我儿子呢。行了,这儿没你们什么事儿,请回吧。”
局长夫人挡在这里,那几个特警只好遵“懿旨”原路返回。
这一幕被司马凌瑶和胡立看了个清清楚楚,胡立冲她闹了个鬼脸说:“一切按规矩办事,还说啥?请我吃饭吧,哈哈……”
胡立话是这么说,可当他们再次走出医院后,他还是找了个理由自己先走了。再怎么说自己是个大男人,哪能白吃人家女孩子一顿饭?另外,他在心里对这个司马凌瑶多少也有了些戒备心理,绝对不敢与她单独在一起。只是他还不知道,自己寝室里那些好吃的东西都来自于司马凌瑶的“施舍”。
带着一肚子说不清的复杂心情,司马凌瑶打了个车回家了。
到家后奶奶问她话她也不回,两眼直勾勾地看着窗外。输血,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想到给这个疯子输血呢?这么大的一个便宜却被那个护士捡走了,真是的。
纸里终究包不住火,不要说颜静说走了嘴,连医生也有嘴快的,司马凌瑶什么都知道了。她在那儿发呆地琢磨着,这人真是怪,人怪不要紧,连血型都跟着怪。唉,白想一回,就是自己想给人家做出奉献也是枉然,血型不对怎么奉献?
对了,自己是什么血型?这么大了,还不知道自己是个啥血型呢。司马凌瑶走到奶奶跟前问道:“奶奶,您知道我是什么血型吗?”
奶奶看着她没马上回答,这个疯丫头,一大早顶着寒风往外跑,也不知又跑哪儿疯了一圈,回来后就六神无主,现在又想起血型来了,抽的这是什么疯?
“不知道!”老人家没好气儿地回了她一句。
司马凌瑶一看奶奶生气的样子,噗哧一下倒乐了:“哎,奶奶,射雕英雄传您一定看过吧?您呀,就跟那老顽童周伯通一样,嘻嘻……”
“我要是老顽童早就一顿乱拳把你打趴下了,还让你一天到晚这么得瑟?瑶瑶,我已经上年纪了,你也一天天大了,要我这个老太婆管你这个疯丫头,实在吃力。
我琢磨着,过了年儿开春后,我得把你爸妈都叫回来,挣钱非要到国外去啊?再说了,钱多了有啥用?够吃够穿就行了呗。我得让他们回来管着你,不能让你这么疯下去。”
司马凌瑶辫子一甩回道:“奶奶,您这主意实在不怎么样。就您那儿子,您那儿媳妇,他们俩哪个地方比我好?
您要是非把他们叫回来也成,不过奶奶,咱俩什么关系呀,对不?咱不和他们俩在一起搅合。他们俩只需向我们提供柴米油盐酱醋茶,咱俩自己开火,别理他们,您看如何?”
“嘿,敢情你是赖上我啦?赖着倒是可以,但你总这么疯,你说我哪儿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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