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心和萧然在外面默默的等着他俩谈话,谁也没有心情说话,两人各怀心思。
顾天心是怕顾正道跟大先生翻脸,他显然是不相信这些援兵的,只相信自己。
不知不觉间,已经把这个便宜爹真的当成了自己的父亲,不经意间为他担忧。
萧然是因为之前的事情,不敢看顾天心,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说了出来,心思繁乱。
过了好一会儿,一更鼓都已经打过了,二人才从屋里出来,笑容满面,丝毫看不出来刚才的会面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两个商人达成了什么合作呢!可是,也不想想,半夜谈合作的能是什么好人!
顾正道笑容满面的和大先生告别,又向萧然告了声罪,由顾天心送着出了门。
等顾正道走了之后,大先生笑容淡了下来,看着萧然说道:“这顾正道不简单啊!看来以前我们都小看他了。”
萧然低着头,半晌嗤笑着说道:“不简单?要是真那么简单,还不是任由你们拿捏,不简单好啊!”
大先生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淡,直到消失不见,沉声道:“老三,你发什么疯,话不可以乱说。”
萧然也停止嘲笑,看着大先生说道:“先生,我不管您跟我父皇之间的关系有多深。
我只想说,我是不会踏着无辜者的鲜血行走的,我对您还有一句忠告,天家无情,切莫当真。”
说完,转身离开,心中也下了决定,既然当年自己年幼,势单力孤,没能留住韩勇之。
那么今天,已经有了一些自保之力的自己,绝不会让第二次温暖从自己身边溜走,一定,一定要抓住。
大先生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这孩子,被他的父亲和兄弟伤的体无完肤,只愿意相信自己看见的,并不愿意多想。
你可知你的父亲为你付出了多少,要不是他,当年你就
与此同时,走到门外的顾天心父女也展开了一次对话,顾正道悄声对顾天心说道:
“心心,接下来爹会有一些计划,不管听到了什么都不要相信,不要担心,爹会没事的。
还有,要小心你的先生,我总觉得他来着的目的不单纯,关键时刻,还是要多留一个心眼。”
顾天心大惊,急忙问道:“爹,你们到底商量了什么,为什么会出事啊?你说清楚一点儿啊!”
顾正道叹了口气,没回答她的话,叮嘱道:“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去淮南城东一家叫董记的杂货铺找董掌柜。
到时候把这个东西给他,他自然会知道该怎么办!天一亮,爹就把案子审了,你不是好奇吗。
到时候可以来听听看,看你爹是怎么抽丝剥茧,让真凶浮出水面的。”
顾正道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放到顾天心掌心,让她收好,这个东西很重要,不容有失。
顾天心没理会顾正道转移话题的调侃,神色非常焦急,这特么明显是交代遗言的节奏啊!
大先生究竟跟他说了什么,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好像断定自己生还的机会不大一样,连后路都交代给自己了。
顾天心十分急躁,看着顾正道把自己的疑问连珠炮似的说了出来,但是顾正道并未告诉她。
反而叮嘱今天的话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也不要去和任何人提及,这样的做法,愈发让顾天心惶恐不安。
顾正道随后又叮嘱了她两句,转身离开,顾天心无法,只得依照他所说,不去向任何人提及此事,回到房间,彻夜难眠。
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了,顶着两个熊猫眼,吃过早饭之后,几人就结伴前往衙门口,准备看顾正道是怎么破案的。
虽说大概案情已经明了,但其中还有一些细节需要推敲,今天就是要把案子办个水落石出。
黑阎罗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所有的黑暗都将在他的面前重现光明。
这时候公堂门口已经像昨天一样,围满了人,顾天心今天没有站在角落,而是站在人群的最强方。
明天会如何,并没有人知道,但今天,她是以一个女儿的身份来见证自己父亲的光辉一面的。
不大一会儿,顾正道就已经坐在了堂前,一摔惊堂木,喊道:“带人犯。”
殷四和张崔氏便被带了上来,只不过,一夜过去,这两人怎么好像萎靡了似的,精神状态不是太好。
顾正道问道:“你二人可还坚持昨日的供述?”
两人皆点头,开玩笑,做假证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不管如何,都要一条路走到黑了。
“很好,本官本来还想给你们一个自首的机会,既然如此带证人上堂。”
话落,他二人还以为说的是昨日的大胡子男子呢!殊不知,带上来的正是牛二喜,那个抹粉大妈。
“殷四,你可认识此人?”顾正道单刀直入,并无半点废话,而殷四,在看到牛二喜的时候已经满脸冷汗,却还在硬撑。
嘴硬道:“禀大人,小人并不识得她,从未见过。”
顾正道一拍惊堂木,大喝道:“不认识吗?她不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姐姐吗?你怎么会不认识!
你和张德利做生意难道不是她在其中牵的线搭的桥吗?”
殷四大惊,张口想要辩解,看到顾正道的眼神和一脸灰败的牛二喜,瞬间失声,冷汗顺着脑门就流了下来。
围观群众还没明白其中的意思,牵个线那是多正常的事啊,咋都这表情呢!
顾正道并未放过他们,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