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我们是不是——”
“落姑娘!我们走吧!”北凝涵还未说完,便被一旁跑过来的莫宁宁打断了话语,然后推着她向前走去,北凝涵转过身,让她等会儿,又想和那老妪说话时,却见那老妪转过身,自顾自地向远处走去,对方的举动,着实让她不解。
莫宁宁依旧是满脸挂笑:“走吧落姑娘!”她回头看了一眼老妪,拉起北凝涵的衣袖向前走去,“这个老太婆在这里呆了六七天了,呆呆傻傻的,换作其它门派,可没有天穴剑派这般善养四方,恐怕早就把她打发走喽。”
北凝涵听着话音有些刺耳,转身问莫宁宁道:“她这个年纪,怎么说也算是你的前辈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
“我说的是实话呀!”莫宁宁微微一笑,并没注意到北凝涵话中的语气,“再者说,她一这里刚刚才一年左右,天穴五行剑主心存慈善,所以收容了她,你也看得出,她在这里活得并不自在,因为她跟别人有差距。”她顿了顿,好似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不平等的,一旦有了差距,即便是当时青梅竹马,最后也会各奔前程。”
北凝涵隐约听出,莫宁宁所说的青梅竹马,应该是她小时候和秦寿在一起的快乐时光,这件事情秦寿和北凝涵说过,正因为莫宁宁感觉秦寿的实力配不上她,而离开后者,来天穴剑派后,秦寿才受了巨大的刺激,以至于认为世上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他要一个一个欺骗她们的感情……
无奈的摇了摇头,北凝涵冷笑了两声,心说秦寿大哥白白受了这么大刺激,而这边的始作俑者却丝毫不知,还在坚守着自己的处世态度,好似一个看透了某种世间法则的高人。
莫宁宁从北凝涵的冷笑中似乎听出了些什么,秀眉微蹙,刚要开口,表情忽然一转,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微笑着对北凝涵道:“我不是说你啦,我和你是一个没有差距,咱们很平等的。”她说到这里,香腮微红,慢慢低下头去,却冷不丁听旁边的北凝涵说道:“不配。”
莫宁宁急忙抬头,一副“我懂你”的表情道:“不会啊,我不在意你的外貌,重要的是你有一颗坚韧纯洁的心,你是我现在唯一真心的朋友。”
“你误会了。”北凝涵转过头,静静地看着莫宁宁,把少女看得满脸匪夷,再次低下头去,她却继续道,“我是说你不配。”
莫宁宁猛地抬头,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眉头微皱,嘴上还挂着有些僵硬的微笑,似笑非笑道:“落姑娘,你刚才说——”
“世上是有很多不平等,但在我眼里,没有你所谓的不平等,每个人,我都一样对待。”北凝涵看着不远处的老妪说道。莫宁宁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伸出两只玉手,似乎要捂耳,但颤了颤,又甩了下去,她小嘴微张,朱唇翕动,明眸一下子湿润起来,见北凝涵一副无所谓的状态,她再也忍不住这些天来压在心里的愤懑,声音沙哑道:“你不赞成我你说呀,干麻要拿‘不配’两个字讽刺我!”
她用手背轻擦了一下琼鼻,微一抽噎,瞥了一眼远处的老妪,“既然谁在你心里都一样,你去讨好那老太婆好了!”说着,也不去看什么五行擂,扭身向自己所居的紫辰峰方向跑去。
北凝涵冷笑一声,果然向着那老妪走去。那老妪好像一直注意着她,见莫宁宁气愤地跑开,老妪似乎也放下了顾忌,将手中扫把往旁边树上一搁,便向北凝涵走来。
“老人家!你为什么老看着我,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北凝涵问道。
那老人果然点了点头,却不说话,她拿手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后摇了摇手,既而蹲下身,在地上划了起来。北凝涵见此一愣,侧身蹲下,看着老妪用一只长满老褶的手在青石地面上来回划着,当老妪收手,北凝涵的眼睛一紧,猛然看向老妪:“罗生?您见过罗生?”
他情绪失控,双手一下子抓住了老妪的肩膀,但却不忘压低声音,以防旁边的路人听到。
老妪似乎被抓疼了,浑身一颤,见北凝涵不好意思地松开手,她才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北凝涵不解,指了指地面,让她把要说的话写出来。老妪点了点头,又在地上划了起来,这次只有两个字,北凝涵疑惑地念道:“我是?”
她眉头微皱,不明白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微一转念,嘴中喃喃道,“我是?我是罗生?你是罗生!?”
北凝涵浑身向过电一般,再闪抓住老妪的双肩,“你真是罗生么?”让她既惊讶又惊喜的是,那老妪十分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在地上写道:你还活着,我没空等!
北凝涵眼中有些湿润,她向周围打量了一下,然后引着老妪转身回到自己的客房中,拿出纸笔放在桌前,然后满腹疑惑地问道:“罗生,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怎么变成这样子了?”老妪点了点头,拿起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老妪每写一章,北凝涵看完便点燃烧去,待老妪写完,两人面前的灰烬已有三寸厚。原来,一年前的飞来峰上,北凝涵为救罗生而跌入深渊,而北凝涵也通过海猿的思维看到,对方和火云剑主各向着两个方向离开。
罗生因为忌惮火云剑主的实力,不敢与其正面交战,便在两人撤离后不久又返了回来,意欲潜入海中去找寻北凝涵,让他想不到的是,火云剑主也没有离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