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命浊,又如何可破?
众人的寿元都不断流逝,快慢不一,北凝涵的身体寿元流逝最慢,接着是蛮无尽和紫流侯,寿元流逝最快的则是夜鹰老怪。
“我的寿元在流逝,这到底是何种神通,我的寿元已经只剩下三十年了。”夜鹰老怪疯咆着,此刻他的满头白发一点点飘落,如枯叶般散落,皮包肉骨头的肌肤也越来越干枯,转眼之间,一只手臂也现出了森森白骨。
仿佛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将夜鹰老怪笼罩在一起,他越是咆哮,寿元流逝就越快,两条枯瘦的手臂全部化作了森森白骨,血肉散尽。
“我要超越苦海,不,我不要死在这里,我要成仙!!!”夜鹰老怪咆哮起来起来,施展出虚空遁术,遁入虚空之中,充满了畏惧的想逃走。
蔓娘默然的站在虚空之中,看着夜鹰老怪逃走,也不阻止。
突然,虚空一阵震荡,响彻起一阵疯狂的嚎叫,一座巨大灰蒙蒙元神显现出来,不断震荡,抓碎虚空,想要逃走,结果,刹那之间,元神不断崩溃,竟然化作滚滚精气散落世间。
那充满无尽的**,无尽畏惧的嚎声停了,一副森森的白骨从虚空之中滚落了出来。
竟然血肉全逝,仿佛枯叶般飘落,转眼之间,就在北凝涵等众修的面前崩溃,化作了无穷的灰烬,崩溃于天地间。
岁月无情,白驹过隙,纵然是一方枭雄的元神强者,于天之眼中,不过一粒微尘,转瞬即逝。
夜鹰老怪陨落,只在呼吸之间,身体化白骨,荡然无存。
命浊,便是桎梏!
见到这一幕的众修士全部沉默了,各自不动,任由着寿元流逝,把持着心境,深怕成为下一个夜鹰老怪,刹那之间,就成为弹指飞灰,葬身于白驹过隙之间。
“越是惧死,越是惧命,寿元流逝的就快,这就是命浊,命浊又如何能破呢?”北凝涵看着化作微尘的夜鹰老怪,目光幽冷。
远远的虚空而立的蔓娘目光锐利,与北凝涵锐利锋芒的目光交锋,目若深海,似在询问北凝涵,如何能破命浊,解开他的答案。
北凝涵这一刻,仿佛了然了蔓娘的心念,竟缓缓闭上了眼睛,这是蔓娘在向他发问。
剩下的元神强者,无论是对北凝涵怀有善意,还是对北凝涵怀有恶意都默然不语,将目光放在北凝涵的身上,北凝涵已经破开了一次五浊之一的见着浊,甚至让蔓娘连五浊之一烦恼浊都不用,直接用这命浊,兴许,还真的能破开这婆娑五浊吧。
这便是命,便是天命!
北凝涵此刻脑海之中一片空明,天地的桎梏,命如天擎般压的她无法动弹,仿佛刹那之间就回到了那岁月之前,站在龙城的街道上,盲目而无助。
这就是命,有人生于富贵,有人生于草莽,于强者眼中,弹指之间,便可覆灭。
那形形色色的人像出现在的北凝涵的脑海之中,那些弱小的草莽们,被驱于天命之下,无法动弹。
仿佛虚空之中有一个个字大如钟鼎,不断鸣动着,告诉你,这就是命,就是天命,天命不可违。
那一段段的岁月仿佛在绕指而过。
北凝涵猛然睁开眼睛,眼中绽放锋芒的光彩,如同刀消而过,一步一步浮空向着蔓娘走去。
“天命纵然无穷,不可违抗,韶华弹指而过,转瞬即老,岁月无情,种种成空,苍生万物,走狗生灵,于命,于天之眼中,不过是刍狗。”
北凝涵每走一步,身上的寿元都流逝的越快,庞大的命浊让北凝涵的的长发越来越长,渐渐的,未老头先白,一头白发齐腰,再穿着一身银白色长袍,孤傲不羁。
“但,那又如何?天命再强,我亦逆命,纵然肉化白骨,魂死魄消,纵我有一念而存,便永不屈,逆命斩浊,哪怕终天命而灭,灭我身体,灭我魂魄,我之精神长存!”
字字如珠玑,如雷霆般响彻虚空。
一步,又一步的在虚空之中向前,踩踏着虚空,满头的白发轻浮,面容迅速老去,转瞬少女郎就成了白发翁,依旧不停下步伐,直到站在蔓娘的对面。
蔓娘沉默,轻轻的呢喃,似自问,似诉说:“永不屈服,逆命而归,身死魄消,也要留下精神逆命吗?如是这样,天命是奈何不了你的。”
“命浊被你破了。”恍然,蔓娘抬起头,淡淡说道。
一翻手,漫天的青光如浮萍般散落,北凝涵的容貌迅速恢复,从白发翁重新成了原先模样,黑发齐腰,桀骜不羁。
众元神强者见到北凝涵竟破开了命浊,各自沉默,若有所思。
“五浊其中三种被你破了,众生浊。”蔓娘面色无波,仿佛没有丝毫表情,轻轻虚空一指,漫天的藤蔓重新长出来,从藤蔓之中突然伸出一万丈巨木冲天而出,擎天般大小,上面长满各种藤蔓枝叶,顶端还生有一棵璀璨的青色果实。
蔓娘步伐轻柔的站在巨木的最顶端,目若幽谷,无风无浪。
“众生之念,众生之欲,聚在一起,便是苦海,众生浊,你们互相厮杀,只剩下一个人即可。”蔓娘轻轻坐下,一根藤蔓自然而然的的卷在他的身下,成了一张如同秋千般的椅子。
“什么?”
众人一愣。
“你们互相厮杀吧,剩下一个人,来接我五浊,最后一浊。”蔓娘依旧淡淡的说道。
“哼,想挑拨离间,什么众生浊,我等的敌人是你,哪里可能互相厮杀。”慕容残轻喝一声,似不屑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