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明瑜大口急促呼吸，努力平复几乎吓破的胆。
但心中再恐惧，脚拇指再痛楚，帅明瑜也不敢大声叫出口，他只能咬牙强忍，因为比起死亡，这些不算什么。
“百伊集团和煊武集团在网络上，被水军协助诋毁，是你做的吗？”陈轩问。
“是，是的。”
帅明瑜只能老实回应，这时候耍花样是找死，这凶徒都找上家要灭门，他的命只在两指之间，根本没时间思考。
不过他总算明白这个叫陈轩的可怖凶徒，是为何而来。
“谁给你钱？”
“是薛，薛志鹏。”
“怎么给的？”
“转，转账。”
“愿意用你实名认证的微博，发个公告，说明你刚才回答的内幕真相吗？”
“愿意愿意，你叫我做……做什么都行，只求，别杀我。”
帅明瑜说话结结巴巴，但知无不言，稍微缓过气，他开始求饶。
陈轩态度略有缓和：“微博公告，必须截图薛志鹏给你转账的记录，以及你公司的真实运营情况。”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办到。”
陈轩虽然没答应不杀他，但从陈轩态度缓和上看，帅明瑜看到一线希望。
陈轩这才把帅明瑜拉上阳台，丢在地板上。
帅明瑜趴在地板上惊魂未定，大口喘气，顾不得擦拭身上和脸上的混合液体，他很快爬起来，走向书房，打开电脑。
客厅沙发上坐着的帅明瑜妻子和十三岁女儿，早已泪流满面，看到帅明瑜的狼狈样，她们发出“呜呜”的哼叫声，似乎也在求饶，或想说些什么。
但一脸冷酷的陈轩，不为所动，毫不理会。
陈轩站在帅明瑜身后，看着帅明瑜一个字一个字的把公告打出来，上传转账截图，以及他公司作为水军的运营情况，加上照片，以及流水收入等，通通发布到微博上。
为了保命，什么都顾不得了。
刚刚跟死神擦肩而过的帅明瑜，此刻更加珍惜自己性命。
“不错嘛，你实名认证的微博，有上百万粉丝，是大v啊。”陈轩看着帅明瑜公告，被转发的数量，急剧攀升，公告下的评论，也越来越火爆，心中颇为满意。
帅明瑜苦着脸，不敢隐瞒：“我，我做这一行的，刚开始粉丝是自己公司加的，再买点流量，到一定程度后，网站会帮我推广，我再花钱打广告宣传，这样就起来了。”
“套路够多的，哦，对了，你的不当得利要吐出来，我拿去救济穷苦百姓，麻烦转到这个账号上。”
陈轩递上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银行账号，语气挺客气，却像是一种理所当然，如同在请银行柜员把自己钱转到另一个账户上。
帅明瑜恢复了精神，明白陈轩的意思。
很明显，陈轩就那个穷苦百姓。
但他不得不给。
转账流程走到填写数额时，帅明瑜用颤抖的手指，输入一百万。
这是他这次大单违法所得的全部预付款。
“你确定没输错？”陈轩肃然提醒道。
“没，没有啊……薛志鹏，真的只预付一百万。”
“我说得是，你所有的不当得利，刚才我看过你账号，余额有六百多万。”
“啊……全，全部？”
帅明瑜浑身一颤，这可是他所有家底，他哭丧着脸，“这些钱，大部分是银行贷款啊，我，我准备做投资……”
“真啰嗦，我们还是帅明瑜拽起来。
“别别别，我给，我全给你……”
面对一个准备杀他全家的恶魔，帅明瑜再也不敢辩解。
他把账户中所有的存款，全部转到陈轩提供的账号。
陈轩提供的账号，也不是他本人的，这笔钱会在满世界转一圈，再回归到他手中使用。
陈轩见钱全部转出，嘴角微微一弧：“谢谢配合，本来我要杀你全家，你做下的事，毕竟影响了我的心情，浪费了我时间，不过看在你态度不错的份上，现在，你家只要死一个人就行。”
“不，不要，求你了……”帅明瑜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求。
陈轩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扔到客厅。
陈轩缓步走上前，提高些音量，对帅明瑜说：“刚才你表现挺好，所以我给你选择机会，你们一家三口人，必须死一个，你选谁？”
帅明瑜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看了老婆和女儿一眼，又垂下头，说不出话来，只顾哭泣。
倒是他的老婆和女儿，这时候不哭了，瞪着帅明瑜，看他如何抉择。
“不好说出口吗？我最近很忙，时间有限，这样吧，还是我说，你答，超过三秒没回复，我杀你。”陈轩的语气平缓，但说出话，清晰而决断。
一言，定人生死。
“死你自己？”
陈轩语声，在帅明瑜听来，如地狱判官所发，字字撼击人心，让他惊骇欲绝。
“不。”帅明瑜赶紧摇头，毫不犹豫的表明，他不想死。
“这么痛快？剩下你女儿和妻子了，死你女儿？”
一秒……
两秒……
第三秒时。
“不。”帅明瑜摇头。
“好吧，那只有死你妻子了。”
帅明瑜没有说话，略微犹豫后，点了点头。
陈轩目光转向帅明瑜妻子，鲁懿琳。
鲁懿琳似乎早有所料，听到答案，她只是绝望的闭上眼，长长的叹息一声，反而像是哀莫心死般平静下来。
倒是女儿开始哼叫不依，她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