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嫂回去后越想越气。
“什么东西?啊?嫁个有钱人就看不起人了?”
堂哥喝了点酒,躺那迷迷糊糊的,被自家女人唠叨烦了,不耐地嘟囔两句,拿枕头把头盖上,阻绝噪音。
“你别给我装死,你们家就是欺负人,背着我买房子,还把房本藏起来,一个个欺负我老实,以为我好欺负是吗?”
本来只想吐槽陈芊默男人让她当众丢面的事儿,结果自己男人的态度引起了连锁反应,越想越生气。
女人的话一旦多起来,得不到男人的回应,那星星之火就要熊熊燃烧。
堂嫂想到这些天憋屈的事儿,开始一件件数落。
婆家背着她买了房子,用得还是她和丈夫这些年的积蓄,一家人都知道,唯独她不知道,越想越气,说个不停。
堂兄喝酒后只想好好睡一会,谁知这女人没完没了唠叨个不停。
“你闭嘴吧。”
“我就不闭嘴!你们一家都欺人太甚,信不信我——啊!”堂嫂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窜起来的男人。
他竟然敢打她?
“我跟你拼了!”堂嫂疯子一般冲过去,俩人扭打成团。
本就会酒后没轻没重,又是夫妻俩积怨颇深,事情堆在一起爆发了。
堂哥瘦小又喝了酒,不如一百六十斤的堂嫂劲儿大,推搡之间一个没留神,堂嫂把堂兄的头推桌角上了...
“啊!!!”堂嫂尖叫,再推,没反应了。
天啊,这下可怎么办!
堂嫂哆哆嗦嗦把手放在堂哥鼻子下,脸色煞白。
完了,这下事儿大了。
....
穆绵绵教育完“老实”的女儿后,越想越奇怪。
大哥家的儿媳妇,平时跟她家也没多大深仇大恨的,这种挤兑默默的话背地里叨咕叨咕不奇怪,怎么拿到席面上挑头了?
就趁着陈百川跟小黑下棋的功夫给芊默拽房里,如此这般一问,简直要气死了。
冲出去,直接把棋盘掀了。
陈百川不怒反笑,高兴的摊手,“小黑啊,这可不是我耍赖啊,你看你岳母,啧啧!”
左右也快输了,绵绵这棋盘掀的正是时候。
“你竟然帮你哥做这种事?你脑子进水了吧?!”
穆绵绵叉腰。
陈百川脸色大变,咦惹!
竟不是友军啊。
“哪件事儿...?”他做得事儿那么多,媳妇指的是什么?
“你那蠢到家的兄长,用儿子媳妇的钱买房子写自己名字,然后房本放在你这?我说他儿媳妇怎么一直冲着咱家默默使劲儿!”
陈百川第一反应瞪向芊默,小丫头片子,说好的,给父亲保守秘密?
芊默抓着水果啃,一幅看热闹的样。
抱歉啊,亲爹,您那不存在的威严比不上老妈。
“当着孩子呢...”陈百川想挽尊想溜,被穆绵绵拽着胳膊按下。
“我说了多少次,别人家的破事儿你别跟着掺和,这要是出事儿怎么办!”还以为这老家伙这些年已经学乖了,怎知惹这么大事儿。
陈百川不悦。“我也是受害者!”
他大哥拿房本过来时也没说这房子是怎么来的啊!
就说家里最近不太安全,让他帮着放。
他拿过来后放了两天,才从别人那知道有这么回事儿,再想放回去,他大哥就各种找借口推诿。
默默发现后,他就把房本还回去了。
“这些家庭破事儿根本说不清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大哥就想拖你下水当炮灰挡箭牌,要不那么多兄弟不放怎么就挑着你?”
穆绵绵数落了一通,陈百川觉得面儿挂不住,一气之下借工作为名跑了。于昶默怕老丈人酒后开车,就亲自开车送他。
穆绵绵气得直跺脚,芊默哄了好一会才好。
“你爸这个脾气,我就怕他惹事儿,这些年咱娘俩盯着看着,结果还弄这么档子事儿。”
“也不算多大的事儿,我爸固然表现的有些二,但大爷家的矛盾也不是因为咱们而起的,婆媳两代人之间为了钱闹了也不是一天半天了,现在东窗事发,堂嫂是不敢对她婆婆发火,才把气转移到我爸身上。”
陈百川的脾气芊默了解,他还不至于混到搅和人家这种烂事儿里,肯定是一开始就没当回事儿被坑了,后面又觉得事儿不大不放心上。
堂嫂今天对着芊默隔山打牛,绝对是迁怒,没必要理会。
于昶默带着陈百川朝着养殖场的方向走,原来那条路封路,他就打着导航走另一条比较绕远的路。
这条路比较黑,临近郊区,绕了一大圈,到晚上又没灯,周围是一大片废弃工厂。
“爸,要不咱们还是回家去吧。都这么晚了,你去工厂也办不了什么事儿。”
于昶默劝死要面子的岳父。
“我才不回去呢,那老娘们又趁机磨叽我。”色厉内荏,说得就这种人。
小黑见他已经有点悔意,大概是想回家又拉不下脸,便决定带他去工厂走个形势,待上个把分钟就回去。
陈百川说要上厕所,这附近也没公厕荒无人烟,于昶默就停车,让他下车去小树林里方便。
这一片都是废旧工厂,连着一片小树林,陈百川顺着坡路下小树林,痛快地放水,于昶默闲着没事儿四处张望。
不远处停着一辆白色桑塔纳,车里没人。
这种偏僻地方怎么会停了辆车,车主难道也是路过上厕所去了?
小黑觉得奇怪就多看了几眼,陈百川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