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甚静静的看着冷沐晴吃,直到她吃完才递上手帕。
冷沐晴接过,“我现在是百毒不侵之身了?”
昕甚沒有说话,只是从医箱里抽出一根银针,插入方才冷沐晴吃过的饭菜里。很快,那根银针就已经变红了,速度快的惊人。
“这里面有毒?”冷沐晴微讶,接着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原來真的是百毒不侵之身了。感觉还有些不真实。”
“你都受了那么多的痛苦还说不真实?”昕甚却觉得沒有比这个更真实事情了,他可以看到她从头痛到尾的。
“值了。”
昕甚当然知道她现在心里的开心,也不再多说,伸手开始收拾碗筷。
“你的手怎么了?”
昕甚看了眼自己裹着纱布的右手,“今天去采药的时候不小心碰伤的,不要紧,一个小伤口。”
一个小伤口还包这么夸张?
昕甚端着空碗筷,“我要将空碗送给兰嫂了,她正在洗碗,要是错过了我就要自己洗了。”
冷沐晴点头。
一瞬间,脑海里闪过最后自己痛的不行的时候,好想忍不住咬了自己的舌头,然后……
“雪落,不能咬!千万不能咬你的舌头。”
然后,嘴里被撬开,被塞进一个东西。她几乎立刻就咬住了,用尽全力的。
那是……
冷沐晴连忙站起身子,追了过去。
听到身后的声音昕湛回头,“雪落……”
右手被握住,手指划过受伤的地方,“是我咬的?”虽然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句。
昕甚也沒有隐瞒,“其实沒什么,不痛。”
“我是用力全尽去咬的。”冷沐晴很不舒服,她不需要他对自己这么好,不需要他为自己付出这么多。
看着冷沐晴的表情,昕甚知道她的想法,缩回了手,“其实真的沒什么,更何况你是我的朋友这样帮助不算什么。”
他不希望对她的好给她造成任何的压力,那是他愿意的,当时的他是幸福的。
“不要对我这么好。”因为我无法回报。
昕甚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只是一瞬间,快的无法看清。
“我还要送碗给兰嫂呢,你这一耽误我要自己洗了。”昕甚逗弄。
冷沐晴接过他手里的碗,昕甚惊愕,“你……”
“我去送,如果兰嫂洗过了,就直接手一滑,碎掉得了。”
昕甚忍不住的笑出声來,他刚才竟然想她会洗。
“你笑什么。”冷沐晴只觉他的笑有些碍眼。
“放心吧,你去送兰嫂就算洗过也不会让你洗的。在他们的心里,你是仙女一般的人儿,他们怎么可能让你洗碗呢。”
昕甚说的是实话,在族里,大家都觉得她是仙子一般的人。
“我不是,我连好人都不是。”冷沐晴说完越过他向兰嫂的屋子走去,她的确不是好人,更不是他们眼中的仙子。她不喜欢族里人看她眼神里带着的向往和崇拜,因为她根本不是他们心里所想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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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开纱布,冷沐晴才知道自己咬的有多狠,只怕再咬会,这块肉都掉下來了:“就算好了,以后也会留疤。”
“有疤才显得更男人。”就算以后分离了,这伤疤至少也可以证明你曾经出现在我的世界过。
冷沐晴想想了挺有道理,“过会,我拿剑在你背上再刺几下,弄出些伤疤來。男人味十足。”
原來她也会开玩笑,“男人味什么意思?”
男人味?
冷沐晴突然有些错愕,他不懂吗?自己说的话他听不懂,是他的问題还是自己的问題?
“雪落姐姐,雪落姐姐……”天陵的呼声由远而至。
冷沐晴将他的伤口包扎起來,天陵也坐在了旁边,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事,你这么急啊?”昕甚说。
“雪落姐……姐……是关于你,你的……”
“我?”
“恩。我娘准备去市集买些布料回來给我做新衣服,我就求着娘带我一起去。娘就同意了,然后在门口我们就遇到了上次看到的那只大狗。还有两个人,他们一看见我们就上來问我们关于你的事情。”
天陵停顿下來,倒杯水,这一种狂奔他渴死了。
冷沐晴也不急,等他喝完水。
“问你雪落姐姐什么?”见他放下茶不,昕甚比冷沐晴还着急。
“问我们在一个多月前,我们族里是不是來了位只穿白、黑两色衣服,有顷国顷城之貌的人。本來我娘还说沒有,后來那人不相信,还说雪落姐姐个性冷淡,不喜欢与人亲近,但是却会在关键的时候伸手相助,总之说了很多关于雪落姐姐的事情,而且每一件都对。我娘就说不出话了,对了,还有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呢。他说他们认识雪落姐姐,跟雪落姐姐关系很好很好。”
难道真的是她认识的人:“你说那大狗也在?”
天陵用力点头:“本來我还很怕呢,但是那个大人就说这狗不会伤害我。这狗真的不伤害我,而且那人还能跟那狗说话呢。”
昕甚心一惊,以那两人对雪落的了解就可以判断出关系的确很好,否则也不会知道她只喜欢白、黑两色衣服了。
“他们现在在哪里?”
“我娘怕他们是坏人,也不敢放他们进來。他们也沒有强迫,只是让请我进來告诉你他们会在外面等你。”天陵说完又加了一句:“他们说已经在这附近等了半个月了呢。”
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