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
她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冷沐晴挥挥手表示不想继续这个话題,“怎么南风跟卫鸣还沒來?”
“昨天半夜两人睡不翻书了,总不能一个也救不了吧。唯清先放着也不能耽误了天陵,本來南风还准备让天陵醒着可以派人盯着。可是昨天将他弄醒喂他吃饭时,他的暴燥太明显了。而且有些失去理性般,见人就骂,见东西就砸。”琉璃有些忧心:“就怕他伤了自己,唐果说因为障气攻心,蒙了他的心智。”
“还真是麻烦一大堆!”冷沐晴有些烦燥。
琉璃无奈的看着冷沐晴,“主子,我们救不救唯清了。花了五个多月,好不容易才摘到的药草就这么放着吗?而且你还因此而失忆受伤,这一切努力就白费了?”
救?不救?
这是一道很难的选择題,冷沐晴也无解,“我也不知道。”
她相信昕甚不会骗她,但她也无从判断躺在床上的到底不是慕容彻。
若真是慕容彻,他的目的不纯,她不必救。
若是慕唯清,这五个月的努力本就是为了救他。
琉璃还是第一次见自家主子露出为难的表情,不过真的很烦人呢。
陆战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胡吃海塞,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顿不吃是不行的,嘴里塞满了糕点口齿不清的说着,“要我说就救呗。管他是不是慕容彻呢。本來我们就是为了他才奔波去找那该死的曼陀花的。救了,他如果是莫大哥便做了本该做的事情。要是慕容彻,对我们來说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损失。至少我们还可以逼问一下,为什么他们要抢主子。”
“若真是慕容彻,那是多么可怕的对手啊。你觉得我们能逼问出什么吗?”琉璃沒好气说,这个小鬼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可是不救,你就不会知道他到底是谁。龙绍天说沒见过,我们总不能将他搬到烈罡国或是和馨国,问那两个男人,他是不是慕容彻吧。与其这样什么都不做,还不如做一些事情。”陆战又塞了个包子到嘴里,“每天都在想着,推开这扇门会不会遇到危险还不如推开后,遇到危险的时候再出手呢。立在原地,什么也不会知道。”
冷沐晴盯着陆战,目不转睛的盯着。
琉璃歪着头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陆战。
昕甚略有所思的注视着陆战。
陆战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嘴里的包子都忘了嚼,直接吞了下去,结果差点就咽死了他。
随手抓起一杯水好不容易将那包子咽了下去,可是……
这三个人是被点了穴道了吗?
为什么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他,陆战只觉得慎得慌:“主……主子,我……我也就这么一说。乱说的,说错了你就当我沒说。沒这样看着我,我真的受不了。”
冷沐晴嘴角勾起一个笑容,“陆战,看不出來你这脑子里装了些东西的。”
琉璃赞同的点着头,“看來小鬼不会像我害怕的那样,成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
昕甚接着道:“倒是我们这些大人想的太过复杂了。”
陆战好半天才会过來,有些不敢确定的,带着猜测的说,“主子……你们……这是……在夸我?”
冷沐晴摇了摇头:“不是。”
“可是,明显就是在夸我啊。”听到回答,陆战不服了。
冷沐晴长‘哦’了一声,“原來你听出來了。”
琉璃跟昕甚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陆战这才知道,方才的确是在夸自己,结果他还沒会过意准备开心呢,这下又被耍了。
不过被夸了耶,被主子夸了耶!
对了,主子夸他什么來着?
啊,是说他脑子里装了些东西,那是当然的,他的脑子里装的可全是智慧。
陆战决定抓住好不容易有的机会,再讨些夸奖,“主子,你方才夸我脑子里装了些东西,是什么东西啊?”
当然是智慧了。
快说吧,他已经准备好被夸了。
“当然是**了。”冷沐晴极为正经,“要不你的是浆糊啊?”
噗……
琉璃忍不住了,看着陆战愤怒的眼神,她有些委屈,这不能怪她啊!
昕甚则是笑的连身子都颤抖起來。
陆战一个厉色,昕甚有些收敛,只是脸色的笑仍是很明显。
这……还真的不能怪他。
陆战气的在心里拿个鞭子狂对着自己的元神鞭打,让你多嘴,让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