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柳不明所以的回过头来,看到了刚上楼的我们,脸色顿时也难看起来,他没想到出来吃个饭也能被我撞见。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在太白楼里碰见何文柳时很心虚,我知道何文柳讨厌周陵,所以我在皇宫里几乎不会让他看见我与周陵单独在一起的画面,可今日却被他撞个正着。
我与周陵朝着何文柳的那桌走去,何文柳赶紧也站起身,朝着我们行礼。周陵见到何文柳后,又觉得有些奇怪了,问道:“文公子现在不是应该住在何府吗?怎么可以私自出来?”
周陵这话一说出口,何文柳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要知道,妃嫔就算获得恩准可以回家小住,但是是不可以随便离府的,因为不合乎礼仪,可何文柳回家后离开在外面闲逛也就算了,居然还被我和皇后抓个正着,这要是追究起来,罪责可是不小啊。
被周陵一问话,小绿子马上跪在地上,跟我们解释道:“这跟文公子无关,是奴才,奴才自小住在宫里,从未在宫外转过,好不容易出了宫,就求着文公子带着奴才在宫外转转,文公子是禁不住奴才的恳求才私自离府的,所以….”
“可是罔顾法纪,私自离府可是重罪,”周陵打断了小绿子的话,面前何文柳口吻有些严厉的说道:“文公子你身为后宫妃嫔,没有老爷的允许就在街上游荡,胆子未免太大了吧。”
周陵说的是实话,的确是何文柳犯错在先,所以何文柳也不好解释些什么,只能站在一旁看我如何处置他。
“小绿子,你先起来,”我道:“文妃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这跟你没多大关系,应该是他自己想偷跑出来的吧。”
我这话一说出口,小绿子更是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何文柳像是被人抓住了小辫子似的,脸色惨白,而周陵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一直跟在我身后的万福发现我们这一行人都有些引人注意了,其他桌的人都朝着我们看,于是赶紧走到小绿子身边,小声呵斥道:“你还不赶快起身,没看见这么多人看着那吗?”
小绿子也自知不妥,赶紧爬起来,可是还不忘解释道:“真的不关文公子的事,是奴才嘴馋,贪玩害了文公子,要罚就罚奴才吧。”
“别给他求情了,”我笑道:“文妃偷跑出府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他的事我还能不清楚吗?你说是不是?‘牡丹公子’?”
我的话让周陵一头浆糊,什么偷跑不止一次两次?什么“牡丹公子”?他发现原来我跟何文柳之间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因为何文柳面容姣好,从小喜欢种植牡丹,所以“牡丹公子”是他还没进宫前京城人士给何文柳起的雅称。我还是王爷的时候,经常出入风月场所,而暗恋我的何文柳为了见我一面,也悄悄的跟在我身后,为此还闹出不少笑话,后来被他大哥何文言抓住,没少被教育过,还被禁了足,可何文柳还是经常偷跑出府,为的就是能多看我一眼,不过何文柳这种糗事,我就算找人调查,估计也很难查到,可以前何文柳趁我装睡将所有的事都跟我说了,还沾沾自喜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果然,何文柳像是被说中心事一般,愣愣的看着我:“你….你怎么知道?”
我不以为然的望天道:“当年的‘牡丹公子’可是名满京城,我好歹那时也是个享乐王爷,你的那些事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啊?”
在一旁被我们晾着的周陵越听越糊涂,不懂我们在说些什么,不想被排除在外,于是插.进话问道:“什么‘牡丹公子’?你们在说些什么啊?”
“对了,周陵你不是京城人,所以不知道,”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何文柳笑着跟周陵解释道:“‘牡丹公子’是文妃以前在京城时别人起的称号,他那时候也算是名人,受到不少人追捧,我记得他也荒唐过一段时间,然后就被家里禁足,可是他还是经常偷跑出来玩的,这些事在京城可都不是什么秘密了,我看文妃这次是老毛病又犯了,又开始喜欢偷溜出府到处玩了是不是?”
何文柳都能听出来我不想难为他,在给他台阶下,于是点头表示赞同我说的话:“是…是。”接着何文柳给小绿子使了个眼色,小绿子把凳子上的锦盒抱在手中,何文柳道:“也都说了,我是偷跑出来的,现在得赶紧回去才是,我就…就不打扰你们用餐了。”说罢,再度朝我们行了礼,带着小绿子就离去了,跟逃命似的,我也不拦着,就让他离开。
我与周陵找了张桌子坐下,万福跟其他几个随行人坐在旁边的桌子上,接着我就开始点菜,将太白楼的特色菜全部都点了,让他们快点上菜。
很快的,菜就上齐了,五光十色的,看着就让人直流口水,可周陵看着菜,却,没了胃口,捡了两筷子就不吃了,我道:“你是怎么了?肚子不饿吗?”
周陵看着满桌子的菜,声音有些幽怨道:“您点的菜跟刚才文妃吃的那桌子菜很像,您是不是以前经常跟他一起在这里用餐?”周陵这可是冤枉我了,太白楼的特色菜也就是那些,何文柳点了之后就被我点了,这不,就让他误会了。
周陵的言语之间让我闻到一股酸味,莫不是他吃醋了?我笑着问道:“你吃醋了?”
周陵看了我一眼,眼睛就有些红了,他缓缓说道:“我是羡慕文妃,他出宫后私自离府都被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