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茧成型,蜕变开始。
这是血脉上面的蜕变,血脉正是一个人的根基所在。
为什么有的人生来就是天骄级的天才。
为什么有的人只是普通天才。
绝大多数的人却连天才都达不到。
那便是血脉。
血脉决定了一个人出生之后的根骨,潜力,天赋等等,然后再以此为基础,凭借着天赋悟性去参悟功法的高低,再度决定了这个人的未来。
一切的一切归根结底,就是血脉。
为何有血气旺盛,生命力旺盛的说法,那些血气枯竭的,则是要走向死亡的说法,因为生命力的表现同样在血脉上面。
现在邪皇泪带给罗烈的变化,就是根本上的。
当他沟通邪皇泪的时候,模糊中,似乎看到一个恍惚的场景。
五大镇压时光,空间,命运的庞大身影,立足于宇宙洪荒之巅,俯瞰苍茫众生,掌握万物生灭,主宰着星河沉坠,却又都很狼狈,披头散发,面色苍白。
他们压制了时间流动,压制了日月轮替,压制了天道运转。
正在眺望着那无尽遥远处,一个平躺在虚空中的身躯,早已没有了生命气息,就这么飘飘荡荡的,在那星河深处飘荡。
人虽死,却仍旧能够牵动星空规则为他而避让。
一切的天规天条统统的让路,无有敢去触碰的,仿佛那尸体就是禁忌。
就这么的,尸体飘进了一处漆黑如墨,却又明亮如白昼的黑白相间的星空禁区内。
待尸体没入其中,一种悲凉,一种伤感的规则成为了哪里的主旋律。
无论是谁,经过那附近,都被影响,想要哭泣,想要嚎啕。
罗烈感同身受,他反复捕捉到了一丝与他相似的执念。
“也许,邪皇成就祖境,同样有着他的执念,为那份执念未能完成,而落泪。”
他这念头刚起,邪皇泪所化的气息轰然在他的头部,胸膛,腹部爆开,散发出炽热的光华,席卷他的全身每一寸角落。
彻骨的疼痛也席卷全身。
那种痛苦无法形容,难以想象,如骨骼一寸寸的被捏碎,如筋脉被一寸寸的扯断,如内脏被一点点的压爆,痛的他几欲昏厥。
偏偏这种痛苦中,他的精神却高度集中。
想要昏厥都不行。
难以想象的痛苦令罗烈的意志都到了快要无法坚持的地步。
他在这里痛苦,外面的人却不知道,也听不到他的嘶吼咆哮挣扎。
只有无尽的羡慕,嫉妒,还有浓浓的恨意和期待在妖神宫内世界弥漫着。
邪皇泪呀!
能够令血脉大蜕变。
试问谁不心动。
哪怕是道宗们也无法抑制内心的骚动,他们的血脉本身都已蜕变到非常高的地步,如果能够再有蜕变的话,肯定能够跨过道宗境界,并且在圣人或者古皇道路上走的很远。
“狗屎运啊!”金狮啸天凭借着无敌道宗的心智,表面还能淡定,内心早就嫉妒的发狂发疯发癫了,他是无敌道宗,最接近古皇或者圣人,血脉方面也很强大,却没有足够的根基短时间内跨过那一步,若是得到那一滴邪皇泪,他自信能够一举突破。
奈何,那邪皇泪不但没他的份,还是他眼中最恨的蝼蚁手中。
金狮啸天实在有些忍不住那发狂的嫉妒,扭头看向别处,同样看到一群妖族道宗们无法掩饰的眼眸中的贪婪。
看到这些人的心态,他甚至一度生出一个念头,是否要干掉罗烈,炼杀了他,提炼出邪皇泪精华呢。
这个念头一出,他就再也抑制不住,发疯的占据他的脑海心灵,控制不住的握紧了拳头。
似他这般的人,还不在少数。
罗烈足足痛苦了两日三夜,这才煎熬过去。
他喘着粗气,全身虚脱一样,可那呼吸声如万雷轰鸣,目光如剑更加的实质化。
至于血脉。
血色的茧子上面发出“啵”的一声。
一只金乌飞出来,那是三足祖乌。
“啵!”“啵!”“啵!”
紧跟着,一声声的清脆悦耳的响声传来。
一只只通体烈焰飞腾,仿佛一轮轮小小烈日的三足祖乌飞出。
这数量看的金乌皇族的人都发出了尖叫。
一只三足金乌就足够震撼他们了,如今居然出现那么多,那不就意味着罗烈的一滴血就能够让金乌皇族血脉的人进行一次血脉的大蜕变。
甚至金乌皇族的道宗们,都可能因为他的血脉支持,有全部冲击道宗之上大神通的可能性。
“狗屎运啊!”
金狮啸天更是看的嫉妒发狂,握紧的拳头,手指尖都刺入手掌流出鲜血,也毫无感觉。
血色的茧子不断地飞离出一只只的三足祖乌,也使得血色茧子不断地淡化下去,变得单薄,罗烈的身影浮现出来。
“啵!”
当罗烈睁开眼睛,身形微动,那血色茧子通体裂开,化作密密麻麻的三足祖乌,足有上百只之多。
诸多的三足金乌上下飞舞,发出阵阵的鸣叫。
那叫声,刺激的金乌皇族的血脉激荡,有些许人甚至感受到血脉要蜕变的迹象。
上百三足祖乌飞舞中,火焰交替碰撞,飞溅出一点点的火星,金乌止戈隔空一巴掌抓去,那些火星入手,被他收起。
这一幕看的很多火焰类的妖兽心动不已,想要出手抢夺。
却发现没有火星外泄。
那些三足祖乌环绕着罗烈飞舞几圈,牵引着罗烈自身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