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这里就没你什么事儿了,你要记住凌晨三点你没有见过我。”杨成斌向着男侍应下着逐客令,他有些本末倒置忘记了自己才是住店的客人。
男侍应点点头心里一片了然,不多说话就朝电梯间的位置退去了,他竟然有些嗔怪女朋友没有多备几包乳白色小面包,焦急时刻出售本产品那可是财源广进、发家致富的好途径。
虽然杨成斌做了大半年的宅男,可他才不是天生的冤大头,等明后天到了燕京必须跟冯雪琴算总账。傍晚以来冯雪琴对着他吆五喝六的好是痛快,这非亲非故的关系,除非冯雪琴也学着熊萧渔也认他做哥哥。杨成斌是非常乐意多这么个妹妹,也就断了熊萧渔的念想。
此时酒店的六楼,激情过后的房客早已整理妥当酣然入睡,男侍应也消失在电梯间的尽头。杨成斌对于这四下的环境可谓是心知肚明,但是他仍然煞有介事地侍弄着乳白色小面包,摸起来软软的一股脑塞进衣兜里,将他的外套口袋鼓得硕大。
杨成斌再一次观察左边一排房间和右边一排房间的门统一关好,酒店工作人员也不会再偶然地出现在六楼,他像是一个患有严重强迫症的病人做着反反复复的确认工作。
他拍了拍衣兜口袋,踮起脚后跟蹑手蹑脚地摸到了616房间的门口。他像是怨妇送别从军的丈夫,一步三回头的凝望着酒店六楼的两个安全出口和十多间客房的大门。
如果是冯雪琴知晓了杨成斌取个卫生巾还这么墨迹,估计她又少不了一顿火气。杨成斌这边闲庭信步,只不过闲情被自己吓自己的心理症结所替代了,而冯雪琴摊在床铺上动弹不得,一动就感觉到火山爆发的血崩。
杨成斌这场自导自演的猫步t台秀仅持续了不到一分钟,他在六十秒之内是熟悉场地的环境,等他觉察到后半夜里实在是连一只讨厌的苍蝇都找不到,更不会有第三只眼睛发觉他怪异的举动,而男侍应的出现就像是乳白色小面包供应商,这是偷窥者而是宋公明一般的及时雨,不然的话杨成斌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话说,杨成斌是出于羞赧的疑神疑鬼,他一不偷二不抢手脚干干净净,他自个掏大钱买来的给冯雪琴救火的女性贴身护理产品,他本应是扬眉吐气地捏着柔软的物件回房间交差,却败给了他自己内心的阴影。关于乳白色小面包的故事那可就要追溯到杨成斌的妈妈了,他不敢再往下想了,不然他也用不着在外漂泊的这么些年都没有回家的打算。
杨成斌身子驻在616房间的门口,稍微一摸衣兜口袋,软软的乳白色小面包和硬硬的房卡都在。他将右手伸进了口袋里,绕过了那东西摸到了房卡,猛地抽出来。杨成斌将房卡放置在手心里,房卡翻个身调下位置,伸手刷卡房门洞开。
此时房间里异常的寂静,杨成斌听不到冯雪琴**的声音反而是心里发憷:“那小丫头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吧!”杨成斌脑海里闪过这么唯独的一个念头,这年头痛经可大可小的事情,总是有一些身子弱不禁风的女性犯了痛经被送进医院了。
如果说杨成斌是顾虑着明天一大早预定好的长途汽车票要泡汤,那这杨成斌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难怪大学里谈下来的初恋女朋友在义无反顾地甩了他。杨成斌当然不会是因为长途汽车票的事儿绷紧了心弦,反正那车票也是拨动手指动动嘴皮的功夫,得来简单何足挂齿。杨成斌最为担忧的是冯雪琴的身体,这大半夜等不及去上医院,她身体是要吃大亏的。
杨成斌顾不得转身,他顺手一个推搡,房门和着锁具清脆的闭合声音关上了。他像是受惊的野兔奔向了冯雪琴的床铺,他现在最期盼的就是冯雪琴能够安然无恙,最好就是止血了。
“丫头,丫头,你没事儿吧!你听到了就给我回一句!”杨成斌还未到冯雪琴床铺的边缘就是开始一通胡乱的叫唤,可见杨成斌内心里住着一个多么有情有义的男人。
冯雪琴泛白的嘴唇微微启动:“我说,大哥你就别囔囔了,我现在哪还有力气大声回答你,我要的东西你倒是给我带来了吧。”她眼睛里一副渴求的样子,那种眼神一般多是散落在沙漠里寻找着水源的落难者表现出来的。
杨成斌听闻着冯雪琴还会古灵精怪地跟自己开着玩笑,这么说来,她的情况就没有杨成斌想象的那么糟糕。他弯下身让手臂自然屈伸,用手温柔轻缓地覆盖了一下冯雪琴洁白无瑕的额头,没有滚烫的感觉,只有疼痛过后渗发出来的汗渍。杨成斌这才收回了跳到嗓子眼的心,他起身去按开了床头柜的灯。
灯光恍然一亮,刺痛了冯雪琴的眼睛,她本就有些迎风泪,对光照的反应着实敏感。冯雪琴眼角渗出一些强光扫过眼球残留的泪水,她自然就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等到杨成斌扭过身子再看她的时候:“丫头,你怎么哭了,别委屈了,我交代给我的终极任何,我可是保质保量地给你弄好了搞定。”他脸上洋溢着一丝的微笑。
冯雪琴虽然心里对这杨成斌感激大于鄙夷,不过她心里五味杂陈,一个昨天下午才离家去燕京上大学的女孩子就遭遇了这么多的变故。不管冯雪琴的泪水是畏光反应,还是辛酸委屈落下的眼泪,这都是可以理解的。杨成斌最怕女孩子当着他的面哭了,他仅有的办法就是逗笑冯雪琴,才能够擦干她眼角的泪水。
“丫头,这是你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