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雪琴体态娉婷,轻盈小鸟式的身形飘飞上了这班可以载着她去燕京实现大学梦的长途客车。杨成斌跟在风筝一般的冯雪琴身后拎着黄色的行李箱挤过重叠的阻碍,举着两张汽车票踏上台阶站立在客车前门。
“你快去放好行李,我在选座位了。”冯雪琴先是在客车车厢前半部分巡视着兜了一圈,折回客车的前门碰面正好进入车厢的杨成斌兴高采烈地说道。
杨成斌小鸡啄米似的猛地点头应允到,冯雪琴见安排好了杨成斌处理行李的事儿,就点着脚尖悬浮着轻盈的身体一排紧接着下一排搜索她认为最舒适的座椅。
此时,检票员还没有到岗,大巴车上只有保洁阿姨在清理车厢尾部的残留垃圾以及收拾杂物,车头部位留了司机吐出好几个不忍入目的打着哈欠的脸,可见这司机该是有多么的疲乏。
杨成斌踏上车厢,本想见着了检票员就立即安排存放好行李,正好冯雪琴特意奔到客车前门叮嘱着他千万要安放好旅行箱。既然客车上的检票员没有到位,那么这检验车票与存放行李的事儿自然就落到了司机的头上。
打着瞌睡犯困的司机都没有发觉冯雪琴已经在车厢里逛了一圈还找到杨成斌交代了事情,他这睡客估计是长年累月在驾驶位上安家。直到杨成斌松开握着旅行箱拉杆的手,司机方才有了些许清醒。杨成斌心头一晃,这是什么鸟客运站,疲劳驾驶都写在了脸上,那个姓魏的不是想这样吓唬我吧?
司机被上车的这两位贵客给吓醒了,所有的困倦都烟消云散了。跑车这行的从业人员都是知道的,持贵宾票上车的乘客绝对的非富即贵,而且昨个晚上客运站的领导就给燕京线路车队的主管打了电话,本来宝成跑燕京都是下午班,杨成斌这趟车就是临时抽调并安排了年轻精干的司机。至于是宝成长途汽车站哪位领导特意做出的安排,我想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什么?杨成斌和冯雪琴乘坐的这班通往燕京的客车是专车?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大约在冯雪琴登车选定座位舒适乘坐的二十分钟后做出了解答。
当然了,这期间司机瞧见杨成斌这位额头上粘着金印的头等贵客提着行李上车了,他一个激灵从驾驶座上蹦了起来扶着杨成斌的手,抓住旅行箱的拉杆恭敬有礼地说道:“请您跟我来,我们去把行李放好。”这司机果然是有那么一手的,在他的神志尚处于恍惚期就已经按动了客车行李舱的按钮。
随后,这司机夺过了旅行箱,抢着挤下客车的前门往行李舱门走,杨成斌也跟着过去。司机突然刹住了脚步,站定在行李舱的门前,此时杨成斌不偏不倚地站在他的身后。司机转身回头凝视着杨成斌配合着手上的动作说道“我把您的行李放置在行李舱内。”
杨成斌彻底是被这么热情洋溢的乘车服务给折服了,他一改之前对于这家客运站司机质素的埋汰之情,原来只要盯住了士三秒都可以观察出判若两人的鲜明对比。
这司机非常细致地放置整理好了杨成斌提过的行李箱,转过身子右手别在右侧小腹的位置示意杨成斌上车。杨成斌印象中华夏国的客运服务如此赶超了天空专线——飞机的那种水平,尽管杨成斌处于极度疑惑眼前这金牌服务是否认错了对象,但是他十足享受着到位的服务登上了前门,并找到了冯雪琴为他专门预留好的座椅。尔后司机跟上了车,看着冯雪琴和杨成斌两人确实已经安坐妥当,他才坐回了驾驶位。
冯雪琴选好的座椅在车厢靠右手边的第四排,她率先坐上了挨着窗户的里面位子,等到杨成斌过来自然是坐到了她旁边挨着走廊过道的位子。
杨成斌踏实地坐上柔软的座椅享受着海绵带来的无线舒适,掏出手机划开屏幕打眼看了时间,这才七点过八分。他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嘴里冒出了连续的哈欠,好一番缺乏睡眠的样子。车厢里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地方,就连那些原本没有睡意的人都能够在这特地的场合找出一个渴睡的感觉来。显然车厢就是一个适合睡觉的地方,另一个利于安眠的地方就是教室。
冯雪琴是彻头彻尾的好学生,她在教室里很少走神更没有打过渴睡,既然她在教室里都能够精神百倍神采奕奕,那么她在车厢里断然也是找不出渴睡的理由。
“你这是怎么了呀?客车都没有开动呢?你这就犯困了呢?”冯雪琴转头望着杨成斌疑惑不解地说道,大家都是年轻人,怎么自己这个处于生理期的女生都鼓足了精神头,你个爷们汉子倒这么蔫不拉几的。
杨成斌也不作答,直接使出了一记强有力的反问:“我困不困,你心里明白的很,这该你最清楚的事儿还拿来问我?”
冯雪琴听后就默不作声了,这货又拿晚上的那件事来嚼舌根,便没有再理会杨成斌了。她坐定在位子上,探着脑袋扫视着车窗外的景物。冯雪琴选择这个座椅可是有理有据的,她在上一班开往燕京的长途客车上就是因为坐在靠座椅的位子被踩脚才发生了这一系列的故事,她不想再重温那么一段惨痛的回忆。
可是当着,冯雪琴转头环视车厢内,倒没有看见还有乘客上这班长途客车,只是她用眼睛送走了那位在车尾部位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下车。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七点二十分,此时长途汽车掐死时间压准了这个点打火出发了,当然了这么偌大的车厢只有三个人,确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