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随后打开行李舱的旋钮紧接着下车,他一眼望到这刚下车的杨成斌和冯雪琴身上遍布着污浊的水渍,再顺着杨成斌追看着纯白色路虎的视线而去,大概就猜测到了发生了什么倒霉的事情。咋一看,司机也看到了那个洋鬼子的后脑勺。他在心里辱骂了自己成千上万遍,千不该万不该都怪自己把车停在了这个不走运的地方。现在是洋人欺负了贵人,贵人奈何不得洋人,其中只有他是最好欺负的,当然他来背黑锅。
在普通老百姓的印象里,华夏国人群是分了三六九等,一等洋人,二等官人,三等少数民族,而最底层的就是平头小老百姓,这种观念已经形成了基本思维定势。这司机早已准备好挨一顿劈头盖脸的骂,本来这趟加班跑车就使他整个人神经衰弱,这下什么功劳都毁了在领导面前不讨好,而且还要折了面子。不过谁让自己吃这碗饭,只要是乘客不满意,如今还是这种最高规格的乘客要找麻烦,那就得低头认错挨骂。
出乎司机意料之外的情况是。虽然杨成斌面色铁青很不好看,但是他并没有发作,只是淡淡地问着:“怎么在这燕京城有老外这么狂野地飙车,这大街上老热孩子多危险,他们有拿到我们国家的驾照吗?”
司机师傅看这些胡来到横行的外国人也是满脸的不爽,这股怨气在心里是憋足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现在终于是找到了诉苦的地方,于是乎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们这帮子老外仗着国际友人的身份在华夏国享有优惠政策,说白了简直是特权,他们开车凶狠不说,就连考驾照排队都有插队先考的权力。如果不是我们国家碍于‘外交无小事’这层面子老早就把某些在燕京胡作非为的老外遣送回国了,看他们还敢嚣张不!”
冯雪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身泥水浇灭了身上所剩不多的精力了,整个身子就邹巴巴地凝缩成了一团。她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词汇来表达出出门如此不顺的窘迫遭遇,目前她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乖巧地听从着杨成斌的安排,不依靠这个男人,她在这燕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还能找谁呢。显然她行李箱里的一纸通知书是不能求助她脱离这片苦海。她竖起耳朵,听出了司机师傅对老外敢怒不敢言的痛恨,这跟她英语课本上见识到的外国播音人及学到的关于国外绅士的礼仪截然不同。
可是她亲眼所见,老外并不像传言中那么神化。
杨成斌循着司机师傅的思路,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这“洋瘤”要是不治一治,免不了是要出大问题的。“这些老外在燕京做什么工作为生呢?”杨成斌不禁好奇地问,目前华夏本国培养的优质人才想要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工作难度非常大,这难度已经超过了找对象的难度。难道这真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
“他们还会干嘛!仗着本国的母语在世界通用,他们应聘做个外语老师去大学校园里代代课,顺手牵走几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大学生,新鲜感到期了大姑娘玩腻了转身就走人,大不了去另一成城市找工作。去混大学的老外只能算作是一般级别的老外,有些本事头脑精明的老外直接就去了外企,装出一副高精尖人才的架势在公司里混吃泡妞,公开化办公室恋情、强势地挖走朋友或者同事的女朋友以及高峰期开车狂飙都是他们搞出来的!”司机师傅对于某些无良老外的恶毒简直是如数家珍,深入剖析了这些老外的可耻。
当然了,司机师傅嘴里那些fēng_liú不羁、沾花惹草、无聊可耻的老外并不能代表大部分在华老外,他说的那些可恶的老外指的是臭名昭著的三k党。这三k党的名号并没有进入燕京普通老百姓家庭,可是在大学圈子里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随便你在燕京某一所大学随机朝一个大学生比划着右手摆“三”同时左手也摆“三”,那么这个不幸的学生会鬼哭狼嚎一般飞奔着逃命,活脱脱就是苍鹰利爪下可怜的猎物兔子。
不过也不是随便哪个谁摆出这样标志性的手势都有如此让人生畏的出场效果,首先这个人必须得是老外,最好是高鼻梁、蓝眼睛、黄头发的美国人或者是欧洲人。如果你印度人或者越南人,对不起,你是绝对没有资格加入三k党这个叱咤风云的组织。其次,如果你很幸运地拥有以上这些鲜明的外貌特征,你再需要做到的是在左手手腕纹上独有的三k标识,这个标识由三个并排的英文字母“k”构成。最厉害的来了,如果你坚持完成以上这些雕刻在身体特有符号,你还得能用京片子说一句:“大爷我用三根手指就k倒你!”
司机对于这三k党的来源是有些了解的,原因他的侄子在燕京的某大学读书就遭遇了三k党的毒手,至今是瘫痪在家,就更别提完成学业了。这可恶的三k党把他侄子都给废了,这么严重的刑事犯罪显然是警方重点打击消灭的对象,可是他家人告到了华夏国家级的高等法院都没法给侄子讨回公道,后来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话说谁可以这么牛逼,在本国的领土上侵犯本国人民的人身安全,司机那可怜的侄子还被剥夺了双腿。这就要说道横行燕京的三k党的创始人,也就是伤害司机师傅侄子身体的那个畜生大卫德,他后台很坚实,老爹是美国驻华夏国的大使。他那个老爹在华夏呆了将近三十年,人脉广博,直通华夏前十号人物。所以三k党的头目大卫德打残甚至打死个把大学生是屁事儿没有。当然也不能说丁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