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无声,电话那头的熊萧渔像是悄然遁去。
不过杨成斌透过手机听筒隐约地是耳闻了熊萧渔传来的窸窣的声音,他也感觉到了情况并不妙,立即说道:“老弟,你那没事儿吧!赶紧把电话给李师傅接一下!”
随着杨成斌这声建议消散下去,电话那头仍然是没有任何的回音。杨成斌加重了嗓门,形成了声嘶力竭的呼喊,可是电话那头不见成语的回话,只有嗡嗡嘤嘤的声音。杨成斌骤然波动起伏的情绪彻底感染了冯雪琴,冯雪琴并没有无趣到询问他到底是什么事情,他的焦急全部写在脸上呢?傻子都可以看得出来急。
倒也没辙,人都不知道在哪儿,打电话更是无声入耳,没有回应的联系才是最可拍的噩耗。正当冯雪琴和杨成斌面面相觑的时候,依旧没有挂断的电话迸射出来了全新的希望,手机听筒里居然传来了声响。
准确地说,比声响还要更加让人欣喜满怀,原来是电话那头有了说话声。“喂?喂!是杨成斌老弟吧?我是车上的老李,你弟弟熊萧渔就在我旁边,他刚才身体不舒服,我拿过了他的手机听到你还在就回话了。”
这会儿总算有一个清楚情况的人了,而且这李振涛是跑长途车的老油子,杨成斌直接跟他沟通还能够更加轻快地获悉整个事件的大致过程,毕竟熊萧渔只是未曾踏入社会的学生而已,他能够说出个所以然吗?
原来,熊萧渔是彻底被杨成斌植入的符咒给控制住了思维,他一旦回想着过往的事情就会嗡嗡头痛,很显然熊萧渔与他脑子里的寄主符咒还没有很好地磨合,其实是杨成斌体内四处游走的神灵功力没有发挥出规模优势,所以这符咒并没有在最短的时间内实现杨成斌的操控与熊萧渔的思维搭建起一座平缓的桥梁。他就是在头颅剧烈疼痛下诱发了短促的昏迷,甚至是窒息。他顺势就倒下了,幸好是李振涛进了他的房间。
李振涛本意是过来熊萧渔这边房间,找到他这位少年英雄探探口风,他可以瞒过警方,那是因为当地局子的领导可不想枝外生枝,本来那一伙嫌疑犯就足够耗费他们的办公时间来折腾了,可甭想再牵涉出其他嫌疑人。某些人知法犯法罪大恶极,但是更多是有权不用,渎职罪更加可恶。并不能说那些人窝囊,出力不讨好的事儿谁去干。老李明白他们这些寄生虫办事的规矩,但是这一身是胆的英雄到底会放过自己吗?
只要是想到这个问题,这李振涛是心力交瘁、十分后怕,凭着熊萧渔的手段这要是黑自己一把,他的侄子估计十年八载都找不到他的遗骸。不过他转念一想,这年轻人既然有挺身而出力挽狂澜的魄力与霸气,多少是不会与自己这般小虾米斤斤计较的吧!于是乎李振涛就是抱着这样矛盾的侥幸心理去到了他的房间。
李振涛对着侄子李长治使了一个颜色,告诉他不要乱走,这里虽然是警方的地方,但终究不是自己的地方出了什么事情透过警方走程序会很麻烦的,他走到了门口准备敲门:“咦,怎么房间门居然没上锁?”他来不及解读清楚其中的意味,转身一个念头就从他的天灵盖攒射到脚底板:“难道这小娃娃有未卜先知的本领,老早就猜到了自己要过来试探试探,所以给留好了门。”他想到这里不禁头皮发麻感觉被tuō_guāng了。
可是等到李振涛推门进入之后,他脑海中幻想的一个威风凛凛的少年侠客面对着窗台背对着房门,用后脑壳看着自己蹑手蹑脚地踱步到近身的位置,他这才绷着一脸的严肃转身瞧上自己一眼,紧接着一小段的冷场,片刻之后少年再开始说话,还是略微带有教训的口吻。不过,房间内的情况与老李所见相距甚远。
李振涛一眼望到了熊萧渔躺在宾馆大号床铺上翻滚着,身子在止不住的颤抖着,他见此种情况忙不迭就滚了过去,还真的说是滚了过去,因为老李太过于担心着熊萧渔的情况,两只脚相互踢踏把自己给绊倒了。他就化作一道优美的弧线,在低空中调整着身体的姿势,用右侧边身子安全着地,再一个翻滚就窜到了床榻的边缘地带,老李支撑着站起来几乎是跳到了熊萧渔的侧身,用手抱起住他的身子拿过了他的手机。
电话里还有说话的声音,李振涛看了一眼熊萧渔,他眼珠灵活地打了几圈并不像是生命垂危、危在旦夕的重症患者,倒是这手机听筒里传唤着焦急的叫喊声,他估摸着电话那头的人是听到了熊萧渔晕倒后的无声的叹息,现在对面的人应该是要急疯了。老李急忙之余也细心地看了一下屏幕上来电人原来是杨成斌。
杨成斌也着急着想要知道熊萧渔到底是什么情况,也就没跟这李振涛寒暄,直接切入重要的话题,不过这次话题排列的顺序是有些不同的。杨成斌对着手机的话筒说道:“我这老弟熊萧渔到底是怎么了?你们那班客车遇到了什么情况呢?怎么还给我演了换车这一出?还有我那行李到底怎么样了,现在安全吗?”
既然这杨成斌都把想要知道问题的前后顺序都给捋好了,那么李振涛这边自然就是跟着问题给答案的份了,李振涛是不敢怠慢杨成斌的,现在自己手里躺着他的弟弟,光是他一个弟弟都可以战过一帮土匪,那如果是他本人出马这战斗力难以预计的,这问题他本人都无法估计清楚自己的破坏力到底有多么强大。
人老精,鬼老灵,李振涛也是江湖里的一条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