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薇走的是御姐路线,这或许和她体内散发的主宰欲有关。这位姐姐自打来了初潮,暴露出女性的第二性征,就按照“我虐男人千百遍”的霸王条款行事。家里的男人不是说有多就畏惧她,但是都不会无聊到招惹她。有这闲功夫宁愿玩蛋去,也别招惹她。可见她凶悍程度非同一般,按理说没男人敢近身,印都王子品味真独特偏偏看上这头野性难驯的“母老虎”。
虽说这女子性格刚烈、野蛮泼辣,一般人还真是伺候不了这位大小姐,但是人家子薇姑娘能进入清木大学上研究生,足以证明她的智商比情商翻番的高。现在情况还不明朗,如果就车上两号人估计是治不住她的,她多少也跟着爷爷学了几手护身防狼的功夫。凭借着自己大小姐的身份,他们下手是不敢伤害到分毫的,她下全劲打乱他们的招式还是有逃脱的机会。
出租车司机在报出“紫金宫国寿御医堂”这个地名儿后,果然是遗弃了原先拼车预订的路线——由清木大学去往鑫尊国际大酒店。前方进入了二环沿线再一路往东就是东城区了,恰好是回家的方向。这个杨成斌好人装到头了,不过她跟其他手下还有些不同,做事真含蓄。
今天子薇认定了自己是被这个叫做杨成斌的男人给坑了,就算她被抓回去,反正也不会怎么滴,毕竟她是爷爷的孙女。可是她怎么会轻易地咽下这口气,一般都是她欺负人,怎么还能轮到别人在她头上造次撒野。她不把杨成斌闹个鸡飞狗跳,是绝对不停手更不会罢休的。
“你个奴才狗东西,别跟老娘在这儿装模作样唱大戏了,你这一唱一和是演京剧呢?收钱就给办事,你说说看到底拿了家里什么好处?凭什么就把本小姐给押解回家了,你们悠着点,如果我不小心少了一根半根汗毛!等着瞧”子薇暴怒大骂间已把司机划入了家奴的行列。
司机并没有理会,经过了哑喉一刻钟的恐怖体验,他知道了言多必失的道理,而且杨成斌就是他大哥了,哪有大哥不发话小弟就乱插嘴的份,这等级都对不上号。杨成斌可就纳闷了,他听到的这些话可都是电影桥段的对话,还是那种顽皮的富家千金被被抓回家的片段。
子薇姑娘自称小姐,这就还真不知道是哪种小姐,现在挂着小姐名头就跟肮脏搭边。人家都忌讳小姐这称号,可没见这女人往自己身上揽脏水还摆出得意洋洋的架子。杨成斌稍微闪过这般的想法,立即就转为悲悯了,估计着女人没少被三k党折磨,都已经弄出幻觉来了。
由此,杨成斌并不怪罪子薇口上无遮无拦,人家也是暴徒时代的受害者,并且呈现出来的不容乐观的后遗症,还是最为严重的精神方面的创伤。这类可怜的人再怎么张牙舞爪、出言不逊,都能够得到他人的原谅,所以不管子薇骂得有多凶换来的不是他的愤怒,而是同情。
“我说你丫的,我把你祖宗十八辈的老人都抬出来骂了个稀巴烂,你咋怎么就不跟我置气呢?你他妈的是听不懂燕京话,还是被耳屎堵塞了耳郭,成聋子了?”子薇姑娘见如此激将法不奏效更是焦急,她本想使出骂人十三技,激怒了杨成斌再逼着他动手出招,趁乱出逃。
可是这杨成斌好像就是不上钩,根本就把她的污言秽语当做了耳旁风。在子薇看来,骂不还口这又是杨成斌不同于普通家奴的优势所在。尽管子薇强势惯了,但是个男人也受不了。杨成斌温顺地简直让子薇心神不宁,她找不出其他的突破口了,离家越来越近了,她着急了。
不论子薇有何过激的行为,他都一概理解为精神科患者狂躁的病症表现,杨成斌小时候住四合院里,隔壁院子里有个精神病患者经常是举着菜刀给人打招呼。子薇人家只是骂骂咧咧伴随着受迫害的幻觉属于轻微症状。尽管如此,杨成斌还是把账目算到了三k党人的头上。
不能这样,光动嘴皮子看到是收不到任何的效果了,子薇可没有再多的时间跟杨成斌虚耗了,出租车已经开过了海淀的地界了。如果她还不采取一些有效的行动那就真是束手就擒。
说时迟那时快,子薇趁着车子一个大转弯造成的惯性反应,手脚并用着就冲击着出租车的防护栏。“哐啷、哐啷”子薇姑娘的芊芊玉手重重地大力敲击在防护网上,穿着漆皮高跟鞋的脚同时砸在了地板与座椅的交合处。她不仅是手脚上动作猛烈,嘴里还大骂着杨成斌牲口。
杨成斌这会儿哪还有功夫来理会后排子薇的动向,只要她还在一个劲的敲击防护栏那就说明了她还安全地呆在车里,这就达到了他保护子薇的目的。司机师傅那个大转弯并没能顺利地甩开两辆吉普牧马人的夹击合攻。开车人正是之前在清木大学过境的那群夜行的黑衣人。
此刻车里的两个男人都很清楚事态发展的情况,这群黑衣人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车后座的子薇姑娘。杨成斌在子薇谩骂心烦意乱之间,甩头看见了这两个牧马人悄然逼近着出租车车身。他没做片刻的犹豫,直接就指挥着司机打方向甩盘子躲避,他绝不能让子薇姑娘再次落入到三k党的手里。
司机本是事外之人,可他今天运气不好,正巧排队让他赶上了。他虽然不是《速度与激情》系统电影的超级粉丝更不会模仿主角们的车技,但不听不行啊,杨成斌会耍灵符制哑巴。
牧马人的司机瞧见这辆出租车如今激烈地反抗,更加就肯定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