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伢子诧异的看着她的反应,又望向她身边这个奇怪的男人。
他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眼熟,可他明明带着面具,脸长什么样也瞧不见,于是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
“傅小姐,这事儿我给您露了底了,上面封锁了消息,才不至于人心惶惶。”他好心相劝:“说实在的,你一个女子,家中又有钱,犯不着整天跟傅探长搅在一起。这傅探长也是毛病,上头没正式聘请他,没有薪水也愿意来干,惹得一身骚。”
总让人觉得他另有所图。
伢子没有这样说出来,可话语中的意思舟无岸和傅元君都清楚。
傅元君的确另有所图
她轻咳一声,“不论如何,若是见到傅探长,请转告他我在找他。”
从警局出来,傅元君心事重重,脸上写满了担忧。
“怎么了?”舟无岸问她。
“我觉得傅探长不是这么不稳重的人呢,为什么会突然失踪呢。”她脑中似乎回想起了什么,呀了一声,道:“说起来,那天晚上我好像看见了他。”
舟无岸打趣道:“哪天?”
“就是那天”
“听不懂。”舟无岸起了玩心。
傅元君狠狠瞪了他一眼,又嘟囔道:“那么晚了,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我想,我可能知道他失踪的原因。”舟无岸忽然正色道:“那天跟着你们两人的那个丫头,不见了。”
“什么?!”傅元君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小桃仙不见了?!
“你别急啊,”舟无岸捏捏她的脸:“她在我那儿,红娘在街边捡到了她。你现在若是有空,一道去接她?”
这个动作无比熟悉,不由得为之一愣。
舟无岸又捏了一次,傅元君这才后知后觉的躲开。
“怎么了?”
“没什么”傅元君摸着发烫的脸,“只是觉得你这样做的时候和沈长水很像。”
舟无岸一愣,脸上笑意顿时,忽的揽住她的肩,道:“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别提别的男人。走吧,去接那丫头。”
傅元君叫他揽得浑身不自在,两人推推搡搡的到了怡红楼后门。走进怡红楼后院,舟无岸没有往楼上去,而是在后院的一层小院里停留,最终走到了一间客房前。
前来开门的是红娘。她见着舟无岸,眼露欣喜,这种欣喜在看见他身后的傅元君时一闪而过,好似从没有流露出来过。
傅元君看到了她的变化。红娘眼底流露出的是一种名叫爱慕的情感。原来红娘喜欢舟无岸啊。她暗暗想。
进入客房里间,傅元君忽的被人迎面抱上,黏在她身上如何也不肯松开。
“傅姐姐!”小桃仙雀跃着,见到傅元君如同见到久别的亲人,只差涕泪横流。
“傅姐姐你终于来接我了!”她搂着傅元君,贪婪的享受着她的体温和身上好闻的味道。
这里的人虽然好吃好喝的待她,可这里总让人觉得不舒服,尤其是空气里弥漫着的烟柳之地难闻的脂粉味,差点让她犯了鼻炎。
“你怎么样?”傅元君关切的问她。
“好着呢好着呢!”小桃仙拉住她的手,冲她身后看了几眼,疑惑出声:“程程哥没有来吗?”
傅元君答非所问:“我们先回我家好不好?”
“程程哥呢?”她追问。
“他还有事没做完。你一个人住在南山半坡不安全,先回我家。”
几番劝说,小桃仙终于同意跟她一起回去。两人却都是心事重重。
小桃仙企图用蛊虫找到程奕生,后知后觉的想起系在程奕生身上的蛊线已经被他卸下了。
又两日,程奕生还是没有一点消息。仿若人间蒸发一般。
傅元君白天和沈长水一起寻找那个道人和有着很多桃仁的地方,晚上和舟无岸在东苑相约,聊案件进展,聊儿女情长。
日子照样过着,傅元君心里却越来越不安。程奕生究竟去了哪里。
夜风徐徐,送走了舟无岸,她独自倚在梁柱前,望着天上那轮明月。风吹得越来越大,将云层吹到月亮下,遮住了月亮的光芒。她的不安越发强烈,最终驱动着她往南山去。
今晚的南山静谧得让人发毛。仿若天地间只她一个活物一般。傅元君加快脚步,到达南山公馆时已经气喘吁吁。
她定了定心神,开门走进公馆内。
静。
公馆内只有她走动时脚踩地板发出的轻微脚步声。像是怕吵醒这里安睡的亡灵,傅元君的脚步越走越轻盈,走到楼梯口时早已没了脚步声。
可静并不能让她焦躁的心稍稍安定,反而越发紧张和不安。一种莫名的恐惧笼罩着她,楼梯就像她第一次解剖时学校的走廊,让人感到眩晕。
忽然!
她的耳边出现了轻微的呼吸声。
那声音似有若无,此起彼伏,是从楼上传来的。
她不敢出声,脚下越发轻盈,生怕踩响老旧的楼梯吓跑了楼上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
她已经足够小心,却在黑暗中弄到了楼梯扶手上的烛台。金属烛台掉落在地,发出“噌”的一声响音。下一秒那呼吸声忽然停了,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她而来。
双方都看不清对面的容貌,傅元君只得往后退,黑影却先一步到达她的面前,一手扼住了她的脖子。
熟悉的味道传入鼻间,傅元君诧异的喊了一声:“程奕生?”
黑影一顿,来不及收手,只好用另一只手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