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谋子,回来了。”“回来了,刚刚洛溪给我了一封信,说是要给你的。”躺在贵妃椅上的老谋子将信递给桑榆,桑榆接过,信纸没有过多语言,只写了四个字,“一切小心。”桑榆暖心笑着,“写了啥?”老谋子好奇问道,桑榆将信护在胸前,“秘密。”老谋子转头对攸宁开口,“攸宁,你看看人家多用心,写情信,你有什么?”攸宁无辜躺枪,桑榆踹了老谋子一脚,“别教坏攸宁。”桑榆开心哼着曲儿回房间。攸宁也往一楼书房走去。
桑榆给老谋子,攸宁做好饭后,急忙忙背起药箱往家门外走去,“一路小心。”老谋子语重心长的嘱托道,桑榆随意摆摆手,“放心。”“攸宁,以后别学桑榆,日日为他人操劳,到头来,自己什么都没有,反而还使自己遭罪。”“难道不该助人?”攸宁反问道。老谋子拍了拍攸宁脑门,“傻不傻,为政者助人,可拉拢民心,布衣者助人,可得名声,可这名声一大,为政者便有所忌惮,特别是在这乱世,为政者都希望自己能得名人,以增自己威望。”攸宁打断老谋子话,插了一句。“这些布衣者可能会沦为政治的牺牲品。”老谋子审视攸宁,“你还挺聪明的。”攸宁谦逊的笑道,“多亏先生教的好。”老谋子得意开口,“那是自然,爷当年也是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说到此处,老谋子眼眸子黯淡几分,攸宁察觉老谋子异样,询问道,“何事?”老谋子随手找了个借口,“今日的醉虾,酒放的有些多了,倒有些醉意。”“先生,我扶你回去休息。”攸宁起身,作势扶起老谋子,却被老谋子推开,“不用,我自个可以。”说罢,踉踉跄跄走回房间。攸宁担忧看着老谋子。
戍时时分,桑榆提着灯笼回家了。路过书房时,见书房点着灯,桑榆敲敲门,而后放下灯笼,走了进去。
桑榆见攸宁在昏暗的烛光下埋头苦读,桑榆轻敲了桌子,攸宁从书中回过神来,抬起头来,见到来人,笑道,“桑榆。”“这么晚了,还不睡。”“不急,我想多看些书,顺道等你回来。”桑榆翻过攸宁的书,惊呼道,“兵法,你学这干什么?”“我想变得强大些,将来保护你。”桑榆的心被攸宁的话捂得暖暖的,没想到她随手说的一句安慰话,他竟然当真了,可桑榆想到了这乱世,心又凉了几分,“我不需你保护我,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够了,夜深了,该休息了。”说罢,桑榆起身离开。攸宁望着桑榆的背影,暗暗下定决心。
桑榆灭了灯笼的火焰后,将灯笼放好后,走上二楼,准备洗漱。
桑榆路过老谋子的房间,见老谋子房间还亮着灯,敲了敲老谋子的房门,“进来。”桑榆推开门,见老谋子正认真的擦着他的剑,“好久都不见你擦过这把剑了,怎么今日这么有闲情?”老谋子笑道,“没什么,就是忽然间想擦擦。”桑榆见此,明白了他又想起过往,桑榆轻声安慰道,“老谋子,过去的便让它过去,何苦想那么多。”老谋子转了个话题,“桑榆,明日将钱还给四海赌坊,别欠太久了。”“知道了,夜深了,还是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回去吧。”桑榆向老谋子点点头后,转身回去洗漱。
次日早晨
“老谋子,早。”桑榆睡眼惺忪走出房门,倚在二楼栏杆上,慵懒的向老谋子问好。桑榆伸了个懒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待清醒过来后,桑榆看了看老谋子,见老谋子正在练剑。桑榆不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难以置信开口,“老谋子,我没看错吧,你在练剑。”“这有什么出奇的,想练就练。”老谋子淡淡答道。
桑榆往四处看了看,见攸宁正在厨房处做早饭,桑榆在栏杆处托着腮,静静看着攸宁。练完剑的老谋子擦了把汗,不时抬头看了看二楼处的桑榆,老谋子顺着桑榆的视线,发现她正望着攸宁,老谋子摘了片叶子,瞄准桑榆,“唰”的一声丢去,直击桑榆的额头,桑榆吃痛的揉了揉额头,往四处看了看,见老谋子神情自若的擦着剑,可嘴角处难掩笑意。
正所谓,有仇不报非君子也。桑榆生气的拔下发簪,朝老谋子方向扔去,老谋子耳朵动了,提起剑,往半空一扔,凌空的簪子被断成两截,“唰”的一声落地了。老谋子的剑直直插在连接前后院走廊处的柱子上,老谋子得意看向桑榆,桑榆不怒反笑,“老谋子,赔我一支新簪子。”“想得美。”老谋子回怼一句。
“桑榆,先生,吃早饭了。”攸宁端着食案,喊叫着桑榆,老谋子。经过后院时,不甚踩到桑榆的断簪。桑榆眼尖,见攸宁踩到自己的断簪,狡猾的笑着,“攸宁,你踩碎我的簪子,想怎么赔?”攸宁顿了顿脚,抬头看向二楼的桑榆,见桑榆贼笑,明白自己上了桑榆的当,耸肩,宠溺开口,“我迟点赔你支新的给你。”桑榆高兴拍了拍手,“谢谢,攸宁。”老谋子恨铁不成钢的开口,“攸宁,你是不是傻?”“别说他傻,你才傻,吝啬鬼。”桑榆回怼老谋子。“好了,别吵,粥都凉了,吃早饭吧。”攸宁从中调停道。“行了,不吵了,吃早饭了。”“好。”桑榆回应着。
吃过早饭后,桑榆按照昨晚所说的,前去还钱,留下老谋子,攸宁看家。
殷府
“洛溪,战北野最近有什么动静?”殷初询问洛溪战北野得动静,洛溪恭敬答道,“据他身边人回报,他最近不时打探公子口中所说的黄毛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