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听完后,满怀心事的起身,步履蹒跚的走到桑榆房间。
攸宁走至床边,仔细凝视躺在床上虚弱无力的桑榆。攸宁含泪,嘶哑开口,“桑榆,你都已经这般强大,那我日后还怎样变得更强大来保护你。”念此,攸宁不由得暗嘲自己的弱小。
在桑榆昏迷时间里,攸宁努力学着桑榆,尽心尽力的打点着家里的一切,尽可能的不负桑榆所托。
老谋子在恢复好身子骨期间,常到后院活动活动。“先生,身子骨才好些,可别累坏了。”攸宁斜靠在走廊处的栏杆上,手握竹扫帚,满脸笑容的叮嘱老谋子。听此,老谋子便将动作拉的更开了,大声的笑着,“都已休养五天了,身子骨早就好的差不多了。”老谋子忽的顿了顿,神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抬头看了看二楼桑榆的房间,“桑榆都昏迷五天,还要昏迷多久?”原本欢快的攸宁变得沉默起来,低头看了看地上,不知该如何安慰老谋子。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谁啊?”老谋子嘀咕着,“估摸着是洛溪,自战北野闹事后第二天,他就过来赔礼道歉,可被我拒绝,此后的每一天他都会过来一趟。”攸宁解释道。老谋子冷笑,“他想得到桑榆的原谅,下辈子吧,攸宁,拿扫帚赶他出去,一大清早吵吵嚷嚷的。”
攸宁走到门外,开了道门缝,探出头来,悄声道,“洛公子,还是离开吧,不然待会先生不知该如何对付你了。”“桑榆,怎样了?”洛溪一如当初般的问话。攸宁搬出之前的说辞,“她很好,只是这段时间不愿见人。”洛溪听到一如既往的说辞,心情有些低落,“还是请你好好照顾桑榆。”洛溪认真的拜托着攸宁。“我知道,洛公子,慢走不送。”攸宁将头缩了回去,合上门。
洛溪看着合上的门,心里五味陈杂。攸宁转身,正准备走回后院时,见老谋子背着手,站在桂花树下。
“先生。”“他走了。”“嗯。”“攸宁,你可知,他是这世上最疼爱桑榆的人,我将他拒之门外,就等于将他的心往火上烤。”“那先生为何不让他进门?”“别忘了,他是殷初的手下。”攸宁瞬间明白这此中的关系,“先生,不必内疚,你这样做也是为了他们。”“谁说我内疚了,对他,我从不心软。”说罢,甩着袖子,往后院方向走去。看着老谋子的背影,攸宁无奈的笑着,他和桑榆一样,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殷府
“公子,”洛溪恭敬行了礼,殷初瞥了一眼那些没送出去的礼物,沉沉开口,“她还没收礼物?”“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公子恕罪。”洛溪跪了下来,向殷初认罪,“起来吧,这也怪不得你。”洛溪恭敬起身,“罢了,过几日,等她气消了,我再亲自拜访她,桑榆这丫头可不能得罪。”“属下这就去准备。”殷初摆了摆手,洛溪恭敬行了礼后,退了下去。
五天后
殷初在洛溪陪同下,来到西大街二巷。洛溪示意手下的人敲门,正在院子里耍太极的老谋子不爽朝门外大吼,“再敲我家的门,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门外的殷初笑了笑,“老谋子,不见些日子,脾气倒见长不少。”老谋子一听是殷初来了,心里有些慌,老谋子假装镇定打开了门,对上殷初狡黠的眼眸,心里腹诽,“老狐狸。”“老谋子,多日不见,可好?”殷初客套问道,“好不好,还不是你殷初说了算。”“我倒有些日子不见桑榆,桑榆可好?”老谋子勾起嘴唇,“你说呢?”殷初微笑着,“外头风大,不如进去说话,好让我们叙叙旧。”老谋子一听,心里咒骂,“老狐狸,想反客为主没门,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还不知谁是主呢?”“风大?我倒觉着挺凉爽的,可能殷公子你年老身子弱,受不住,再者,我和殷公子你还谈不上什么朋友,又那有什么叙旧一说,有什么事,在门口摊开来说,我们家的待客之道便是如此。”殷初听了老谋子的话,也不怒,依然保持微笑,“老谋子说的是,可能因为年纪大了,有可能因为钱多了,身体越来越弱,还烦请你替我看看。”老谋子抱起手来,“最近心情不好,不看,请回。”说罢,老谋子“啪”的一声关起门来,“公子?”在一旁的洛溪小心问道,殷初收回笑容,冷冷开口,“放下礼物,走吧。”
桑榆房间
躺在床上的桑榆慢慢睁开眼,嘴里念念叨叨,“吵死了。”“你醒了,”守在床边的攸宁欣喜开口,攸宁连忙将她扶了起来,并将枕头垫起来,桑榆靠在枕头上,迷糊问着攸宁,“外头怎么了?吵吵闹闹的,”攸宁欲言又止,“是,是,”“谁啊?”桑榆不耐烦开口,攸宁开口,“殷初,先生在下面招待他。”桑榆揉了揉头发,心里腹诽,“怎么一醒来就摊上个大事。”桑榆掀开被子,颤悠下床,攸宁连忙搀扶着桑榆,慢慢走到柜子处,桑榆随意挑了件斗篷,而后在攸宁搀扶下,走下楼。
院子
“你醒了,”老谋子一见桑榆被攸宁搀扶下来,立马哄上去,推开攸宁,扶着桑榆到贵妃榻上,“你怎么不躺会,还有穿那么少?待会着了凉,怎么办?”老谋子絮絮叨叨着,“殷初呢?”桑榆打断老谋子的话,一提起殷初,老谋子立即变了脸,“被我赶出去。”桑榆无奈,“老谋子,你好好对人家不好吗?”“不好,”老谋子坚决开口,桑榆见此,也不再提他,“我累了,家里的事交给你。”老谋子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