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人见状,连忙奔过去。我一把拉住毛永顺,把他扯到一边。老烟鬼从身上掏出一个手电往坟里照着。这坟上靠边的一块水泥板没了,暂实换上了一块木板,随便盖上了一点土。所以随时就能扒开去。
现在那木板,就被扔到了一边。老烟鬼手电往里照了照,没照着人。就那么屁大一个地方,这老头还趴在地上,撅着屁股伸着脖子往里瞅。瞅了两下站起来,伸手拽住李宏波。把手电塞他手里。
李宏波问干嘛。
老烟鬼说下去。往下一推一送。两手拉着李宏波的手,就妥妥地把李宏波送墓坑里去了。
李宏波在下边直叫刘文飞。我不解地问老烟鬼:“你把他弄下去干啥?”
老烟鬼点了根烟吸着,淡淡地说:“他不下去,还能我下去啊?”
我苦笑了一下,跟老烟鬼强调:“我是问你,把他弄下去干啥,不是谁下去的事儿。”
老烟鬼来回走了两步,毫无意义地挥着手说:“这墓坑有些古怪,刚才下去那两个人,咱们亲眼看到了吧?”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除了现在发了神经的毛永顺。毛发和毛旋两个人都在下面。
老烟鬼说墓坑里没人,所以叫李宏波下去看看。
墓坑里没人?我不相信。有可能棺材挡住了,人歪在一边,老烟鬼没看见。我把毛永顺一把按坐在地上。两步跨到坟头那个缺口跟前。往里一瞧,吃了一惊。下面黑呼呼的一片。李宏波刚刚下去,手里拿着手电,而且是老烟鬼的强力手电。不可能随便就灭掉的。
可是下面,竟然是黑呼呼一片。老烟鬼和我说话时,背对着这个墓坑。我把毛永顺按坐在地上,他就盯着毛永顺。见我一会儿没动静,忙回过头来看,一看就看见墓坑里没有一星点灯光。忙问我李宏波呢?
我没好气地说:“这会儿问我呢,我问谁去?”
我一想这也不是埋怨的时候啊。连忙大叫李宏波,李宏波。没有人回应。我连忙问老烟鬼要手电。老烟鬼说幸亏备的有。我从老烟鬼手里接过手电,往墓坑里一照,晃了两下,整个墓坑都清清楚楚。虽然这个缺口在一头,棺材另一头的地方藏人这里真看不见。
但我认为没有这种可能。李宏波拿了手电。毛发毛旋他们也有手电。如果墓坑里有人,就在刚才黑呼呼的时候,至少会有手电光。可是没人,这更不可能。毛发和毛旋,是我们亲眼看着下了墓坑的。虽然我们没在跟前。李宏波更不用说,老烟鬼亲自把他送下去的。
如果他们三个人不在墓坑里,除非墓坑另有通道。这个可能性,也不大。我手电照到的地方,都是墙壁。砖砌的,很粗糙,就那么随便一垒。
再说毛永顺给毛二蛋挖个墓坑,也用不着通道。他也没有时间,把墓地修得那么好。总共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他们三个人哪里去了呢?
要弄清这个情况,只有下到墓地里去,靠在那瞎想永远解决不了问题。我把小手电咬在嘴里,手按住地面,身子往里一纵,就要跳下去。老烟鬼一把抓住我衣服后领子。我按在地上的手,也没敢立即松开。
老烟鬼说危险。
我说松开。
老烟鬼怕我双手撑不住劲儿。他也松开了抓我衣服后领子的手。可惜我说话的时候,手电往下掉去。我啊地发出一声惊叫。我按在地上的手,已经松开了。我再想翻身上到地面上来,不可能了。
我惊叫不是因为手电掉了。而是我看见手电亮着光,一直往下掉。掉到离我很远的地方去。我跟着手电,往下掉去。老烟鬼伸出手抓我,沿岸来的及。他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个情况。
这个墓坑顶到天也没有三米高。而我却跟着手电,呼呼地往下落去。
扑通一下,我摔个**朝上,四仰八叉,姿势一点儿都不优美。那个手电,正在我身下,我伸手就把它摸了出来。四下照着,四壁都是砖的墓坑。地面上全是土,连通道的影子也没有。我也不可能,再往哪里掉。
我自嘲地笑了笑。对趴在缺口处那张老烟鬼的脸说:“没事儿,没事儿,是我自己太紧张了。”
说着我就围着整个墓坑照了一圈。立马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李宏波不在墓坑里。先进来那两个人,也不在。
现在唯一还可能有出路的地方,就是摆在墓室里的这口棺材底下。显然要挪动这口棺材,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到的事儿。我叫老烟鬼下来,老烟鬼却叫我上去。
我说李宏波不见了,我很着急。
老烟鬼说:“我比你还着急。先上来。”
老烟鬼在处理特殊事件上,毕竟经验多。该说说,该笑笑,真有大事儿,咱还得听人家的。
我把掉在坑里的绳子,扔给老烟鬼。老烟鬼抓住绳子一头拉紧,我则沿着绳子爬出来。
老烟鬼拉了毛永顺对我说,走。
我们三个人穿过玉米地,回到路上。老烟鬼一直把神经兮兮的毛永顺送回家,才和我一起往镇上赶。我责问老烟鬼:“李宏波怎么办?我们怎么能不管他只顾自己跑呢。”
老烟鬼嘿嘿笑了两声说:“你觉得自己挺仗义是不是?你刚才也下去了,你看见李宏波了吗?如果你下去也不见了,我们怎么办?你下去的时候,我看的清楚的很,明明一下子手电就不亮了。怎么又突然亮起来的?你不要告诉我,你把手电关了。就是关了,我多少也能看见你的影子。可是你下去那